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年轻气
“出去。”少年池润面沉如水,语气已经不是不耐烦,而是rou眼可见的不悦。精致的五官已经有日后成年因为运势极盛走衰的绝尘姿容的雏形。 顾采真恍惚想着,阿泽与师叔某些角度真有点相像,那五官眉眼的分布面部骨骼的起伏,若不是年龄对不上,说是父子都有人信……咳咳,赶紧把这个对师叔大不敬的念头消除,她心里又冒出一个新猜测,也许,阿泽的身份其实是师叔的什么血缘亲戚?长得又有些像,还能被允许住在摘星峰,他和师叔一定关系匪浅。 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她的注意力都在眼前少年的不配合上。她无奈地看着他,明知道自己再待在这水榭里是要惹他厌嫌的,也明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劝解,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抓住他的手臂试图让他放松一点,最好能随她坐到地上铺的软毯上……却被后者无情地甩开了,“别碰我!” 顾采真微微皱眉,心中想着,听闻师叔也是个脾气大的,她虽然没有与之相处过,交道更没打过,但归元城与其他门派有所来往,很多人奔着玉衡泽世的名声前来拜会,闭门羹吃了不知凡几。也不知道……这俩人平时在摘星峰如何相处?阿泽到现在都不提自己的姓氏,她有心要问,又觉得时机未到,此刻按下此事不提,只耐心地劝他,“你不会弄那个,再将自己弄得不舒服了,还是我……” 他们回到摘星峰,还是径直先去了半山腰的青华池,毕竟衣袍之下,两人的身上都满是性爱情欲留下的痕迹,急需洗浴。虽说欢爱是双方的事情,但因为施予与承受角色的不同,当时行事交媾体位的关系,顾采真还好,各种乱七八糟的体液几乎全都弄在了少年池润的身子上和身体里。 而顾采真自然也没忘记那堵在他后xue中的细布带,夹着这东西走回来,少年一路上脸色都很难看。她本以为他途中就要发脾气,没想到他却沉默了一路。回来后她略略松了口气,以为他已经折腾得没精力闹别扭了,所以才提议两人一起去水榭,由她替他取出来。 更大的便宜都占过几次了,她可以对天发誓,这会儿是真的只想帮他清理,可少年目光警觉地看着他,大概是气恼交加又闹起了别扭,虽然闷声不吭地进了水榭,可就是不肯她近身,更不肯她动手,只一个劲地要把她赶走。顾采真是知道他的性子有多任性的,那xue儿内里本就娇嫩,她情欲上头时cao得有多狠,如今想想自己都觉得心虚——他的滋味太妙,她一再控制,还是没能控制得住。他的后xue如今肯定还肿着,她之前在天香阁学过归学过,也没机会在什么人身上真试过,要是替阿泽弄的时候定是要小心翼翼的,何况他根本对这些完全不懂,又是个极其容易恼羞成怒的性格,万一直接拉扯,不光吃痛,还会受伤的。χyυzんàIωυ.мè(xyuzhaiwu.me) 顾采真哪里敢让他自己来,所以听他发了脾气叫她走,自然不肯,反而动作亲昵自然地拉住后者的手臂,少年便更气恼了。 “出去!滚!”少年池润气得脸色发白,见顾采真再度朝自己伸出手,一时气极,不光拂袖避开她的手,更是说了狠话,看到顾采真面上闪过一丝受伤的黯然,他的心头一怔,随即怒火更甚,自己已然多次雌伏于她身下,如今为她心软什么?反正她黏上来也甩不掉,何必给她多少好脸色! 她这人在性事上花样颇多,也不知道都在什么腌臜的风月场习得了一身“本事”,单看她之前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就回回都弄得他狼狈至极又不堪入目,虽然没有感应到她此刻的情欲波动,可谁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而且,自己这会儿不曾受她的影响,清醒得很,要他这么意识清醒地在她面前宽衣解带一丝不挂,还要张开双腿,对她露出那里……他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看着坚持要替他清理的少女,忍不住咬牙切齿,一腔羞恼火气越烧越烈。 若是成年后的池润,心中有所打算,要取得顾采真的信任,再以她为媒介调查真相,而且也已经付出了“代价”,身体都奉上了,必然性情不至于这般反复,免得功亏一篑。可少年心气从来高,哪怕池润出生就拥有天赋也背负着责任,但前后两者之间缺少了多年来后者眼看着天道衰落异象四起横祸频生,和为天运大道与师兄劫数苦求解法而不得的无数次挫败;而因为祸丹而间接害死小男孩的负疚感,也尚未经由多年的积累沉淀与看遍世事无常后,沉淀为他心头一抹越发碰不得的阴影;少年的心思到底没之后那么深,遇上这种尴尬羞耻的事情,立马压不住情绪了。 所以,他烦躁至极便一个“滚”字脱口而出。结果,少女手指一蜷,黯然收回了手,苦笑着退了一步,“好,我……滚。” 少年池润虽然没有师兄季芹藻那样温润有礼的好性子,到底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哪怕不好相处,也最多对某些他看不惯的人嘲讽为主,像这么直白地恶声恶气地叫人“滚”,还是平生第一次。 他更没料到,少女之前还喋喋不休地纠缠,这会儿动作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出了水榭。 瞧着这人听话地“滚”了,他的情绪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放松下来,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漫上胸口,又被他掐灭了苗头。 他能看到少女走出水榭后,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退出有一丈远,还主动背对着这边,他冷哼了一声,本想让她彻底离开,可不知怎么地,少女方才一脸受伤的神情总在眼前挥之不去。他心底依旧不爽得厉害,但身体中的不爽利更胜一筹,那无比不自在的感觉提醒着他,自己得先解决眼前最棘手的问题——怎样亲手将那塞在隐秘之处的细带给取出来。 虽然他极度不想承认,但顾采真有句话确实说得没错——他不会弄这个。 他咬了咬唇,真想就这么不管算了,可是又不行。 他恨恨地瞪了远处少女的背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