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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攀附强者,在世人眼中也是再正常不过,真真可笑的,却是自己这样的堂堂男子,为了一些目的,也同那些女子一般摇尾乞怜,这才真正是会让世人唾弃。樱兰轻轻走进了屋内,看着正对镜梳洗的云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公子,奉天殿那边传来消息,只怕皇上今晚不能来了。”云彧的手轻轻一停,旋即轻轻问道:“皇上忙于公务?”樱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边陲小国进贡了一位美人,颇得圣宠,皇上已经连续宠幸了三晚了,今晚只怕也要落驾飞羽殿。”不但如此,再过半月,还要封妃的,这还是这几年来头一个有此殊荣的,可见皇帝的宠溺并不一般。而这虽然残酷,却是事实,早点让公子知道也好。樱兰也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她有些不忍见公子为了皇上神伤,但是如今这样窘迫的公子,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若是公子能聪明一点,讨好了皇帝,却又不动心,那该多好。但樱兰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奢望。云彧眨了眨眼睛,手上却慢慢停了。“既然如此,也罢了,明日你还是去递话吧。”以前日日相见,如今,却求见一面,也如此艰难。云彧看着镜中的自己,抿紧了唇。虽然云彧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悲,但樱兰却莫来由的感到一阵酸楚,她轻轻应了一声,旋即上前伺候云彧洗漱就寝。而在飞羽殿中,凤离天辛苦的一番耕耘后,终于喘息着释放了出来。他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边却有一个腻滑柔媚的身子贴了过来,凤离天不经意的侧头一看,却突然一僵。当神智回笼后,看到那人紧闭眼睛后,那张美丽脸庞顿时便失去了那熟悉的感觉,突入而来的陌生感,顿时侵蚀了凤离天全身,几乎是立刻,凤离天一把就推开了那人,整个人却站了起来。床上的美人却似乎还有些不清醒,有些委屈的唤了一声,“皇上……”梁相福被叫了进殿,替皇帝收拾穿戴,眼角余光却瞥了一眼那丽人,旋即垂头不语。那眼睛形状,果然有些像那人,只是此刻染上了娇媚后,反而完全不像了,难怪皇上立刻便要离开。果然,凤离天一片冷漠,“你好好安歇,朕先回去了。”收拾停当后,也不管那美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凤离天已经大步迈出了内室,留下了那一脸怨怼的美人,气恼的捶了一记被子。梁相福低垂双目,跟在皇帝身边走了出去。跟的久了,也知道了皇帝的许多想法,只是他作为一个奴才,虽然可以知道,却不能说出来。这人不过是凭着几分相似的眼睛,便有了这如许圣眷,阖宫都在艳羡,但他却知道,这根本并不值得留意,相反,还是那小院中那主子,才是皇上心头所系。只是皇帝和那人相互折磨,他一个奴才,虽有些看法,却也不敢说。只是想想那边递来消息,想要求见时,皇上那有些诡异的反应,梁相福有有些没把握起来。到底是因为气还没消,拉不下脸,或者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平安王府的案子,不好交代?总而言之,这两人的性格,也都太过倔强了,也不知到了最后,到底会折腾到什么田地。想到这里,梁相福心底轻轻叹了口气。第122章欢悦其实正如梁相福猜到的,凤离天不是不想去见云彧,而是有些不敢去见云彧。平安王府的事,来的突然,且也并不是他授意的,但他不得不处理。只是一来他虽并不相信,云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证据确凿,加上裴通一派官员在朝堂上要求严惩,他便有些不好办,因此虽认为云彧并不知道这事,但还是有些不敢相见。二来前几次见云彧,两人之间相处的并不愉快,云彧面上摆出一副任他施为的模样,内里实际是敌视无比,让凤离天心头不免起了怒意,他素来骄傲惯了,自问自己对云彧可谓呵护备至,就算偶尔有些地方行为欠妥,也是因为从大局出发不得不如此,但这人却一副恃宠生娇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心头甚是恼火。每次自己都要强压下怒火,方才不至于真正伤害那人,偏那人性子也倔,句句话都诛心之极,凤离天生怕自己在盛怒下,真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来,便也只好控制自己,少去落闲榭行走,否则若真有个万一,两人之间,只怕就再难挽回了。而正好这时番邦进贡来的女子,眼角眉梢之间,竟有几分云彧的影子,凤离天便起了移情作用,便分外宠幸其人,一来是借此人一解相思之苦,二来也是移开后宫的注目。但心底无数的建设,在连续三天接到了云彧求见的消息后,顿时化为乌有。皇帝极少有的踌躇了。反正那人被锁在落闲榭里,应当不知道平安王府的事情罢?既然如此,他求见自己,却是为何?莫不是这段时间的冷落和宫人的对待让他想通了,明白了这宫内,朕的重要性?因此想要和自己求和?这个念头一出,便再也按捺不下去了。当日戌时刚过,凤离天便只带了梁相福,轻衣简从,悄悄到了落霞榭。云彧的了通知,早早候在一旁,因此当凤离天迈进房门时便看到云彧穿了一身月白色锦衣,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恭迎皇上。”凤离天眼睛只在云彧身上扫了一眼,便有些挪不开了。这人今日明显是刻意打扮过的,那肌肤本就白腻胜雪,在月白袍服映衬下,更显得如玉般的温润,而那头青丝,墨一般披散在身后,越发显得整个人如谪仙一般,超尘脱俗。最让凤离天心头大动的,却是云彧脸上的神色,此刻虽说不上期盼热情,但也不如前段时间般,冷寂如死人般没有一丝生气,而是平静中隐约有些忐忑不安,凤离天顿时心中大畅。“跪在地上做什么,这么凉的天气,小心别受寒了,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身子。”他心中一欢喜,便恢复了往昔的亲密,上前一把拉住云彧的手,将人拖了起来入怀。但这一用力,才发现这人似乎又比之前轻了许多,凤离天正要仔细打量一番,却听到眼前人轻轻说道:“多谢皇上垂爱,只是礼不可废,云彧之前不懂事,还请皇上见谅。”这几次来,何曾听到这般温和的声音,凤离天几乎有种回到以前的错觉,心中大为欢喜,便忘记了刚才的想法。“朕愿意宠你,何人竟胆敢嚼舌头不成,这些繁文缛节,你和朕之间,何必介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