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难休(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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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难休 (李忘生醉酒,捆绑谢云流,骑) 一个循规蹈矩的老实人是怎么跑到房顶上,吹着海风喝着小酒,不请自来地看人家夫妻吵架的? 一想到他有一个名叫谢云流的师兄兼道侣,这种事又变得很合理。 而且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开始上头。 这几日他们游历至东海侠客岛,方乾设宴款待,席间有下属进来贴耳低语几句,方岛主一张春风得意的脸瞬间阴云密布,道了句“失陪”便匆匆离席。 “朋友有难,岂能不管?”谢云流当机立断带着师弟去看方乾的乐子,还顺手捞走了桌上的一壶“红尘露”。 李忘生被师兄带上房顶,夜风一吹,脑袋一阵阵眩晕。 庭院中两方对峙,世家子弟自与市井小民不同,吵架都斯斯文文的,明明想刀一个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还得耐着性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奈何方乾油盐不进,还理直气壮地指责元沧鸾性情强势霸道才导致彼此感情耗尽,夫妻之间只剩下相敬如宾。 元夫人真是好涵养,李忘生又抿了一口酒,想起他们先前投宿客栈的泼辣老板娘,换作是她,早一巴掌甩过去了。 元沧鸾带着一众高手,原本想着先礼后兵,方乾却比她还强横,直言你要战便来战,休想让我把家还。 李忘生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喝完了一壶酒,伸手去摸腰间佩剑,却被谢云流按住,悄声提醒他这里不是秘境,别老是看见打架就下镇山河。 他们两个大活人杵在房顶上,还时不时点评几句,底下都是习武之人,如何察觉不到?方乾脸色难看,元沧鸾也强压着火气,为顾全大局,只得带着随从无功而返。 方乾送走妻子,飞身掠上房顶,没好气地说:“你不在里面喝酒吃菜,跑出来偷窥方某的家务事?” 显然你的家务事更加下饭,谢云流嘿嘿一笑,把李忘生手里的空酒壶抛给他。 方乾掂了掂酒壶,惊诧道:“他喝完了?” 李忘生抬头微笑,身形没稳往,晕陶陶地靠在师兄身上。 方乾嗤笑一声,幸灾乐祸道:“这世上还没有‘红尘露’放不倒的人,谢道长,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谢云流不以为然:“你那酒淡得像糖水一样,我师弟再不济事,寻常三五两烧春还是不在话下的。” 何况李忘生平时最为克制谨慎,微醺即止,天王老子来劝也休想让他多饮半杯。 “无妨,我没醉。”李忘生坐直身体,端端正正,以实际行动证明师兄所言不虚。 师兄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向方乾贴脸输出:“方兄与嫂夫人并无仇怨,何必过家门而不入,徒惹佳人伤心?” 李忘生迷迷糊糊地跟着点头,心想我师兄当年恨我入骨都肯屡屡相救,这青梅竹马的东海夫妻缘何竟成了一对怨偶? 方乾一脸夏虫不可语冰的无奈,感叹道:“少年时只觉她爽利娇俏,哪知婚后管手管脚,恁地麻烦!何况她爱的是身为苍天君继任者的方师兄,而非我方乾本人。” “啊?”李忘生有听没有懂,心想方师兄不也是你本人吗? 既然曾经情投意合,做了夫妻却不珍惜,还倒打一耙指责对方的错,这思考回路实在让正常人难以理解。 “罢了,这世上哪有不羁于世俗身份的纯粹爱情呢?”方乾望月感叹,还试图拖道友下水,“就譬如你二位,不也是先有师兄师弟的名分才会相知相许嘛!” 