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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见状一把把慕容延扑倒在地。“完了,恐怕是中邪了!”慕容烈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把慕容延给按住,慕容延不停的挣扎,双手死死的抠住地面,挣扎着就要往最底下的墓门爬。慕容烈和慕容弘对望一眼,手刀砍在慕容延后脖子上,慕容延的哭叫顿时戛然而止,晕倒在冒着浓烈腥味的土上。两人把人背起来就往外跑,只说慕容延伤心过度晕过去了。然后迅速叫人准备一辆马车,把人塞到车里头,等到回填彻底完成,祭祀也做了之后,才把晕死的慕容延给带回来。众目睽睽之下,慕容延想要跑回去扒门的事自然隐瞒不了。不多时传遍了长安上层,有人惋惜,有人冷眼旁观,还有人已经想要去探探慕容谐的口风,看看他到底中意哪个儿子。慕容延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场,幸好人年轻,身体强壮,没太大的事。朱娥一手撑着腰坐在他身旁,看他一脸阴郁,“夫君好歹笑笑吧,前半个月,夫君才不是得了个儿子么?”慕容延有个妾侍,在丧礼期间早产生了个孩子。虽然是早产,但是母子两个都活了下来。朱娥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观察着慕容延的神情,不放过他脸上半点变化。她瞧见慕容延面上露出一丝厌恶,“甚么时候不好,偏偏挑在哪个时候生孩子!你叫我高兴的起来?”朱娥险些翘起嘴角。那个妾侍早产是她的功劳,故意让人抓了只猫放到那个妾侍的院子里,妾侍见到猫受到了惊吓早产。她这孩子怀的晚了点,让贺楼氏安排的妾侍给抢了先,但是不要紧,她可以一点点扳回来。朱娥低下头,过了好会又抬起来,“对了,外头好多人说,丞相要迎娶那个女人做夫人了。”“甚么?”慕容延一惊。“甚么?”清漪满脸惊诧的望着元明月那张精致明媚的面孔。今日元明月上门拜访,带了她从粟特胡商那里购得的红宝石还有其他东西上门,元明月想要拿这块红宝石做条项链,但是苦于不知道该选什么式样,干脆上门来请清漪一同斟酌斟酌。两人说着说着,就从首饰上说到了别的事,元明月无意提起了外头的传言:慕容谐想要迎娶自己的嫂子为正妻。清漪满脸错愕,险些有些反应不过来。元明月也是摸不着头脑,“这样的大事,难道杨娘子半点都不知道?”清漪摇摇头,“我是真不知道,也没听起过啊?”她满心莫名,突然脑子里头蹦出贺楼氏丧礼头两日,她曾经问过韩氏这个问题。那会韩氏怎么说来着?说两人年岁都大了,而且真有了那么一层实质的关系,慕容延和这位阿叔的关系也不好算。元明月闻言,眼睛睁得更大了,她满脸的惊讶,不由得整个人都靠了过来,“现在长安城内到处都在说,丞相想要娶韩夫人。说是丞相府内现在都已经再另外给韩夫人建造一座阁楼了。”清漪听到,心里又是一惊。慕容谐的确嫌弃贺楼氏住过的正院晦气,已经令人一把大锁把正院给锁了。要另外在府邸里头在中轴线的位置修建一座阁楼。清漪那会听了也没放在心里,只当是慕容谐想要弄个阁楼来观赏风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着。“这……”清漪有些迟疑,她眉尖细细蹙起来,过了好会她抬眼,“我还真没听说过。”“现在长安里头到处都有人说,说大丞相要娶韩夫人。”元明月说着轻轻叹口气,“看来都是没有根据的传言了,亏得还有人言之凿凿,私下说,大丞相太过薄情,原配才下葬不久,就忙着……”元明月突然想起那对老鸳鸯之间的关系,马上停了口,冲清漪笑笑。清漪摇摇头,“所以说三人成虎,不过随便了。反正嘴长在别人身上,大丞相还不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元明月点头,“说的也是。”说着,元明月伸手把一个锦盒的纽绊解开,翻开来,就是一块蓝宝石。“这些胡商,从西面带过来不少稀奇玩意。我也是昏头了,竟然还买了不少。”元明月说着,脸上有几分懊恼。“千金难买心头好,买了就买了,只要自个高兴,甚么价钱都值得。”清漪说着里头看了一眼那块宝石,或许还没有经过切割打磨,宝石显得有些灰头土脸,也不见有多有光泽。她侧首瞥了一眼那边放着的图纸,上头描绘的式样饱含浓郁的异国风情,甚至还有几分像是现代首饰的影子。“像这样,中间一块大的,周旁点缀几块小的。倒是显得富贵。只是那么多,累脖子。”清漪纤纤细指轻轻压在图纸上。她看向元明月,“元夫人喜欢这样的?”“以前的确喜欢这种,不过诚如杨娘子所说,几块镶嵌在一块,富贵是富贵了,倒是勒的脖子疼。”元明月眨眨眼,“可是只有一块,链子挂在脖子上显得又太粗了些。”清漪听了笑,“那不如换个纤细点的,换一种,说不定更好看呢。”元明月听着,手背贴在脸颊上,想了好会,缓缓点头,“杨娘子说得有道理。回去之后,我就和他们说,给我做杨娘子说的那个式样。”“我说了可不准哦,到时候要是不适合,元夫人可不能怪我。”清漪笑。“才不会。”元明月笑道。“到时候我戴着好,还要送给杨娘子一副,就当做是谢礼。”元明月道。清漪没把这话当真,她只是笑,和元明月说了几句话之后,元明月告辞,清漪起身送她,元明月回过身来,状若无意,“最近倒是不见杨郎君。”“他呀,现在忙得很,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清漪道。杨隐之现在在慕容定手下,一日到晚忙得不见人影。清漪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送走了元明月,清漪坐在室内,叫过兰芝,“待会你让人给十二郎那里送东西去。这孩子忙起来不管天亮天黑,甚么都不管的。”慕容谐赐了杨隐之一座宅邸,按理说是个好事,应该好好摆酒宴请来亲戚庆贺一番,还要采买奴婢。但是杨隐之自己是个光棍,而且一门心思都扑在正事上,在官署里他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比在军中的时候还要拼命,恨不得一天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