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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练厨艺而是因为有这则规定过于放松,那么等待他的绝对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本来当苏妙第一次听回味说了这条规定时觉得这种“空降”有点不公平,可是当回味说这些年只有三个人用过这条特别规则,并且三个人下一届时都输给了当时非常有前途的年轻人,三个人也都因为连败从此隐退放弃不干时,苏妙开始觉得赛委会绝对是恶趣味。总之回味这一次是会直接空降到梁都最终赛的现场,他是不需要抽签的,不过抽签仪式他还是来了。抽签仪式在巳时举行,回味辰时四刻到达孔雀阁时,孔雀阁里早已经人满为患。抽签仪式规定不许带助手,饶是如此,二十来个参赛选手还是将偌大的一座水阁子挤得满满当当。更何况前来参赛的选手虽然都是厨师,但一部分是酒楼少东家或合伙人,一部分只是大酒楼的厨师,再加上来的地方不同,在礼貌上也是参差不齐的,此时的孔雀阁乌压压乱成一锅粥。自诩有身份的看不上满身油腻的厨子,不屑跟那些粗鄙的人同室共处,而那在少爷们眼里满身油腻的专业厨师更看不上含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们,认为这些少爷当厨师纯粹是玩票性质,根本就不是认真的,这是对他们深爱着的行业的侮辱和践踏,现在看到他们这么高傲的脸,那些被认为是粗鄙的粗人又怎么能忍,好几次一言不合差点打起来,这时候孔雀阁是封闭的,没有带随从和助手的斯文少爷们势单力薄根本不可能和一群粗人在争执上取胜,于是只好愤愤地坐在一旁,不甘不愿地闭了嘴。回味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还记得上一届时场面比这一届还要混乱,他甚至看见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子居然趁着抽签仪式把墙壁上装饰的玉坠子抠下来给拿走了。跟上一届比,这一届的人还算好的,虽然有那把孔雀阁里的古董玉器挨个摸遍的,至少没揣到怀里。孔雀阁里乌压压的一群全是男子,昨晚上天色太晚回味来不及回雪乙庄只能住在回香楼里,今日赶来参加抽签会,本以为都快到点儿了苏妙应该来了,哪知道那个迟到大王到现在还没来,八成是昨晚上玩得太乐睡太晚今早睡过头了,他在心里大大地鄙视一番,一边想着她为什么只有在工作上勤奋日常生活却那么懒散,一边迈进孔雀阁,引来了许多打量的目光。孔雀阁外有报名字的侍者,那侍者认得来的是少东家,便没有报名字,这让孔雀阁内其他的参赛选手更加疑惑和好奇。回味无视掉这些好奇的目光,从容踏进孔雀阁内,然而已然有人认出他:“那不是上一届输给回二少爷的那位吗”“你才看出来,可不就是那个小少爷么。”“在最后一场输给了自己的哥哥,真可怜。”有人惋惜地说。“兄弟相争,也够惨烈的。”“没法子,他的手艺虽然不错,可是比起回二少爷差了不是一星半点。”“说的是,回二少爷的手艺真是我都说不出一个词儿来形容了,那一年压轴的那一道龙凤呈祥艳惊四座,之后多少人模仿都模仿不出来呢。”“确实,幸好今年回二少爷不参赛,我还有机会取胜。”“算了吧,有这种没出息想法的你能胜才怪”“你知道什么,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只要碰上回二少爷,你都不用比了,直接拎着包袱回乡去吧”“我就不信那回二少爷真有那么厉害。”“你那叫无知,你是没看过上届比赛,你要是看过了保证也是我这想法”“我才不像你这么没出息”“嗨,你”“好了好了,你们看,这一届不仅有回家三少爷,那个,不是去年四胜二时输给回三少爷的佟四少么。”有人急忙打圆场,将下巴往坐在孔雀阁最显眼位置的人身上一扬,转移了话题。回味望过去,果然看见“花红柳绿”的佟染正坐在孔雀阁正中央的椅子上,一身朱红色镶嵌墨绿领襟的织金蜀锦长袍要多花哨有多花哨,要多刺眼有多刺眼,更别提手中的紫檀骨水墨折扇和腰间悬挂着那一枚手掌大的翡翠,就差在脑门上书写“我很有钱”了。佟染是从来不介意自己成为人们口中谈资的,纵使听见了人们提起他,他也只是从容地摇扇,优雅地微笑,一边笑一边想可惜了这里一屋子全是男人没人为他的魅力倾倒。议论他的人仅仅是议论了一句就将他直接忽略了,同是男人,男人当然对年轻姑娘更感兴趣:“听说了吗,今年的梁都决赛参赛里有两个姑娘。”有人兴致勃勃地说。“你确定是姑娘不是大娘”另外一个人怀疑地问。“啧,当然确定,一个年方二八,腰缠万贯,是孚宁省最大的酒楼莲花楼的主事人,容貌秀丽,甜美可人;另外一个听说快二十了,不过同样是个能干的,是丰州第一楼苏记品鲜楼的掌柜兼厨长,苏记品鲜楼是她一手创立的,人又漂亮又可爱还孝顺,总是笑眯眯的,勤劳贤惠,温柔善良。那姑娘在丰州十分出名,丰州人都在说娶妻当娶苏家二娘,可惜那姑娘因为家中弟妹太多,又有孀居的母亲和祖母,因为要cao心家里的事,至今云英未嫁。”“噗”首先是佟染笑喷了。回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眉角以不可思议的形状在轻微地抽搐着。勤劳嗯,她想勤劳的时候是挺勤劳的。贤良嗯,她想贤良的时候是挺贤良的。这个“想”字有多难实现你们可知道温柔嗯,有时候是挺温柔的,特别是她想干点什么的时候,温柔得能让你起一层鸡皮疙瘩。善良嗯,她一直在追问他养在园子里的那两头观赏用的梅花鹿味道怎么样。娶妻当娶苏家二娘回味泪目,单纯你们太单纯了“我说,你对人家姑娘那么了解,该不会是你见过吧”有人问。“自然见过。”那青年笑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认真地说,“我从赫山来的时候路过丰州就去瞧了瞧,江南的姑娘就是不一样,水做的似的,说话的声音那叫一个柔哇,笑起来像朵花一样,可惜了,没赶上吃到她做的菜,我去的那天正赶上她要出门,航船又赶着启程,有点遗憾。”回味看着那身穿麻布衣裳的青年在提到苏妙时一脸沉迷的表情,强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心想小地方来的果然没见过世面一旁的佟染笑得更欢。就在这时,门外报名的侍者清了清嗓子,吆喝一声:“秦安省丰州城苏记品鲜楼苏妙姑娘到”这种报名头是让前来参赛的人对自己的对手大概有一个了解,毕竟在比赛没有完全结束之前,在场的任意两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对手。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