谢云流偏不上他的套,冷笑道:“我可不止一个师弟。” 天下师兄弟何其多,有几对能滚到一个被窝里?他们分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结侣多年依旧如胶似漆,才不像姓方的这样贪新厌旧。 师弟双目失焦,脑袋一团混沌,嘴巴却本能地维护师兄,而且由于理智被美酒冲垮,说出口的话又直又扎心:“可那个不羁于世俗身份的苗疆女子,不也被方兄抛弃了吗?” 方乾:…… 谢云流:…… 方乾脖子僵硬地转向谢云流,用眼神疯狂暗示:你管管他,你管管他啊! 谢云流也觉得稀奇,捧起师弟发烫的脸颊,柔声问:“你喝醉了?” 师弟向来儒雅随和,对外人更是礼数周全,与方乾只有数面之缘,哪犯得着指摘他那些风流韵事? 李忘生怔怔地摇头,语气充满嫌弃:“笑天下可笑之人何其多,吃着碗里霸着锅。” 不用问了,他就是醉了!谢云流又惊又喜,不顾方乾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把师弟抱了个满怀,一刻也不想多待:“方兄勿怪,我带他去醒醒酒。” 师弟破天荒地喝醉一回,真是天赐良机,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才不肯把时间浪费在和方乾斗嘴上。 “你不是要比武……”方乾在后面喊他,谢云流头也不回:“来日方长——” 客栈后院被他们包下,清静无人打扰,李忘生软绵绵地窝在师兄臂弯里,落地的时候打了个浅浅的嗝。 谢云流贪婪地欣赏着师弟酒醉后的迷离神态,一颗心快要跳出腔子,真是看也看不够,爱也爱不够。 他强忍着饿虎扑羊的冲动把人放到榻上,转身要走:“我去给你找点醒酒药。” 这玩意并不常备,谢云流从小好酒,练出千杯不醉的海量,李忘生克己守礼,浅尝即止,谁知今日的“红尘露”入口甜软似蜜,酒气稀微,后劲却缓慢而悠长,等他感觉到头晕的时候,一壶酒已经喝完了。 谢云流刚一抬脚,衣袖却被扯住,喝醉的人下手没个轻重,师兄被拽得一个趔趄栽下去,手肘及时撑住床板才没砸到师弟身上。 甜软的气息温暖而潮润,轻轻拂过他的腮畔,李忘生眼波潋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在说:师弟难得醉一场,你装什么柳下惠? 无意识的诱惑最让人心痒,谢云流咬牙切齿,哄道:“吃些醒酒药,明早才不会头痛。” 要不是怕他宿醉难受,早扑上去把人生吞活剥了,有破绽不捡还算刀宗宗主吗? “师兄……”李忘生满脸红晕,抬手勾住他的衣襟,柔软的唇凑了上来:“师兄给我解酒。” 千杯不醉的谢云流被亲了一口就醉了。 他欣然笑纳,一手垫在李忘生脑后,霸道地侵占了对方的唇,舌头探进去汲取对方口中的清甜,勾着师弟的舌尖纠缠不休。 另一只手则迫不及待地探入衣襟,覆上光洁温热的肌肤。 正要一鼓作气侵城略地,李忘生突然翻身将他推到床上,醉眼朦胧地瞪着他,问:“师兄要练剑吗?还是下山游玩?” 本来就是个犟种,喝醉了更是铁骨铮铮,说不得,只能哄。 谢云流抓住他的手朝自己胯下探去,不怀好意:“如此良辰美景,自然要练剑。” 李忘生被拽得失去平衡,低呼一声坐到师兄身上,正压在充血的部位,压得谢云流闷哼一声,yuhuo焚身,只想将他就地正法。 这醉鬼还要跟他掰扯:“师兄脸这么红,是不是又偷着喝酒了?” 谢云流:恶人先告状还得是你。 李忘生发簪脱落,墨玉般的长发散了一身,平添几分荏弱单薄,不复往常的翩然气度,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气人:“师兄喝醉了,人都看不清楚了。” 谢云流要被他气笑了,掐住他的腰帮他稳往身形,提醒道:“忘生,醉的是你。” 李忘生摇了摇头,长发滑到他胸前,咕哝道:“我怎么会醉呢?我还要管着师兄呢。” 谢云流心头一颤,轻声问:“那你想怎么管束师兄?” 