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别
三天。 他——妈——的—— 他们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干了整整三天。 问:怎样才能让一个纯情处男化身zuoai狂魔? 答案是,只需要一次排卵期。 江云睡醒zuoai,做饭吃饭然后zuoai,识字教程学到一半就被澄磨磨蹭抱着滚上床,事后洗澡还能再来一发。 性事很和谐也很舒服,就是太频繁了。 自己的yindao最熟悉的客人不再是自己的手指了! 这也太可怕了! 所以,今天早晨她从男人怀里醒来,听见对方颇为失落地说气味没有了的时候,江云是打从心底地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排卵期终于结束了。 江云卷过被子探出头,欣赏美男穿衣图。 宽肩细腰翘臀长腿,皮肤莹白如玉,流线型的身材,配合那头蓬松的金发,男人美得如同雕像。 一件崭新的内裤套上,遮住挺翘的臀与沉甸甸的性器。黑色的长裤盖住长腿,裤腰挂在胯间,往上就是劲瘦的腰肢与线条分明的腹肌。 他的腰很细,但zuoai时力气一点都不小,动起来cao她的时候,腹肌微微鼓胀,几滴汗水挂在上面,性感得不行。 “唔?阿云又想做了吗?”澄才穿完裤子,隐约闻到床上的人好像又开始散发出甜甜的香味,凑近询问。 “没有没有,你闻错了。赶紧穿衣服带汤圆和贝贝下楼遛,他们要憋死了。” 把人打发走后,江云绞紧双腿,不去管小腹轻微的下坠感,努力甩头把脑子里的黄色画面清掉。 唉—— 异能者对激素变化这么灵敏的吗,狗鼻子都没他们灵。 吃完早饭两人开始收拾屋子。 这三天汤圆贝贝和阿豹被澄关进次卧,只有拉屎撒尿的时间才能下楼放风。三小只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气得在里边嗷嗷乱叫加扒门,顺带把房间搞得一团乱。 玩具被咬坏,猫砂刨得到处是,猫窝和狗窝全被撕烂,填充物和碎片满天飞,惨烈得如同爆炸现场。 而搞破坏的两狗一猫此时正围绕着沙发躺平,一副岁月静好的乖巧模样。 打吧,无缘无故被关确实是澄不干人事。 不打吧,实在难解心头之恨。毕竟光一间屋子,两个人足足收拾了大半天才搞完。 累、到、虚、脱。 先夸一下,葛优大爷的瘫法确实是不想动弹的最优解。她刚在沙发瘫好,汤圆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过来,嘴里还叼着个幸存的布玩具。湿润的黑鼻子顶了顶江云手心,想让人陪自己玩。 “玩?你还想玩?”江云犹如饿虎扑食,将肥嘟嘟的汤圆扑倒在地毯,一双魔爪揪住它的小短腿翻过来疯狂摇晃。“你看看你,就知道搞破坏!” 汤圆睁着一双清澈懵懂的圆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袒露着肥肚皮,任由少女对它上下其手实行猥亵。 一身腱子rou的贝贝只在江云飞跃起的时候,抬了下脑袋,便继续侧躺于地毯休憩,阿豹蹲在贝贝的脑袋旁,伸出满是倒刺的舌头专心舔着对方硕大的脑壳。 扔完垃圾回来的澄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少女趴伏在地上专心蹂躏汤圆的画面在他看来是如此可爱。 青年走过去直接将人抱起来又蹭又吸并且感叹道:“阿云好可爱。” 啊——又被吸了。 作为新鲜出炉的恋人兼前任饲主,澄吸人的毛病铁定是改不掉了。 江云死鱼眼.jpg 多年后,江云碰见各种危险诡谲的事件,遇见过形形色色或好或坏的人,也见识了这个世界最美好与最黑暗的一面。当她回忆往昔,最怀念的,仍是初到这个世界的两个多月。 