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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纷纷,不过他也不往心头去就是了。“官场之人惯来懂得眼高眉低,此刻他们定然不敢得罪你,只是若有那冥顽不灵的,敢给你委屈,你一定不能瞒住我。”凤离天口上叮嘱云彧,心底却清楚知道,就算真有人给他委屈,只要不是非常过分,这人定然是不会告诉他的。看来还要在翰林院多安排个这方面的耳目,自己心尖上的人,怎么能让人欺辱了去。凤离天暗暗想到。云彧却突然想到一事。“离天,我今日在御花园见到两人说话,似乎是有些对你不利的地方。”云彧微微蹙眉,“其中一个我认得,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嬷嬷,另一个却没看清。”他将之前听到的话说了一遍,一双眸子中充满关切,“可惜我没听的仔细,你千万要当心,源王当日如此,背后未必没有淑妃的支撑,现今源王被关,他母妃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进出一定要小心。”朝堂险恶,又哪里比得过天家夺权,但权谋毒计云彧还不是很担心,凤离天在此道极是擅长,云彧最怕的,却是那些直接要人性命的杀招暗招。若是又来个刺客之流……一想到这里,云彧心中就无比担忧。“我理会的。”凤离天之前没有告诉云彧,京城最近多了许多谣言,也有说是太子源王兄弟殿前冲突,气晕了老皇帝的,也有说是源王得罪了太子,刚好老皇帝病倒,太子趁机陷害源王的,最多的一种,便是凤离天狼子野心,得知了老皇帝准备废掉太子重立源王,太子一听后便动手毒害老皇帝,同时把源王关了起来这种。对这些传言,凤离天心中早有了数,此刻听云彧一说,更证明了自己心中所想。看着眼前单纯的人儿,凤离天心头一软,这些事情,又何必让他沾染,便说道,“你不用担心,不过是他们不甘心,故意折腾罢了,我自理会的,倒是最近日头渐渐热起来了,我已经命人去冰窖取了冰送去你府里,等空闲时,一定要重新给你换个住处才是,你那里太小,又陈旧……”凤离天喁喁说着,拉住云彧一路前去。第51章谣言事情发展却不如凤离天所想的,那谣言在京中越发蔓延开来,就连三两岁的小孩,口中也不是吟唱着一些歌谣,内容无非都是太子如何倒行逆施,如何天怒人怨。到了最后,就算每日生活轨迹只在质子府和翰林院及东宫三地来往的云彧,也听到了这些谣言。“外面的孩子都在唱什么?”这日回府路上,路旁小孩们歌唱的歌谣传入了云彧的耳朵,云彧皱了皱眉,掀开轿帘,叫过墨玉,两人说了几句话,墨玉便下马去了路边,不多时便脸色煞白的回来。“怎么回事?”墨玉踌躇了一下,附耳到云彧耳边说了几句话,顿时云彧也是脸色一凛。他想了一想,便有了个决定。“今日你先不用回去,到四处去打听打听,看看京中最近都有些什么流言,回来细细说给我听。”墨玉应声去了。到了质子府,云彧心头都还萦绕着之前那事。今日在路上听到的歌谣,以及那日在宫中偷听到的谈话,内容都是直直的指向凤离天,虽然他对凤离天有信心,但是若这种谣言再传扬下去,只怕会对凤离天不利。一想到那人眉宇间染上困惑的模样,云彧心中就是一紧。他猛然站起身来,大步往书房而去。等到墨玉回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他到书房和云彧说了一通话,等到他出去之后,云彧已经是一脸肃容。源王……果然是不死心的……云彧揉了揉眉头,心中那个想法越发坚定起来,接下来几日,虽然白日间,云彧依旧到翰林院报道,而每晚却都是在书房流连。三日后,放下手中的书本,云彧的眉间,终于舒展了开来。有了这个办法,凤离天便不会在受困流言了,云彧轻轻舒了口气,眸中的神光,也灿烂了许多。“墨玉,来研墨。”云彧高声叫了一声,最近几日因心头那想法未明,就连墨玉,也被他逐出了书房以免扰了思绪,现在想法既然已经清明,自然要让墨玉进来伺候笔墨。却不想半响没有回应,云彧眉头一皱,走到门前一拉门扉,看到室外的情形,不由一愣。他这书房本是在一个独立小院里,门前有一个小小的天井,而此刻在天井的那一头院门处,却见墨玉正和一个中年干瘦男子对峙,气氛颇有些紧张。云彧微微皱眉,那中年男子他却是认得的,正是从端阳跟随他而来的一名清客,原是他父亲平南王的一名手下。只是到了东钟后,这人几乎没出现在自己面前,若不是此刻见了,云彧都几乎要忘了他。“墨玉,什么事?”院门口对峙的两人这才发现了云彧,墨玉狠狠瞪了那男子一眼,大步走了回来,那男子也忙不迭的跟了上来。不待墨玉开口,那人已经抢先说话。“世子爷,今日在下接了王爷的信函,特地送来给世子爷过目,却不想着小童究竟阻拦于我,如此不规矩,还请世子爷对其教训责罚。”他话说的不客气,且脸上的表情也非常倨傲。墨玉顿时小脸通红。这男子之前来时,可不是这般说法,反而是一脸不霄的让墨玉速速去通传,但他问对方有什么事情时,对方却根本不说清楚。墨玉得了云彧的嘱咐,知道自家主子有重要事情思考,一干闲杂人等都不允靠近书房,因此自然不应,因此两人便发生了一点口角,却不想此刻那男子只字不提自己的恶劣态度,反而倒打一耙。“你!”墨玉气恼的开口,“你自己也不讲清楚是什么事情,来就要见世子爷,世子爷也是你说见就见的么,我看规矩的人是你才对!”云彧却是皱眉。从自己来到东钟这半年时光,从来都只有几封母妃的来信,而自己父王则不曾来过只言片语,今日这清客却口口声声是来送自己父王的信函,倒是有些奇怪。他心中虽然狐疑,但也没想太多,“牟先生,你既然是有事前来,自当给我的书童说清楚,他忠于职守,得了我的吩咐,自然要拦阻你,下次若你还有事前来见我,先将事情说清楚了,他便也不会那般没有分寸。”这些国内来的清客自持有王爷的命令,从来都有些眼高于顶的,就算对他这个世子,有时也不见得恭敬,在端阳之时考虑到父王的体面,他通常不予计较,但到了异国他乡,本该抱成一团的自己人,却还这般自相倾轧,他却是心头不喜。那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