李忘生低着头,神情有几分气馁,声音越来越小:“师兄狂放不羁,智勇双全,纵横四海,天下无敌。” 谢云流硬得生疼,还要听他这样吹捧,再厚的脸皮也招架不住:“忘生你……” 够了,可以了,不想再听了! 李忘生眼睫垂下,掩去眼中的沮丧:“师兄那么厉害,我又怎能对他横加干涉……” 谢云流神奇地接住话茬:“那也不能放任自流吧?” 李忘生沉默了片刻,脑子转不过来,只好重复第一回合:“师兄别喝了,师父不让你喝酒。” 谢云流悄悄扯开师弟的腰带,嘴上漫不经心地哄道:“对对对,咱们忘生最听师父的话,但师兄此时难受得紧,你管不管吧?” 李忘生木木呆呆的,没觉察师兄在脱他裤子,只是身体还有本能反应,在师兄往下褪的时候抬了抬臀。 掌心火热,肆意抚弄他的臀瓣,手指滑过双丘间的缝隙,留下点点灼人的温度。 李忘生低喘一声,扭着腰想躲,却蹭得谢云流战栗不已,伸手去拿床头的小瓷瓶。 李忘生再次配合地抬臀,让他将沾了软膏的手指探进去,内里湿热滑软,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体温也比平日稍高。 他下面的嘴被谢云流戳戳弄弄,上面的嘴还在喋喋不休:“师兄不听话,忘生不敢管。” 谢云流噎住了,不服气地问:“我哪里不听话了?” “师兄自然是样样都好。”李忘生仰天长叹:“是忘生不够周全,有负恩师期许,徒惹师兄厌烦。” 明明是夸他,却像挨了顿骂,谢云流赶紧把人拽低些堵住嘴,生怕师弟言出法随,召唤恩师从天而降看他们的现场。 李忘生被亲得哼哼喃喃,眼睛都眯了起来,细腰又开始扭,玉柱悄悄立了起来。 他这一生虽劳累却也顺遂,门派兴旺弟子如云,朝廷优容百姓爱戴,唯有年少时出走的师兄是他心头一点朱砂痣,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晕染成抓心挠肝的遗憾。 他时常想着,是不是自己性情太过古板无趣,才让师兄屡屡下山游玩,毕竟师兄这样离经叛道的天才是不愿意受任何拘束的。 原本重生之后彼此弥补的裂痕又在他心里隐隐作痛,那些早该遗忘的点滴旧事在酒液的催化下,被方乾一句“管手管脚恁地麻烦”瞬间点燃。 前世未解的难题重新摆到他面前,李忘生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烦恼为何世事总难两全。 谢云流心里软得快要融化,一下一下地啜吻他正在钻牛角尖的好师弟,从唇角吻到眉心,低喃道:“傻忘生,你又怎知师兄不愿受你约束?” 李忘生歪着脑袋看他,向来七窍玲珑的纯阳掌教此时傻得可爱,眸光似水,风情万千。 他本该陪醉酒的人发疯,却在陪醉酒的人辩经,谢云流顾不上安抚自己躁动的小兄弟,只顾着温声软语地安抚他惆怅的师弟:“我又不是那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浪荡子,师弟管束我才是爱护我。” 师弟一脸疑惑,师兄只好举例说明:“我若想喝酒,偷着喝便是了,何必总是端着酒坛子到你面前招摇?” 年少的谢云流轻狂且叛逆,一身反骨,皮糙rou厚,每天挖空心思招逗师弟,惹师弟着急,勾着师弟追在他屁股后面管东管西,他嘴上嫌弃,心里别提多惬意了。 想到过去两小无猜的美好时光,谢云流也觉得遗憾,埋怨道:“师兄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倒好,对师兄不管不问,任由师兄在外面自生自灭吗?” 李忘生被他怼得抬不起头来,声如蚊吟:“忘生以为……师兄恨我多事……” 谢云流搂紧了他,咬着耳朵说出一句恶狠狠的情话:“我只恨你不在乎我。” 李忘生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男娇嗔震麻了,期期艾艾地说:“怎会不在乎师兄,忘生只是进退失据,不知如何是好。” “我教你啊。”