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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师侥幸从金光中捡回一条命来。他一声不吭,头都不敢回转一下,直接遁地三尺,飞速逃走。别墅之中,张峥沐浴在金光之下,不止没有感觉到刺眼之意,反而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就像疲惫了一天之后洗了个热水澡一样,说不出的舒服与精神。半晌,金光消失,符篆自动从空中飘落,从哪里飞起就往哪里落下,分毫不差。张峥眼巴巴地看着,问:“这符怎么会自己飞?”“这叫飞符,画符不能飞,那还叫符吗?”岳轻没多想,随口回答。张峥听着肃然起敬!他活了二十大几,平常也不是没有了解过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但除了今天晚上,还真就没有看见过一张符能飞的,但现在听岳轻这不以为然的口吻,估摸着要是符画完了没点神异,那都不能算是画好了!由此可见世界上的得道高人,那大多都是真人不露相,大隐隐于市的。张峥若有所悟。“你现在好了没?”虽然刚才的金光看上去很牛逼,但岳轻还惦记着符篆的效果,回答了之后就问张峥。张峥被人这么一提醒才记起来,连忙放开岳轻衣角,试着呼吸了一下,当感觉到呼吸再无阻碍之后,心中的重石终于落地,一脸喜色说:“已经全好了。”话音才落,别墅楼下突然传来沉闷的声响。张峥寒毛反射一竖,立刻看向岳轻。曾几何时他也是扛着枪打猎眼睛都不眨的英雄好汉,但是现在……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岳轻也不是太拿得准。但就他的感觉,别墅现在已经恢复了往常不冷不热的舒服,应该再没有其他事情了。他一马当先,顺着声音往楼下走去。张峥果断跟在岳轻身后,一整天的惊心动魄,他算是醒悟过来了,这是哪哪不安全,只有跟着岳轻最安全啊!不过在一起离开房间之前,他来到桌旁,左手两只手指沿着桌面交替向前,直到摸到那飞回桌上的符篆之后,夹住轻轻一抽,抽入自己口袋之中妥帖放好,才彻底安下心来。三层别墅,转过两段楼梯,两人已经来到了客厅之中。只一打眼,张峥就惊疑一声:“桥怎么断成两截了?”岳轻走进一看,皮肤再一次感觉到了那种似有若无的阴冷。他这时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白天时候模模糊糊感觉到的究竟是什么:“原来如此,我说之前的壁间蛇影怎么能这么厉害,之后的诅咒又为什么毫无痕迹,原来是有这个东西在!”第五章第二天,太阳升空,天气晴好。刘和平上午八点就出现在学校附近的别墅区中。这里都是富人的聚集地,刘和平虽然薪酬不菲,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在这里买上一套房子。他来这里主要是找张峥的。更确切一点,是来找被张峥叫到这里来的岳轻的。事情还要从昨天下午开始说起。从看见那樽被修补好的人面鱼纹陶罐之后,刘和平和罗老就火烧眉毛地跑到监控室中调集监控录像,很快看清楚了发生在监控室里的一切。画面之中,坐在桌子后边的人每一下都于成百上千块碎瓷片中夹起唯一正确的那一块,从头到尾,所有的动作都浑然天成,举重若轻!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老人面面相觑,都感觉到了心中的惊涛骇浪与不可置信。罗老率先回过神来,问刘和平:“这是你的学生?”“是啊。”刘和平下意识说。“我看着像你老师。”罗老虚着眼睛说。“……”刘和平哭笑不得,但罗老在考古圈里是大拿,性格又素来促狭,他倒也不怎么生气。罗老点到即止,指示说:“行了,把你的学生给叫来。”刘和平连忙答应,但一连打了岳轻和张峥的电话都没找到人。一个是忘记带电话了,一个索性没有开机,他反复拨打,面对着罗老越来越阴沉如水的表情,不由自主,压力山大……正是因为在昨天这样关键的时刻,两个家伙都联系不到,所以到了今天,刘和平才亲自往这个“富人区”跑了那么一趟,打算直接堵住张峥与岳轻!让你们躲,让你们躲,看我亲自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还躲不躲得了!刘和平内心发狠,一阵用力敲门。但今天的事情好像还是有点不对劲,他都在这里敲了好久的门了,也没见有谁下来开门,难道这两个还没起床……?门“吱呀”一声开了。刘和平的敲门声已经惊动了住在隔壁的人,隔壁的人探出头来一看,忙招呼说:“刘教授怎么过来了?是要找岳轻张峥吗?他们两个在十五分钟前走了。”刘和平差点一口血,不明白找个人怎么就这么难了!两小混球不是没起床,是先走一步了吗?!他含着血问:“两小混球……两学生去了哪里?”“说是去潘家园那里找个什么人吧……”隔壁的人挠着头说。岳轻当然想不到自己导师正在千方百计地寻找自己。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早就把研究室中的彩陶给忘到了脑后,此刻正和张峥一起在潘家园附近的路边小店里吃早餐。那段断成两节的五莲金桥被张峥带上。岳轻吃饱喝足,开始对张峥解释这个玩意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当时买下这东西的时候对方是怎么给你说的?”“说这是唐时代的玉雕摆件,价值不菲。”张峥回答,他接触到岳轻似笑非笑的眼神,满不在乎一挥手,“我知道岳哥你想说什么,不过十个藏家九个被打眼,我挑古玩只看眼缘,至于究竟是真还是假,不强求。”“唐代玉器阴刻线纹极浅,起止痕迹明显,常将粗细线组合,粗线勾轮廓,细线表现结构,参差变化丰富。”岳轻念了一段书上介绍的唐代玉器刻纹的特征。张峥点点头,两人都是考古学生,对于这些东西了如指掌,不过古玩古玩,知道理论是一回事,会不会看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花了多少钱买的?”岳轻问。张峥做了一个手势。“十五万?”岳轻点点头,“这个价格倒比拍卖场便宜一点,毕竟货是真的。”张峥并没有喜形于色。他等着岳轻之后的话。通过昨天晚上,谁都知道这货肯定有问题。岳轻把玩着手头断裂的金桥,感慨一声:“我也不知道你是亏了还是赚了啊……如果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