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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待你的心,我也不难推及你的为人,”炀蓝蓝一字一顿,“他们信你,所以,我也选择信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七裳按在地上的手指一颤,声音有些涩,“是,谢总裁。”炀蓝蓝不着痕迹地挑起眉,一直淡若水云的七裳,终于在进到这房间后,第一次泄露了内心的波动。炀蓝蓝心里一定。又吩咐了几句,末了才说到对七裳的处理,“私逃的罪,进了刑堂,只怕你的腿也会废了。”七裳直起腰,声音有些沉,“七裳明白。”炀蓝蓝点点头,果然是个有担当的人,淡然一笑,“刑堂,就不必去了。我已发了总裁令,允你功过相抵。”七裳倒有些讶然。他呆了几秒,才想起还没道谢。就听炀蓝蓝缓声接着说,“再说,你是七字头,自有现成的人来管,不必那么大费周折。”一句话虽轻轻又淡然,却见七裳飞快地抬起头,幽深的眸子里有了一丝松动。料是他猜到了将要见谁,才会有这种表情吧。炀蓝蓝暗暗感叹,原来这个水一样韧的男子,也有怕的时候。又想到七夜,记得他听到烈炎的名字时,也是一样的紧张。炀蓝蓝踌蹰了一下,极力压制了想留下来看看的想法,转身离开。七裳滞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撑着站起来,腿一麻,却没站住,一个踉跄跌在沙发上。--------------------------------------------------------------------侧门一响,一个沉稳的声音不怒自威从背后传来,“真是逍遥惯了,竟这么不顶用?”七裳未及回头,就飞快地从沙发上滑下来,重新跪回到地板上,极力保持在训练营第一课就学到过的标准的跪姿,“老师。”他垂下头,却不自觉地咬住了唇。烈炎哼了一声,缓步踱过来。七裳的背无端地一紧。这次送学生过来,烈炎也随行。本来一肚子火气,只因为集团有重大行动,所以才没有立时就发作。今早,以训练营主管的身份,要求这几天对数字头进行例行整顿,这也是训练营的份内工作。炀蓝蓝自然应允。先已经料到七裳断不会改奉主上,这也算是对他的一次惩戒吧。烈炎负手站在七裳身前,七裳头垂得更低。眼前只看见烈炎的裤角慢慢靠近,手心里已经溢出了汗。“自己做错了几件事,可反省了?”烈炎沉声,低头看着自己最心疼的徒弟。七裳挺了挺背,心里有莫名的委屈。“没错?”烈炎沉沉哼了一声。七裳咬唇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再也寻不见惯有的云淡风清的表情。他淡色的唇轻轻颤着,泪珠在眼圈里打着转,终于大大的一滴,砸在身前的地板上。平日旁观着越发沉稳、淡定的七裳,竟然一句问话就逼出了泪,烈炎也不由心里一紧。想到此行的目的,又严厉了声音,“你还敢委屈?这些日子都胡闹成什么样了?简直拿性命当儿戏!”烈炎弯腰,盯着七裳的眼睛,“还不知错?”七裳痛楚地咬住唇。“老师,”七裳声音有些颤,“阿裳明白,老师把我们培育成才,不是让我们一心寻死的。”烈炎微微点头,刚松了口气,就听七裳有些委屈地说,“不过,若真是逼到那一步……”“胡闹。谁逼你了?集团一直在等着你回来,火老大那边,人家也没说立时就要她的命。你呀,这几年看着你处事,还以为你长大了,成熟了些,没想到,竟这么沉不住,意气用事!”烈炎用指头点七裳的肩,恨铁不成钢地咬牙。七裳头又深垂,大滴的泪顺着脸庞扑簌簌地滴在地板上。训归训,心爱的徒弟这样哭法,烈炎心里也有些不忍,半晌叹气,伸出一只手臂按在七裳肩上,七裳一动,头缓缓埋在烈炎的臂弯。烈炎无语地环住七裳的肩,抽动的肩委屈地往他怀里缩,七裳失声哭泣。一下一下抚着七裳的背,等了一会儿,怀里的人才平静下来。烈炎放开他,硬着心说,“行了。哭也哭过了,别别扭了。老老实实回话。”“老师。”七裳声音有些哑,气息仍不太稳,低声说,“我是想过,如果、保不住火老大,一同赴死也不遗憾,这就是当局者迷吧。”烈炎沉沉点头。七裳吸了口气,重新规范了自己的跪姿,开始一条条反省自己的错误,“阿裳一出营,就犯了集团规矩,不能奉主上令,才惹祸上身。两年的时间,学的本事,不能为集团所用,辜负了老师的教导。”他抬起目光,吸了口气,“后来,阿裳又不能做到一心一意,几次犯规,只为试图离开主上,老师悉心教导,阿裳却只为自己谋私和主上耍心眼,不配七字头声誉。”……“阿裳只想着救火老大脱险,却没有从大局着想,引得总裁犯疑,几乎酿成大错。”说到这一条,七裳垂在腿侧的手悄悄握住,指尖微颤。长长的反省一一说完,七裳端正地俯下身,“七裳自出营,犯的大错小错,一条条都够召回惩戒的了……请老师教训。”沉了好一会儿,没见烈炎动手,七裳抬起头,看见七殇正盯着自己看,幽深的眸子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老师。”七裳小声叫他。烈炎叹出一口气,七裳果然还是他学生中最老实的,性子也不执拗,几句话,就把他训明白了。看七裳神色怯怯,他也不再绷着,索性探手把他拉起来。“老师,这……”七裳略诧异。烈炎拉他坐下,伸手替他揉着酸疼的膝盖,“阿裳,七字头,自来命运多磨砺,多少人年纪轻轻,就无故丧了命?你一出营,就任性妄为,好好的七字头,就那么让人糟蹋。那次就是吃了意气用事的大亏,这回,你还任性妄为的话,可再没有另一个火老大保你了。”七裳颤着唇,泪水又模糊了眼睛。老师的手又暖又有力,一下下揉着,让他的心都跟着无端地皱成一团。“你现在已经回来了,极北的事,再和你无关。老师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