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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个七天清,也太不象话了。”炀蓝蓝眼睛落在手中的情报上,皱眉,“小青也是,怎么搞的?自己的七字头怎么由着这么胡来?”六艺目光一闪,手指在矮几上撑了一下。炀蓝蓝躺靠回矮榻里,冲天叹气。六艺犹豫了一下,咬唇坚持了两秒。还是动了动膝盖,往矮几前略挪了挪身子,垂下目光,正好看见那份文件。只扫了几眼,六艺眉轻皱起来。“听你说过,好像七天清和廉行早先就认识?”炀蓝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六艺一震,忙把目光从文件上收回来。惶乱地抬起头,正对上炀蓝蓝的目光。“六艺知错。”六艺脸腾地红了。文件上印着加密,自己仍忍不住看,还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六艺暗怪自己这些天放松了规矩。炀蓝蓝见他慌乱的神情,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忙微微摇头,探手按住六艺的肩,“你别慌,我不是想试你。只是……看你对这份文件感兴趣,才突然想起你和我说过的关于七天清的事。”六艺目光有些怔,炀蓝蓝耐心安慰的话,句句敲在他心坎里,那么暖,那么安稳,仿佛预示着他和她之间绝对的信任。炀蓝蓝见他仍旧迟疑不语,知道他挂了心。手一托,索性把他拉起来,坐在身边,用主上的语气命令,“行了,别瞎想了。跟我细说说七天清?”六艺见她仍旧用平素的样子面对他,反倒心情平静下来。炀蓝蓝问的不是他自己的事,可炀蓝蓝想知道的事,他不可以瞒,也没想瞒。六艺低头略想了一下,缓缓开口。往事象清泉,不住涌淌,六艺轻轻的述说着,简洁又周全地把七天清的来龙去脉讲清。末了,六艺真诚地看着炀蓝蓝,“小姐,天清……他生性是很纯良的……”他略想了想,一字一顿缓缓又清晰地说,“爸爸一心为集团的,只是……太要强了些。天清从小受爸爸大恩,他又是个知恩念旧的人,出了营,一定会拼命努力,不想让爸爸失望。所以,您不必太担心……青执事不会选错他的。”间歇,炀蓝蓝目光久久地落在他脸颊上。六艺停住。说了半天,未见她有反应,六艺有些无措。审视地看了六艺好半天,炀蓝蓝轻轻叹出一口气,目光柔和起来。“说了半天了,喝一口。”炀蓝蓝轻轻端起自己的那杯茶,递到六艺唇边。六艺坚持了一下,就着炀蓝蓝的手,轻轻抿了一口,清香满溢。说了半天,还真是渴了,只是,从没觉得一口茶会有这么甘甜,六艺心里有些甜还有些涩,一时失神,竟忘了该往下说了。正失神,手被另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握住,耳边传来炀蓝蓝的轻叹,“你呀,还说七天清生性纯良,我看,论起至情至性的人,谁也比不过我们六艺。”六艺对七天清的介绍和评价,客观又带着温情,理性又夹杂着情意,在旁听着的她,心里颇多感触。六艺被握住的手带着半条胳膊都僵了一下,他慌乱地垂下目光,不敢看炀蓝蓝的眼睛。“不过……”炀蓝蓝目光又落回到文件上,眉又簇起,“他若是为报廉行大恩,才入的集团,本也无妨。可是既然做了七字头,认了主上,心里还心里念着别人,这……”目光一冷,杀意顿起。六艺怔住。突然惊觉,方才最后一句话说错了。从主上的角度来看,若是七天清心里有别人立了第一位,那他真是留不得了。六艺惊恐地睁大眼睛,颤声,“小姐,求……求您……”。炀蓝蓝若有所思地盯着六艺焦灼恳求的目光,终于叹出口气,“算了,小青的人,她自己磨去吧。集团这方面……看在你面上,我这次不插手管他了。”六艺松出一口气,刚要道谢,就听炀蓝蓝轻轻叹道,“不过,就算小青不介意,但……我估计,这次七天清的任意妄行,自有廉行出手管教了。”“爸爸?”六艺微怔。“廉行的性子……”炀蓝蓝轻轻牵了牵嘴角,安慰似地拍了拍六艺的肩,“他那么要强,自己的学生一出营,就往夜色里钻,他能容?我想,他得到消息,定是已经起程往夜色赶了。”六艺无语地垂下头,心里又开始涩起来。----------------------------------------------------------------------夜色顶层豪华包房。七天清从沐浴间慢慢踱出来,一身水汽,只着睡裤。炀氏七字头,都不是健硕型的,力气总是蕴在一身的筋骨里。现在,七天清裸着上身,显露出长年运动而线条完美的肌rou曲线。他边往客厅里走,边随意地甩着短发,水珠珠帘一样激射到身周,象扯起了一圈碎珍珠粒。几下甩干水珠,七天清抬臂稍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淡然又意味阑姗,与平时工作时严谨的样子截然不同,别添异样的性感魅力。刚走到沙发前,七天清蓦地停住。手指只一拂,矮几上果盘里插着的一把银制小水果刀,已经闪电一样,向他身后某处飞射了出去。几乎同时,有了危险预感的七天清,豹一样,抬腿敏捷地跃过长沙发。未及隐蔽,身后,有沉沉“哼”声响起。七天清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从预感到有人进了房间到找到沙发背做隐蔽,一秒都不到时间。一声沉哼就把他所有动作凝住。七天清僵了背,站了半秒,缓缓转过身,头都没抬就直接跪下。“老师。”潜进夜色来的,正是廉行。廉行两只手指夹住飞过来的小刀,往半空里一抛,又准确地跺回七天清膝前地板上。七天清垂着头,心里也跟着那“咚”的一声,一颤。廉行没吱声,撑着腰,坐在沙发里,嘴里吸了口冷气。微弱的声响,也没逃过七天清的耳朵,他咬住唇,眼圈已经红了。“你,好啊,……”廉行连夜开车赶过来,这会儿受伤的腰象断了似地疼,他若不是一开始就检查了房间,没见什么欢好的痕迹,怕是一见七天清,巴掌就早扇下去了。七天清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抬不起头也回不出话。“这就是你说的努力?你就这么让我放心的?”廉行逼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