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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给我装角儿,老子见过的角儿多的是了,不差你路秦一个!”“你以为……”“路秦!”路秦这面气的脸通红,刚想说话对面一直默不出声的关先生突然叫了一句他的名字,这种场合关先生是极少出声的,他毕竟身份还是在的,而且当初永晋出事的时候他就一句话没说过,让老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路秦还是一个他比较喜欢的孩子,不想看着这两个人真的往掰了上走,张口止住了路秦的话。路秦站在原地,气的手都有点儿微微发抖,他也闹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生气老田拆了他和昀泽,还是说他做人作艺的事儿,他想起之前昀泽说自己没有契约精神,在加上去年子木和他的事情老田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一点儿了,越发有一种被戳到死xue上,恼羞成怒的意思了。“行了行了……”老黄拉了拉老田,让他先坐了下来,想明着劝,又觉得现在开会人太多了,有些话还是要关上门才能说,就低低的说:“你跟一个孩子吵什么呀吵,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有没有点儿班主的样子!”老田本来一肚子火儿,被老黄几句话憋在胸口里,握着拳头捶了一下桌子,昀泽拉着路秦坐下,微微摇头示意他现在别顶着风往上去,这件事情他其实是早有准备,从老田停他节目就能看出来他不太可能在让他们搭档了。中国人万事讲一个制衡,老田当初同意永成和永晋回来的那点儿小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路秦和自己死都是一条心,他怎么放心让自己和路秦搭档呢?现在来看,让时寸看好这个管不住的徒侄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他站起身,从身后的窗台上取了一个小茶盅,倒了杯茶水,放在老田的面前:“师叔,您消消气儿,我和路秦听安排。”他原本是来服软的,可没想到老田扬手就打翻了那碗茶,guntang的茶水落在昀泽的手上,他条件反射一样一松手,茶盏应声落在地上,耳边传来老田怒不可遏的骂街:“就这点儿破事儿,都他妈吃饱了撑的。”第章秋后这一杯茶泼的大家都冷静了下来,包括骂街的老田在察觉到昀泽在身边疼的直抽气,也有点儿后悔了,他极少发火儿,真的是极少,乐琛都基本上没怎么看到过他生气,当年永晋那么诋毁他,他也就是笑笑说无所谓,不用管他。老田是脾气很爆的人,但是跟徒弟们确一直都是很宽容的,这么多年团楚园走了多少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老田都没有生气过。他和老黄脾气都不好,但是老黄是文人,骂人带着股文人的酸劲儿,他就想着自己要是在沾火就着,那这团楚园还能不能呆了?可今天路秦步步紧逼的话,一是挑战了他作为一个前辈的威严,二来是话里话外太多的不尊重,再加上前几天的事情一直在他心里挥之不去,所以一下子没搂住,就炸了。大家眼看着这一整杯的水洒在张昀泽的手上,大冬天里他脑袋上开始往外冒汗,都吓得够呛,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时寸赶紧过去看,见手背上已经红了一下片,就跑到楼下去拿药,心里也有点儿绝望,感觉自己以后要背着药箱子了。老黄也凑过去看,路秦本身腿脚就不好,见人都围过去了,自己也挤不进去,就垫着脚看了看,见什么也看不到,就又坐下了,有点儿后悔刚刚顶撞老田。时寸把药膏拿上来,老黄给老田使了个眼色,老田一把从时寸手里夺过药膏,走到昀泽跟前儿,看他手上的红印子也是心疼,挤了一点药膏给他往手上涂,从昀泽进园子,他连句重话都没说过,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伤了昀泽,说到底心里还是不忍的。本身烫伤就是火烧火燎的疼,这药膏里面不知道是不是带着薄荷,一碰到伤口就跟针扎的一样,昀泽条件反射一样往后收了一下手,老田立刻又瞪起了眼镜:“别他妈动!”昀泽作为一个病号被骂的委屈,但也不敢说什么,强忍着上好了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路秦轻轻的瞄了几眼,心疼的眼圈都红了,昀泽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让他安心,也让他消消气,别在和老田对着干了。老田缓了一阵,才重新捡起话头:“我接着说啊,谁也不许在打断我。路秦你和你大师哥时寸搭活儿,你逗他捧,上几场活儿看看效果,不行在换。”“第二件事,就是关于张昀泽的。”老田丝毫不顾及自己刚把人家烫了的事实:“开箱那天晚上的事儿,你们都给我咽进肚子里去,要是有人往外说一个字儿,那边……”说着,他手里的扇子一翻,指着张昀泽:“那边会不会杀人灭口我不知道,单园子这边,就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这是一。二,张昀泽停演,二队给时寸带,从现在开始,你不用上台了,给我好好想一想怎么处理师兄弟之间的关系,怎么说相声,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上台。”没有期限的停演,这基本上是团楚园有史以来的第一人了,昀泽虽然有心里准备,但也没想到这一次被罚的这么狠,不过老田前面的话也是在保全他,他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服从安排。“第三件事……”老田顿了顿,第三件事本来是一件喜事,但是前面让这两个小王八蛋闹得他是在没有什么心情,缓了一口气,尽量平和下来:“我知道你们之间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关于今年巡演的事情了,这说明什么呢?第一,今年搭班子巡演的,人员流动至少在20个人左右,所以永乐两科的,特别是现在上过底的,心里都有点儿数,升字科的,一旦这些人走了,这两个园子你们就得给我顶上来,稀里糊涂在给我混日子,这两个茶楼上座率上不来,你们就都别吃饭了,饿死算了。”他这个语气,大家也闹不清楚是该配合高兴的表情还是惊吓的表情,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老田见没人给他反应,就敲了一下桌子:“听明白没有啊!”“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底下陆陆续续的有人答了,老田也是累的不行,不愿意搭理他们了,丢下一句散会,大家都逃一样离开了会议室。见人走的差不多了,老田才点起了一根烟,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老黄已经穿好了羽绒服,见他没下来,又走了上去。昀泽也套上了羽绒服,正想推着路秦往外走,但是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让路秦坐在轮椅上等自己一下,他往外面看了看,见关先生正在戴围巾,就走过去轻声叫了一句:“师叔。”关先生回头,见到是昀泽,笑了一下:“手怎么样了?”“没事儿,哪有那么细皮嫩rou的。”昀泽暗自把手藏进了袖子里,不想让老先生担心:“那个……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