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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彻底离他而去。“小心我二哥。”林雯童说了这一句,就垂下了眼睛,有些累了,披着的头发映衬着苍白的脸,一点儿都没有前两天的生气。还是一个安静的人。这样想着,李崇涵抬手去拭去她脸颊上落下的泪。“你先出去吧,李大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她眼睛还在闭着,声音很轻,似乎下一秒就要不在人世。李崇涵嗯了一声,放下了手。“你能看得到我?”“以前是有感觉,现在真的能看到了,你是鬼吗?”“不是。”林傲在床边坐下,替她把落在脸上的头发拢在耳后,却没有什么表情。“李大哥很喜欢你。”“我知道。”“你能照顾好他吗?”“能。”林雯童勾起唇角笑起来,是一个很安静懂事的女孩子,莫清玢说的没有错。“刚刚感觉到你的存在时,我是很不能接受的。后来,不知怎么就突然想通了,不管你是以什么方式存在的,能在这么多人的世界里,遇见一个人,还互相喜欢着,怎么说都是幸运的吧。”林傲把被子往上拉拉,忽然想起笑起来并不好看的孙泽华,那个姑娘也是这么好的,值得珍惜,让人惊喜。“谢谢你。”他说。林雯童再没发出任何声音,她又睡着了。“她跟你说什么了?”第二天,林雯童就死了,她说过她要回京城的,李崇涵想着,怎么着也得把她带回去,一个骨灰坛,就是一个人的一生了……“她让我跟你好好在一起。”下巴放在李崇涵的肩膀上,林傲想帮他把骨灰坛抱着,伸出手却从中间穿了过去,只好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意。“她是个好姑娘,好meimei,我要送她回去。”“嗯,我们一起回去。”孟闳岸站在远处看着,突然咳嗽出声来,蓝色的大氅染上鲜红的血迹,他闭上眼睛笑起来,张了张嘴。如果有人在他身边,就能听出来,那是三个字:对不起……孟闳岸带兵撤退,放了李崇涵。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好不容易抓来的人质,怎么就这么放了?孟连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却还是没问出来,不敢,也不能。没有人能违抗钺合三王爷的意志,只除了那一个人。但是,他现在不在。孟闳岸走的时候,送了林傲一块儿玉,什么都没有解释。因为林傲不能拿,就放在了李崇涵那里,两个人互相吃着醋,惹得送他们离开的孟闳岸一直在笑。如那山边绽放的桃花,明艳动人。这一场相遇,就这么匆匆结束,不知能何时再见,也许,永远也见不到了……林傲本来以为李崇涵怎么说也该去跟成风铭解释一下的,突然消失不见,别人肯定急坏了。但是李崇涵也没有同意,他顾忌着林雯童的骨灰,担心她说的那一句小心我二哥。平日里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少了很多,林傲也是心疼,自然不会勉强他做什么。那一日的字条李崇涵看了并没有扔,如果成风铭真的有心,肯定是能发现的,现在没有消息,说不定,并没怎么将李崇涵放在心上……李崇涵骑着小林,林傲似漂浮又似坐着的在他身后,李东驾着马车,小荷抱着林雯童的骨灰坛坐在里边。路旁的小溪水声潺潺,树林里有鸟叫的声音响个不停。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大片的山花,香气逼人……林傲把头在李崇涵的背上撞了两下,没得到任何回应,闷闷不乐地不发一言。他怎么总是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第二十九章本来李崇涵是很想去江南走一趟的,但是现在钺合的军队已经打的很远了,很多地方都被占领,过路也要检查身份,很是麻烦,索性走了小路一路往京城走去,再无停留。虽说已经用了极快的速度,但是到达京城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夏天了。望着曾经熟悉的城墙,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下马牵着小林,慢慢往前走。头顶上的太阳大的厉害,守门的将领在城门下打盹,有蝉在不停地鸣叫,平白惹人烦闷。“少爷,我们就这样进去吗?这,老爷说过,要万事小心。”李东停了马车,忧心忡忡地看着李崇涵,抬手抹了一把头顶的汗,抬头看看天,叹了一口气。这天真是太热了,连他这种粗人都受不了了,别说少爷了。真是不该走着一趟,少爷从小养尊处优,若是在以前,一定待在房间不外出的。“没事,守门的人是文大哥的手下,不会为难我的。我们先进城去吧,在外边晒着也不好受。”少爷的打算怎么是他这种下人能猜的清楚的,李东只好再点点头,驾着马车跟在李崇涵身后。“你就没想过,守门的人若是换了呢?”林傲拉住他的手,让他停下脚步,心疼地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水。心中那点儿隐隐约约的感觉终于想了起来,过两日等李崇涵安排好了,他就去找成风泽看看,就算是对方看不到他,他也得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么在心里放着,憋的难受。“应该不会,守门是一件大事,不会随随便便就被换了,现在文大哥并未失势,可能性更小,你放心吧。”李崇涵抬头冲他笑了一下,脸被晒得红扑扑的,林傲凑上去吻了一口,无可奈何地应了他的话。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城门口的守卫比李崇涵走的时候少了将近一半,士兵们也是懒懒散散,毫无士气。他慢慢地走近,小林低鸣的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有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士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嚷了一声“哪儿来的?哪儿来的?没听说京城已经封了吗?快走吧。”李崇涵没有停下脚步,还是一直往前走,几个人全部站了起来,戒备地拿起了手中的剑。“怎么回事儿啊?吵吵嚷嚷的?”一个大嗓门儿响起来,从城门上面出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在看到李崇涵的那一瞬间脸色骤变。不一会儿就打开城门走了出来,他冲着那一群看起来就不怎么尽责的守门士兵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这,莫营长……左相大人说,不能擅离职守。”莫祥手中的剑立刻就指在了说话的人的脖子上,眼睛里全是怒意。“怎么?我的话也敢不停,左相是京回营长还是我是京回营的营长?你想造反还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