平静、单纯、且温馨,每天最大的难题就是认字和学习。 如果时间能走得再慢一点就好了。 慢到那个电话不再响起。 慢到他们离别的那天永远不要到来。 澄的通讯器在半个多月后的某天深夜,于床头柜上疯狂振动。 昏黄的床头灯勾勒出青年线条利落且精致的侧脸,他已经挂了电话,面容严肃地半坐着想事。 “怎么了?”江云懵懵地靠向男人赤裸的胸口,亲了亲他的锁骨。 “老板那边有点事,我得去处理。” “那就去呗。”少女没在意。 澄轻抚着她的脸,解释道:“是去别的城市,来回可能要十几天。” “好久……”从认识以来,两人从未分别过这么久,她有些不舍。 澄翻身下床,利落地从衣柜翻出衣物换上,“阿云能自己呆十几天吗?我叫同事过来陪你好不好?” “不用吧。我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有事就用通讯器联络我呗。”她打了个哈欠,起身坐在床沿看青年来回走动收拾东西。 “好。那就不叫别人。”澄弯下腰重重地在江云脸上亲吻,说:“汤圆他们也得拜托你照顾了。” “嗯,好。” 要带的东西很少,澄只收拾了两套衣服,再把通讯器与长刀收进背包,他示意江云和自己出来。 客厅的立柜打开,他从里面摸出四个坠着狗牌的皮制项圈。 汤圆贝贝还有阿豹被两人惊醒,从次卧里踱出来。在看到主人手上狗牌的时候,他们格外乖巧地排排坐,齐齐在青年前方等着。 他蹲下来,项圈的按大小给它们带上,轮番亲了每一个小宝贝,这才站起来,把手上最后一个项圈打开,扣在江云颈间。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少女唇角。 “阿云,这个东西是我做的,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一定要记得带着,好吗?” “哦……好。”少女摸着脖子上的皮带和狗牌,愣愣地应着。 门开,门关。 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江云独居的生活开始了。 少了一个人的房子有些空旷,但生活还是照旧。做饭吃饭,阅读学习,陪它们玩,给猫铲屎,然后早晚各一次下楼遛狗,以及每天一次接到澄的通讯。 有时是视频电话,有时只是一则短讯。 每次视频,澄的背景都在变化,从车里,到不知是哪里的破旧墙面,也有过正常的旅馆房间。他的神情总是很平和,仿佛真的只是一次没有任何危险的出差。 转眼十天过去。 这天晚上,江云洗完澡出来,发现阿豹吐了。一滩呕出的胃液混着毛球沾在布沙发表面。 江云只好放弃先吹头发,拿来纸巾和抹布清理沙发。 好不容易搞完开始吹头发,发尾还没干呢,次卧里传来阿豹呜哇呜哇的大叫,她放下吹风机走过去看情况。 哦……今天她还没铲屎。 好吧,其实昨天晚上也忘了。 猫砂盆里散落着尿团和屎,胖海参蹲在猫砂盆前,淡绿的猫眼瞪得圆圆的,尾巴啪嗒啪嗒抽着地面,在控诉女主人的懒惰。 “行行行,小祖宗我这就给你铲屎。”江云叹了口气,认命地挥舞起小铲子将尿团和猫屎清理出来扔进垃圾桶。 放粮、放水,清理满地的猫毛和狗毛以及散落的猫砂。 江云扎好袋口,决定下楼把这两天积攒的垃圾都扔掉。 直到她走进电梯按下按钮,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项圈狗牌和通讯器都在洗澡时脱在了浴室里。 应该没关系吧?只是去扔个垃圾。 而且……带皮项圈和狗牌出门真的好羞耻啊……每次在外面摸着脖子就会想到地球上某些小众xp文学。 嗯,返回去拿太麻烦了,下去就上来,几分钟罢了。 江云觉得问题不大。 电梯停稳在一楼,门无声地向两边滑开。 她一手提着一袋垃圾,走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