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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尽职地翻译。直到听到一句“和小兄弟一并来的,是何人?”穆修白道:“那是我师父。”“你和你师父能上浮云落,都是有本事的人。不知可否结交?”穆修白道:“我师父是剑目山的,除此之外,便不能多说了。来日若是前辈行走中原,有缘再见,再结识不迟。”穆修白已经说得十分直白,司马泉不好再问。这段便就这么揭过了。·老鸮信守承诺,血龙骨如言到手。只不过这药需在七七四十九日纯阳境内方可完全解毒。李瑄城随着瞬往珍宝药室去取,便留穆修白和老鸮两人在堂上。老鸮还是第一日见的那副样子,一手把玩着青金石的珠串,一面道:“我一直有个疑惑想来问你。”穆修白道:“前辈请讲。”老鸮道:“那日相杀阵,你并未迷失心智,是什么原因?”穆修白道:“我也不知道。”老鸮沉默一会,又道,“你知道什么是相杀境?”穆修白道:“照字面可以猜出一二。”老鸮道:“相杀境,是两人相杀之境,所杀之人,便是身边之人。你若是入境,会和你兄长交手。”说到此处停顿一会,侧眼来看穆修白,饶有兴趣道:“你可知道如何才能出境?”穆修白很快道:“我不想知道。前辈。”老鸮并不理会穆修白的阻止,一面道:“相杀,自然是一生一死才算了结。但这要杀了对方就算胜出……还是被对方杀死才能醒来?”穆修白捂上耳朵,面色微沉,道:“前辈,此事请不要再说了。”老鸮哈哈一笑,见瞬已经和李瑄城一并回来,便道:“下山去罢。”·司马泉与老鸮是好友,病虽已经痊愈,尚要在浮云落住上些时日。他得知自己的病是前两日来求药的中原人诊的,才觉得有些不寻常,只道:“坎尔兄,你为何不告诉我?”老鸮道:“我见你也没有问。”率卜的话讲起来没有调子,老鸮脾气怪,语气更怪,听起来慢慢悠悠的,绝不急人之所急。司马泉素来觉得这两个中原人相貌出众,举止不凡。尤其是年长的那位,总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只不过常年来,能踏入浮云落的都不是什么凡辈。故而也只是心里有些疑惑。如今知道这些,他只觉得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道:“这两人说,他们是祁夏剑目山的人,当真?”老鸮道:“其实剑目山我没听过,这是个门派?”司马泉并不回答,只道:“坎尔神医,坎尔兄,比你厉害的大夫这世上有多少?”老鸮道:“只说江湖上有名声的。率卜无人能比得过我,中原的话,除了语谰池主人,其余有两位勉强和我相当。”又道,“老夫从来不自夸。若要说毒术,语谰池主人还是比不得我。”司马泉道:“这么说,此人是语谰池主人?”老鸮斜他一眼道:“你在我浮云落治病,吃我的穿我的,药也是用的上乘,可别跑出去乱讲,说我还得找外人医治,砸我招牌。”语谰池主人常年不露真容,都带着半面银具。司马泉一面回忆着唯一见到此人的一次,肃肃如松下风,卓卓如云中鹤,白衣风流,眼光凌厉。语谰池主人那次一眼就看出他身份的,逼得他不敢作停留,只好离开了。如今在浮云落,语谰池主人想必也是早就看出了他的身份。又道:“语谰池主人这次找坎尔兄,是为了什么?他应当是替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男孩治病吧?”老鸮道:“千寒毒,你知道不?他们找我解毒……”语气里有这么一二分炫耀的意思。他不远万里来向坎尔兄求药,这个男孩想必是他的软肋。司马泉默默记下了。他知道语谰池主人在找这珠子,而他得见此人真容,往后不知会不会起上什么用处。或者他该将此事面呈卡诗·莫特吉吉大人,叫他定夺,既然他们只身来率卜,可不能让他们好好地回去。且说他身旁的那个好看的少年,也可以作为私奴。只右手置于左肩行了个礼道:“坎尔,承蒙你这些日子照顾,小弟也有些要紧事,往后再带马奶酒过来谢你!这就告辞了!”老鸮眼皮也没抬起,便又慢吞吞道:“我让瞬把药备好给你。”·穆修白明显地感觉到,李瑄城走得很急。穆修白跟着李瑄城,紧赶慢赶,累得腰都直不起来,率卜的马到底是在大草原长大,皮毛色泽中正,浑身的肌rou都很紧实,一飚起来便甩开身后人老远。比中原的马匹,算是上乘之上乘了。行路数日,正走到一家医馆。李瑄城下马入内了,穆修白随后。里面的人一例和率卜人一般的打扮,头裹纱巾,脚踩金铃,只不过都是些不张扬的色彩。李瑄城道:“把我的面具拿来。”穆修白如言从包袱掏出来,就见那姑娘行礼说了一串率卜话。李瑄城也便回了几句。李瑄城懂率卜话,穆修白不懂,两人进了率卜地界便按当地的装束打扮,穆修白只需要装哑巴。一向是如此。李瑄城在这里换了两匹马,见穆修白满面憔悴,被颠得七荤八素的样子,又见天色已晚,确实赶不了多少路,改了个主意,在医馆住下了。·这一晚也算是这两日来住得最舒坦的一晚了。穆修白在这里洗过澡,便有些疲累全消的舒爽感,跑到李瑄城的房间里去问他为什么率卜都有他的医馆。李瑄城也是才洗了澡,洗得他毛孔张开,浑身起火,见穆修白就这么湿漉漉地跑到他房间里来,乌发披着,脸上粘的胡子眉毛都已经取下来,露出本来的出众的容貌。且肌肤如玉,浑身都是过了热水后的淡粉色。李瑄城二话不说将人放倒在床上。遭受攻击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回手,穆修白拆了两招,反应过来就收住了,改为环着李瑄城的肩背,但是道:“我和你讲事情呢。”李瑄城用嘴堵住他,道:“完事了再讲。”从离开问闲山庄以来,这两人都是得空偷欢。穆修白还回回担心隔墙有耳,并不十分尽兴。……李瑄城便压着穆修白云雨了一回。李瑄城尚算节制,一回后便不再继续。穆修白光溜溜坐在床沿,并不遮掩,自己低头拿净布去把身上的白浊擦了,一面懒懒道:“你怎么把医馆都开到率卜来了?”李瑄城道:“我以前没有和你说过么?我开的医馆确实不少,我每年巡视一遍,也要用上个把月的。”穆修白道:“除了素秋那,我没有见过别处的。这回是第一次看到别家。”又道,“你那是去巡视,不是游医呀?”李瑄城道:“一面巡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