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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完全嘶哑,没有人听得清他喉咙里发出什么声音。他赤身裸体,被几个壮汉按在地上,两条腿强迫打开,他屁股底下全是血,伏在他身上的人还在一轮一轮冲刺。他的手在地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宁潋拍照的手都在颤抖,她吓得掉眼泪,又不敢哭出声。虞泽兰无动于衷背着手稍息而站。戴笠面无表情表情坐着,就像欣赏大舞台上一场风月戏。郝嘉辕已经站不住,他想出去透口气,但是此刻他只能安静地站在沈醉身后。阴冷的牢狱里冲刺着男人的汗味、精/液味、血腥气。“他快不行了。”沈醉终于出声了,他转头问宁潋,“照片够了吗?”宁潋使劲点头,她快坚持不下去了。“老板……”沈醉寻问地看向戴笠。戴笠摸出一把白郎宁,丢到地上。为首侵犯柳云初的牢头抽出沾满血与精/液的性/器,一边穿好裤子一边捡起枪。“杀了他。”戴笠命令。“老板?”沈醉不解。“杀了他。”“砰砰”两声,一枪打在背上,一枪打在后脑。作者有话要说:☆、第15章15戴笠十分生气,坐在他的半圆形办公桌后,脸上的怒气就像一双无形的手,能活活掐死沈醉。沈醉低着头,不敢出声。这一年戴笠的心情基本没晴朗过,从党内派系倾轧,到复兴设的解体,重组军统后与中统的势力争夺,全国警务力量的接管,再到抗日战争爆发……这位蒋介石的左右手,忙得焦头烂额。“你们两个,向来是我得意的学生。怎么如今这么不长脑,干出这等事?”戴笠拍着桌子,怒不可歇,“堂堂党国军官被黑帮挟持,说出去叫人笑掉大牙!”戴笠指着沈醉骂道,“糊涂东西!商华是杜月笙的干儿子,现在杜月笙从上海发来电报,问我为什么纵容手下。你们明知道青社简直掌控南中华所有地下势力!现在是什么时候?全民团结抗日!”“老板,对不起。”沈醉说道,“认凭老板处罚。”戴笠骂得口渴,咕噜几口就把一杯茶喝完了,喝下去的茶似乎浇灭了他一部分怒火。他两手撑头,大拇指各按揉着两侧的太阳xue。“阿隅冲动,你身为他学长,更应该提点他。你怎么还纵容他去绑那个戏子?”戴笠从公文贷中抽出几份文件,“你看,这里全是违禁电报!这一份,上海法租界,法国大使馆通电,我国政府部门擅自越权抓人,触犯中法公约,要求解释。这一份,是上海警备司令部发来的,警告军统不能在未备案情况下跨省引渡犯人。再看这一份,上海警察厅接到云霞大剧院报警,不明人员出动重庆交通部直升机连夜抢走他们的名旦,还打伤数人。”电报被卷成纸筒,戴笠挥舞着当成棒子敲打桌面,发出很大的响声。一声声地就像打在沈醉身上。“你们何必去管那个兔儿爷?”“阿隅前些日子向商华买一批药品,想送往前线,可是商华似乎准备卖给日本人。”“商华是美国人。”戴笠冷哼一声,“美国人就是墙头草两边倒,唯利是图,大发战争财。”戴笠说这话时丝毫没愧疚,国民党的高官们哪位清正名廉了?真心实意为国为民的屈指可数!最目无王法的就属四大家族!可是戴笠怎么会拿四大家族开刀呢?戴笠本身就与他们同流合污,他也贪。可他好歹认为自己真正为党国作着贡献。商华是美籍华人,在国外有美国政府做靠山,在国内有杜月笙的青社做靠山。这样的人,一旦不能连根拔起,就会后患无穷。所以戴笠恨铁不成刚地叹了口气,“你们呐,做事前太不重视准备工作,一批药品而已,犯得着得罪不能得罪的人?政府已经和英国签订合同,加以时日,枪支弹药,包括药品等物质,都会从大西洋运来。”“不能得罪?那为什么老板您杀了柳云初,还拍摄他受辱照寄给商华?”“事关军统乃至整个党国的颜面!”戴笠眼睛一瞪,整个人又凶了起来,“被欺负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能得罪,不代表得罪不起!这毕竟是在中国不是美国,就算搬出杜月笙,商华他还能翻了天?”“任何事情都要先发制人!”戴笠目露精光,一时之间壮志满筹,“不是要换人吗?换!”“怎么换?”“死人就不是人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果不其然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商华。他不想看见他,又闭上眼睛。蓝东隅很累,浑身无力。他在地下室被人注射了药物,然后就昏了过去。蓝东隅被清洗身体,换上病号服,从地下室挪到了新的房间。这里是商公馆。他已经被关了五天了。什么东西滑过他的唇,蓝东隅张嘴就咬住。那是商华带着戒指的食指。商华面无表情看着蓝东隅,蓝东隅愤恨地看着他。精致小巧的掌心雷抵到蓝东隅的额头。蓝东隅松开嘴,留给商华一排牙印。现在,他除了嘴,浑身都动不了。蓝东隅在快速思考,到底他被注射了什么药,弄得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商华一手拿着着枪,一手拿着照片。他把那些照片一张张展现在蓝东隅眼前。蓝东隅先是疑惑,没看出前几张照片里面的人在干嘛,后来猛地惊觉,是几个男人在□倒在地上血rou模糊的男子,那个男子,不出所料,一定就是柳云初了。这是谁的“杰作”?是老板吗?蓝东隅只觉得胃里倒腾,恶心想吐。商华阴沉着收起照片,露出一个更阴沉地笑,“不愧是军统的作风。”“你不应该私自禁压我。”“你不应该私自抓人。”商华俯下身,几乎整个人都凑到蓝东隅面前,“他们怎么对云初,你也看到了,觉得恶心?呵呵……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不!”蓝东隅愤怒地想动手,可是他使出浑身解数,只动了动手指头。商华阴森地浮着魔鬼般的笑意,被咬过的那手抚摸着蓝东隅的脸颊、脖子、锁骨……他故意在蓝东隅胸脯上划圈,看着蓝东隅无地自容又怒发冲冠的样子,大笑起来,手一用劲,拧住了蓝东隅的□。他按在他胸膛的手,强烈感觉到因愤怒而激烈起伏的心跳。“商!华!”蓝东隅嘴唇哆嗦,他向来擅长动手,不擅长骂人,他是军人,他不是兔子!他一定要杀了他!立刻!马上!用手拧断他的脖子!用脚踢裂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