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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的不够好,”他软了声音,“凯勒,下个月我来看你们和多特蒙德的联赛好不好,你要给我留看台最好的位置。”他这样说话真的很像在撒娇,我心里也一软,简直难以抵抗:“我自己有个包厢,就等把你装进去了,拉曼先生。”或许异地恋就是这样。以前在伦敦的时候,虽然我们要想各种办法避开狗仔的耳目,但一周中几乎每一天我们都是能见到的。镁光灯下,他做记者的时候我是球员,不能见面的夜晚我们就互相视频,一直聊天到睡着或者不说话只静静地陪伴彼此。其他时候我们只是两个谈恋爱的年轻人,踢完联赛的周末我们能在床上腻整整一天,什么都不做也足够甜蜜。但现在隔着飞机和轮船才能跨越的距离,我们的钟表之间都间隔了整整一圈,没有办法再像之前一样每天都见面了。有时我打过去,他还在编辑部忙着那些永不停歇的时政新闻,有时他打过来,我正在游泳池里放松一天训练下来疲乏的肌rou。更多的时候我们通了视频或者电话,他跟我讲一些编辑部里发生的事,我跟他讲一讲现在生活的这座城市。我们还会聊聊两个城市里的哪一家餐厅更好吃,哪部电影就要上映,但我们很少再聊鲁本斯和卡尔维诺。57.我和俱乐部队友们的关系倒是越处越好。一般来说,球员们都习惯了在俱乐部之间进行转会,也习惯了去适应更衣室。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在更衣室里交到特别要好的朋友。但我和林德就算得上特别要好。他知道我的秘密,我知道他的糗事,我们互相拜访过家人,他mama甚至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小饼干。自从我转会到慕尼黑后,林德一直是最开心的一个,我们俩经常在训练后一起约着出去玩,做些别的体育运动,或者去拜访一下住在城市另一边的菲德。热情活泼,有些话唠的拉斐尔也成了我的好朋友。他不仅是个很棒的中场,还是个很棒的乒乓球运动员。队里就数他乒乓球打的最好,以至于俱乐部没有人愿意陪他打球――除了我这个初学者。拉斐尔在更衣室里左右逢源,他虽然是德国国脚,但还有一半的西班牙血统,不管是德国人还是西语帮他都相处的很好,连工作人员都很喜欢他。最令我想不到的友谊则来自霍瓦斯,我原以为他被我挤下首发后能表现的不排斥的情绪已经算是很友好了,但没想到去塞贝纳训练的第一天他就邀我坐上了他的车。我们俩住的很近,霍瓦斯家就在我现在这栋房子不远处,站在我这边二楼的露台上可以看到他家花园一角,他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儿有时候会在花园里跑来跑去的玩游戏。周末没有林德的时候,我经常会一个人在家,他这时就会来邀请我去他家做客。美丽贤淑的霍瓦斯夫人有着一手好厨艺,简直令人难以拒绝。我在球队适应的也越来越好。格斯曼先生不仅让我和林德搭档右边路,有几次比赛他还把我丢到了左边路去踢逆足。不过我内切练的并不够好,那几次半场结束都被他训得面红耳赤。队里左右脚都很平衡的要数前锋谢林,他虽然人高马大但脚下技术一流,不光很会射门还很会做球。联赛开始没多久他就助攻我两次破门,进球数也稳坐射手榜第一。我就这样用训练、比赛、朋友填补了原本应该和拉曼腻在一起的时光。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完国家德比写的,写完都半夜了怕有错字就没发,早上起来一看果然半夜最容易打错字2333第17章日记1658.菲德和他现在的男朋友――更确切地说,是未婚夫奥斯古――两个人一起住在慕尼黑北边的乡下别墅里。前面说过,我认识菲德的时候刚刚意识到自己是个天生的同性恋,正好又想到菲德因为公开自己的同性恋身份被大肆攻击,患上抑郁症宣布退役的事情,非常痛苦。后来是我mama通过一些关系辗转联系到了菲德,才让我这个当年还寂寂无名的青训球员见到了他。那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就不再是出柜时的那个男朋友,而是奥斯古了。撇开其他一切因素,只论球技,菲德真的是一个非常才华横溢的球员。德国足球向来不缺乏拥有钢铁意志、强壮身材的顶级中场,也不缺少例如塞巴斯蒂安·代勒斯那样技术细腻灵动的天才球员。菲德更像二者的结合体。他刚出道时,有一些人只看他清秀的脸还以为他是“新厄齐尔”,但看过他的比赛之后他们更愿意把他称作“小舒斯特尔”*——当然,这指的绝不是菲德的性格,和舒斯特尔古怪而特立独行的性格不同,菲德是个温和谦逊的人。这称呼是指他能攻善守,组织一流的技术特点。和那会儿的舒斯特尔一样,刚出道时的菲德是个天赋十足的球员,他在奥格斯堡大放异彩,作为绝对的中场核心帮助球队夺得了那个赛季的欧联杯。后来又被英超豪门利物浦买下,在欧冠赛场上开始了自己的征程。这本来应该是个少年意气的故事,可惜他始终不愿意藏起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向,并对外界抱有美好的善意,才一只脚踏进了地狱。他最艰难那会儿不光是得不到外界的理解,甚至当时的男朋友也很快要和他分手,才患上了抑郁症。所幸家人和朋友都还在,在他们的帮助下菲德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治愈自己,还重新考上了大学,拿到一张管理学的毕业证书。他在巴伐利亚的一家企业里做起了普通白领,不再踏入绿茵场,也不再关注欧洲赛场上的风云变幻,直到弟弟林德走上了和他一样的职业道路。“我不愿意回想过去的那些事情,不是不敢面对,而是不必要,”露天花园的藤椅上,菲德温柔的说,“刚开始看到英媒的那些报道,我和林德都特别担心你,但是我跟林德说让他不要一开始就去打扰你,怕你想到我的事。”我拿长柄汤匙搅动着桌子上的果汁:“林德都没跟我说过。”“那是因为后来你们很好的解决了这件事,你,或许还有你的男朋友?”他挪揄道,“是哪个男孩俘获了我们小凯勒的芳心?”“他叫拉曼,是个记者,在泰晤士报工作,”我不会轻易跟别人说起拉曼和那些照片的关系,包括我的好友,“很体贴,也很英俊,你会喜欢他的。”“希望我能在婚礼上见到他。”菲德笑着说,他递过来一张请柬。“哇哦!你――你和奥斯古?”我很惊讶,他们今年夏天的订婚宴我是参加了的,没想到这么快又要结婚了。菲德脸上浮现出一丝甜蜜的微笑,他的未婚夫在不远处逗弄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