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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怪我,你好好睡觉,我不说话了。”韩竟好像终于满意,别过脸去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睡下了。何朗在他身边偷偷摸摸掏出手机,还没忘调成静音模式,蹑手蹑脚地举起来,找好角度连拍了好几张韩竟最虚弱诱人的侧脸。堂堂何大导演干这种事,闹得就跟小学生作弊似的,手紧张得一直禁不住在抖,拍完了赶紧把手机收回来,只觉得心脏一阵狂跳。后来翻看着照片时,更是得意得嘴角都咧到腮帮子上去了。他还专门买了一小时飞机上死贵死贵的wifi,挑了张最满意的po到自己微博上:【何朗V:好哥们工作太拼结果病倒了,正在飞机上,幸亏有我在旁边照顾[doge]虽说这么说好像不太厚道,可是觉得这货病起来比精神着更帅了是怎么回事[doge]PS,别艾特本人我怕他跟我要模特费】何朗自己做的是幕后,又还没什么叫座的片子,微博也就堪堪20万粉丝,平时能有几十条回复转发都算多的。眼见着韩竟这照片一发出去,眨眼的工夫消息里的数字已经跳到了100多,何朗心里简直比作弊成功的小孩还要得意。结果他打开消息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陈曦用自己私人账号发过来的私信:“???”呃……何朗那得意的笑容一瞬间全僵在脸上——完了,作弊被老师发现了。还没等他打完回复,陈曦的微信已经杀了过来,还是三个问号。有韩竟这层关系,何朗跟陈曦私交也是不错的。这回自己把人家的人带出来,结果没能全须全尾地还回去,怎么说都是过意不去。何朗本来还想自己偷偷带韩竟去医院把病治了,从头到尾都别让陈曦知道,如今被抓了个正着,只好把韩竟的情况都如实相告。知道韩竟高烧到39度2,陈曦那边好半天都没回话。何朗还以为她是生气了,不想陈曦最后只回了一句“知道了。”过了一会又补上一句:“航班号发我,我现在去机场。”何朗跟韩竟坐的这趟班机飞行时间正是午夜,估计陈曦那边本来都打算睡了。飞机着陆之后何朗把韩竟喊醒,提了两个人的行李从出口出来,就见陈曦正等在那里。女经纪人似乎走得很急,脸上素面朝天的,头发也只是胡乱扎了一下,跟工作时那种一丝不苟的精心打扮截然不同。韩竟看了眼何朗,倒不意外陈曦会来这里接他,只是因为生病了多少觉得有些丢脸,低头抓了抓头发。“姐,我——”“闭嘴。”陈曦没等他说完两个字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走到跟前摸着他的额头试了试体温——已经烫得吓人了。“我车停得不远,坚持一下,走两步就到了。”她把韩竟汗湿的额发拨到后面,安慰似的说道。韩竟微笑着点了点头。后来开车去医院看病输液倒是一切都挺顺利,韩竟到底身体底子在那里,烧到39度也还提得起精神来,就是冰凉的药液输进去冷得嘴唇都发紫,何朗把自己的外套给他盖着,才见他安稳一点,慢慢睡了过去。陈曦一只手握着韩竟的手,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一直攥着输液的管子,尽量让药液更暖和些。何朗坐在另一边,看着韩竟毫无芥蒂地靠着陈曦,又想起陈曦匆匆赶来机场时的样子,颇有些感慨:“你们感情真好。”陈曦笑了笑,“确实,不过何导你别误会,我们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他就是我弟弟,从小爹不疼娘不管的,我不罩着他谁罩着他?”何朗也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之前拍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们之间如果说是艺人和经纪人的关系,就算韩竟还是新人,你也未免太强势了。韩竟不是那种没主见的人,以你们的性格,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哪怕真的是男女朋友恐怕也没办法长久,何况就只是艺人和经纪人。可是韩竟竟然会接受这样的关系,而且是真心信任和尊敬你的。我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直到今天,我好像才明白了一点。”陈曦把盖在韩竟身上的外套又掖了掖,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像是微微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我从没见过我亲生母亲,平心而论,我爸和我后妈对我都相当不错,可这些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我对他们的感情反倒还不如对这个认来的弟弟。我在韩竟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帮了他一把,他一直觉得是我救了他的命,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能够帮助他、培养他,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恐怕也是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所以我会愿意做任何事来让他过得更好,更快乐,厚脸皮点说,这就像一位失败的母亲,把自己生存的意义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他在我空虚颓废到了极点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给了我这个意义,说是他救了我反而更合适一些。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俩也是过命的交情。”娱乐圈里谁没有点黑历史,陈曦跟韩竟过去的事,何朗也不好多问,何况这两个人的为人他都信得过,这就足够了。他也抬起头望着天,半晌才轻声说道:“韩竟能遇到你真好。”那晚何朗一直守到韩竟点滴打完送他回去才打车回家。毕竟是他自己的片子这番折腾把韩竟折腾倒了,他心里也过意不去,不仅取消了韩竟后面路演的行程,还主动给韦将打电话赔罪,为韩竟请了病假。韩竟这次是真的病得重了,退烧药打上去当时温度是能降下来,可没过半天又热了上去。因为折腾得太厉害,韩竟整天整夜躺在床上几乎没有真的睡着过,大脑晕晕沉沉的,闭上眼睛都是噩梦不断。陈曦每天一下班就过来照顾他,也跟着着急上火。白天陈曦不在家里,韩竟醒着的时候,总是拿着手机找出那个来自西北的电话号码,很久很久地就那么看着。这样捱过去两天病都没见怎么好转,终于有一次他没忍住,竟然把那号码拨了出去。韩竟自己都吓了一跳,本来想赶紧挂断,可是发烧烧得手指尖都在疼,一时没拿住手机,等再捡起来的时候,电话就接通了。只听话筒里传来一声中年女人的声音:“喂?”韩竟愣了半晌,才拿起手机凑到自己耳边,“请问,能麻烦您帮我找一下夏炎吗?就是从K大到您村里去考察的大学生,我是他家里人,嗯……有点事……”他缩在被子里说这句话的时候,全身都像是畏冷那般止不住地发抖。夏炎去取材的那个村没有通电话线,只是装了一部卫星电话,因为信号不好,听筒里时常会传来一阵阵嘶嘶啦啦的电流声,说话声也断断续续的。那女人又问了些什么,听起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