谢云流性致勃勃,热心地指导师弟如何对付他,“你当年就该把师兄抓回来,绑了他的手,堵了他的嘴,对他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李忘生这样绵软的性子,遇到当年满怀激愤的自己,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该使出雷霆手段,才不至于破镜难圆,白白蹉跎那么多年。 师弟虚心受教,从谏如流,抽出他的腰带,绑了他的手。 幸好他先前嘴上忙活,手上功夫也没耽误,给师弟扩张得差不多,万事俱备,只要躺着等李忘生坐上来就行了。 虽然以前也用过这个体位,李忘生还是免不了羞臊,好在酒壮怂人胆,他红着脸扒下师兄的裤子,把等候多时的小谢云流释放出来。 一杆长枪沉甸甸地握在手里,粗硬guntang,铃口吐出几滴清液,像师兄本人一样,蛮横凶狠不讲道理,每每带给他魂飞天外的使用体验。 李忘生深吸一口气,低头舔了舔,舌尖绕过蕈头,含得很吃力。 谢云流绷紧腕间的布料,腰背弓起,一身骨头都要被他舔酥了。 “师兄……”李忘生被塞了满口,从鼻腔里逸出可怜兮兮的呢喃,笨拙地吞吞吐吐,谢云流又舒服又难受,舍不得催又不愿意等,只好拉下一张老脸来装可怜:“忘生轻些……别咬……嘶……” 李忘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伤到小师兄,慌忙吐出口中之物,还低头认真地检查有没有牙印。 谢云流额角绷起两丛青筋,想用内力把束缚双手的腰带崩断,又贪恋师弟难得的主动痴缠,正犹豫间,师弟终于开窍,颤颤巍巍地坐了上来。 xue口湿滑,几次嘬住蕈头又吐出来,欲迎还拒地折磨人,谢云流咬紧牙根,气息都跟着紊乱起来,怒道:“扶好!” 师弟挑起眼角看他,几分委屈几分魅惑,哆哆嗦嗦地扶着柱身抵住xue口,费力地收剑还鞘。 谢云流舒爽至极,长出了口气,等着师弟一吞到底,绷起腰身正要发力,然后悲愤地发现李忘生不动了。 “师弟——”他怒目而视,师弟却如大功告成一般,保持着相连的姿势倾身搂住他的脖子,低头堵了他的嘴。 抓到师兄了。 他听到李忘生唇齿间的低喃,脑中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趁他酒醉哄他自荐枕席,我真是罪大恶极。 你仗着酒醉玩弄师兄于股掌之间,也别怪师兄不留情面。 谢云流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挣脱束缚反客为主,把李忘生掀翻到床上,将两条虚软无力的长腿分开成门户大开的姿态,对着股间幽xue撞了进去。 李忘生“啊”了一声,眼中含泪,长睫都沾湿了,泪珠随着师兄的撞击散落在枕间,好像被他欺负惨了一样楚楚可怜。 偏他总在谢云流抽离时收紧腰腹,夹得难舍难分,xue里火热贪婪,恨不得把师兄两个囊袋也一同吞吃下去。 谢云流头皮发麻,快感疯狂蔓延全身,再由全身汇聚到一处,打桩一般狂插猛凿,只想撞出师弟更多动人的呻吟。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剔骨尖刀……李忘生攀着师兄,在欲海中翻涌浮沉,喉咙灼痛,吐出一声声羞煞人的yin词浪语,明明是求饶,却换来谢云流更凶狠的侵占。 他累得腿都抬不起来,师兄射过一次犹不满足,将他翻转过去从身后进入,李忘生嗓子已经哑了,耳膜突突直跳,腰腹酸楚难当,所有感知都集中到股间那贪吃的xue,吞了多少精水都不满足,还恬不知耻地淌着清涎想要更多。 “师兄……不要了……求求师兄……饶过……啊……” 沙哑的声音带了哭腔,拖得又长又绕。 “出……出去……呜……” 师兄不用他去抓了,师兄根本不肯走。 ……他要戒酒。 ———— 小学鸡吵架殃及池鱼 李忘生:师兄担待些,你师弟生性鲁钝。 谢云流:我师弟好得很,你师弟才鲁钝呢! 余下纯阳诸子:够了,可以了,不想再听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