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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骏笑笑,把压着工作报告的手松开□□裤兜里:“我记得你们医院对面那家面馆不错,严大夫,赏不赏脸?”严捷脱了白大褂,拿了钥匙手一招,那挂在窗口衣架上的羊绒大衣稳稳落到他胳膊上:“走吧。”赵天骏看着这场面一点儿也不稀奇,两人并肩有说有笑进了电梯,就听赵天骏说:“严捷,你知道么,昨儿个你保的那个人,今天被王朝大酒店开除了。”严捷一愣:“开除了?为什么?”“为什么?”赵天骏反问一句,笑着说:“你说为什么?自己本职没做好,从后厨冲到宴会厅打人。那个沈昆眼皮上面开了那么大个口子,流血流得脸都白了。”赵天骏一边说着,用手比划了下伤口的大小:“好在视力没受影响,不然要鉴定构成伤残,这货得吃官司。”沈昆一脸血的模样严捷是看到的,只是法律方面的事他到底也懂的没赵天骏那么多,只能说:“这都到年终了,他就这么被开除,肯定得恼。”“换谁谁都是苦水往肚子里咽。”赵天骏似乎还很理解刘原。“那个沈昆到底是谁?”严捷问他。赵天骏叹口气:“沈昆他爸是市.委里的,他妈也是区级的领导,他本人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仗着他爸妈的身份地位,做点小生意很是吃得开。官家子弟,少不了嚣张跋扈,正常。”难怪刘原这么果断的被开除了。严捷算是明白了。“对了。”赵天骏忽然想到什么,跨出电梯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压低了声问严捷说:“最近六号环线出了一档事,我得问问你。”“六号环线?”严捷想起来了:“那儿不是郊区吗?”“虽然不是我们的工作,但我是听说了。”赵天骏很严肃:“发现了两具尸体,不成人形,像是被什么野兽啃了。”严捷皱了眉。“还有。”赵天骏顿了顿,才说:“血都被抽干了。”☆、14外头的太阳很暖,在这样的冬日里,晒在身上很舒服。只是严捷还是下意识的往树荫下头走,脑子里又把赵天骏的话过了一遍。“像这样科学无法解释的凶杀案,是没有办法立案的。”赵天骏说。“你们怎么肯定不是人为的?”严捷点了根烟:“放血不是难事。”“如果不肯定,我怎么会来问你?”赵天骏说:“已经找相关专家鉴定过了,伤口的撕扯和啃噬的齿痕,还有力度方式,都是属于狼的。”严捷眼皮动了动,没吭声。“像我们这种大城市就算是在郊区都不可能有狼,况且,虽然齿痕鉴定有了结果,可齿痕的排列形状却怎么都和狼的颌骨对不上。”赵天骏看着严捷脸上的表情,却是没能读出什么来:“我记得你以前说过,除了像你这样的血族,还有一种,是狼族?”严捷终于把头抬起来了,淡色的瞳孔里闪着别样的细碎光芒:“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因为无法立案,所以只能草草收场,虽然是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不过也没办法和他们的家人说实话。”赵天骏叹口气:“不过这到底也不是我能管的事,我就是听说了来问问你,有没有这种可能?”严捷掸掉烟灰,说:“有。”“真的?”“异族一直活在人类的想象和虚幻创作当中,大多数都是恐怖极端的存在,你如果不认识我,会相信有我这样的人就活在你身边吗?”严捷的个头和赵天骏差不离,几乎是可以平视他的:“如果异族的存活会威胁到人类的生命,让人类在这种所谓的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中一个个离奇死去,那他们的身份早就该暴露了。”赵天骏完全明白严捷在说什么,点点头说:“你的意思,是真正的狼族是不吃人的?”“他们和血族一样,可以吃人类的食物,只是也不能摄入过多,可唯一比我们更方便融入人类社会的一种摄入方式就是吃生rou。”严捷说:“生rou能比熟食更能满足他们,大宝,你要知道真正的血族和狼族和人类所幻想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我知道。”赵天骏也不介意严捷叫他的小名:“如果没有认识你,我肯定是坚持认为血族的存活必须是以杀人为代价的。”“一个普通成年人血量在四千毫升左右,我胃口可没那么大,一个月两三百就足够了。”两人并肩走进一家普通面馆里,挑了角落的座位坐下,点了两碗汤面。“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推断是不对的?”赵天骏问他。“也不是,我说了,有这个可能。”严捷说:“就是人类也有好人坏人,更何况是异族呢。”“说得也是。”赵天骏没再多话,扯了别的随意问了严捷一些近况,吃完了面付了钱,就自管自走了。严捷无事可做,早早回了四楼,刚一出电梯就看到刘原正做在他诊疗室门口,手里把玩着手机。他走上去站到刘原面前:“玩儿什么呢?”刘原听到动静一抬头,见是严捷来了有些不可思议,又低头瞧一眼手机,才一点不到:“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这又嫌我早了?”严捷拿出钥匙打开诊疗室门:“你还挺难伺候。着急不着急我都该顺着你呗?”“没有没有。”刘原一听这话有点不好意思,憨憨笑笑:“怎么今天没和你女朋友聊天?”“女朋友?”严捷脱了外套挂到衣架上,拉开窗帘:“什么女朋友?”“那小护士不是你女朋友吗?”严捷指了指外头护士台那里正和病人说着什么的张萌萌:“最漂亮的那个。”严捷顺着他的手一看,套上白大褂:“她不是我女朋友。”“你俩都这样了还不是女朋友?”刘原坐到严捷的凳子上,大方得就好像这个诊疗室是他的一样。“这样是哪样?”严捷一乐,露出两颗小虎牙:“不是女朋友就不能一块儿吃饭?”刘原也觉得有点儿说不过去,他脑子本来就简单,别人只要两句话和他一绕,他就绕不过弯来了:“算了不说这个。”严捷笑着拿了个新的一次性口罩挂到耳朵上,拍了拍治疗椅:“复查来了吧?躺这儿来,那凳子是我坐的。”“你不一点半才上班吗?”“别废话。”“哦……”刘原听话的过去躺好,严捷把小手术灯一开,闪得他下意识闭了闭眼睛。虽然严捷戴了一次性的橡胶手套,可刘原仍然能感觉到他的手冰得不像正常人,灰绿的眼睛不管什么时候看都跟电视里那做广告的外国小明星一样,好看得扎眼。严捷认认真真把刘原化了脓的地方检察了一遍,发现已经消下去不少,丢开口镜摘了口罩说:“已经在恢复了,注意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