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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谈资,没意思。不如请几天假出去散散心,积极调整心态还好。——晚上,安臣打定主意向安尹说请假的事情。刚打开房门,安尹就站在门口,正准备进来。也许有些夸张,但安臣见到安尹的一刻,心就落到踏实处了。“来找我?”“嗯。”安尹进房,“我有话想和你说。”“我也有话想和你说。”安臣关上门,“我想请假几天出去走走,调整一下心态。”安臣看他,“我回来以后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给我一点时间。”安尹将他带入怀,“安臣,我想……还是不要孩子了。”安臣自他怀里抬起头,“……什么?”“不要孩子了。”安尹平静地重复。“……为什么?”“孩子只能舒缓燃眉之急,日后有可能会成为大患。”安尹拨开安臣的刘海,“没有孩子,还有其他的办法。”“……真正的原因,是我吗?”安臣看着他。片刻,安尹说实话,“……孩子给你的心理压力太大了。如果它让你这么痛苦,那我不会让它有出现的可能。”“可是爸妈、安家怎么办?”“……爸妈安家满意了,但你却要一直承受巨大的煎熬,对我来说,这是最最糟糕的情况。”安尹再次拥住安臣,“……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但我希望你知道,什么对我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一条路能令所有人幸福。既然如此,让最爱的人得到最大的幸福,就是唯一该做的事。安臣抱紧了安尹,“……让我想想,好吗?”——深夜,安臣去CATHEDRAL的酒吧。CATHEDRAL里有五六个酒吧,他挑了最安静的一个。吧里只有寥寥数人。偏偏有一人,他认识的。“这么巧。”安臣在宁海腾身边坐下。宁海腾见是他,笑笑,“是啊。刚刚从澳洲回来,还没调整时差,所以过来喝点什么。你呢?睡不着?”安臣点了一杯马天尼,“……最近关于安家的流言,你应该听说了吧?”宁海腾即使人在海外,他的千里眼和顺风耳还是能让他无所不知。“是‘安家兄弟又起内讧’吗?……实情呢?”宁海腾摇着杯里的酒液。安臣喝了一口酒,想一想,对宁海腾说起前因后果。末了,安臣放下酒杯。“……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如果真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吧。”宁海腾回答。“可是……还会有别的办法吗?我不想令他难做。”宁海腾看着他,“安臣,只要你觉得幸福,安尹就不会有‘难做’的事。”“……可能你还不知道,很早以前,安尹就以个人名义资助宁家不少活动。”宁家不同于宁氏,它不是企业,而是一个庞大的势力组织。安臣惊讶地看向宁海腾。“而他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我们在必要时尽一切手段保你周全。除了资助,他还有很多投资,其中一部分就在梓辛那里,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身边立即有人能伸出援手。……还有,听说他看中了太平洋的一个孤岛,我想,他连带你避世的准备都做好了。”“……”宁海腾继续说,“当时他还没想到会和你在一起呢,就已经做了这么多;现在,他只会做得更多,绝不会少。”安臣低头,看着酒杯。“……他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大概……他做得心甘情愿,连不告诉你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好一阵,宁海腾才慢慢回答。“所以,你觉得怎么做好,就怎么告诉他。”“……”良久。两人各自又喝了好几杯酒后,宁海腾开口,“说到孩子……有一回齐非喝醉了,嚷着要给我生一个小小宁,我顿时就觉得这个主意好,陪着他瞎聊了很久。“我很想看看那孩子学绑鞋带的模样,想听听他叫‘爸爸’时的懒音;也想知道齐非是怎么哄孩子的,他会不会也让他穿上兔子的布偶装,带他去捡彩蛋。”放在平时,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矫情十足,却恰恰是心里最深的温柔。但说了出来,不过让旁人毛骨悚然罢了。多说无益。宁海腾最后只道,“如果我是安尹,或许我想你问我一句,‘你的真实想法,又是怎样的呢?’……当然,这只是我的‘如果’。”安臣看了看宁海腾。后者向来千杯不醉,而今晚,虽然他说话条理清晰,但内里,是真的醉了。听骆梓辛说,宁海腾之前去西班牙找齐非。两人没有复合。各人有各人的际遇。明天他们又会回到各自的轨道里,今夜就大醉一场吧。安臣拍了拍宁海腾的肩膀,又让酒保送了几瓶酒上来。第44章接下来几天,安臣请假外出。期间与安尹通电话,他没提及孩子的话题,安尹也没问。安臣明白,安尹已把决定权交到他手上。无论自己怎么回答,他都会是自己强大的后方。热带地区有无尽夏日,日色鲜明,植物嚣艳,人来到这里,似会变得明亮多彩。安臣坐在海边一处断崖上,看着天空那一只只艳绝的风筝。放风筝的人疯了似地在沙滩上跑,好让风筝飞得更高。这里有个怪俗,向神明许愿前,要先放风筝。当地人说,神明虽然法力高强,但它也有自己不想做或不能做的事。所以信众向它提请求之前,要先询问神明的意愿;而风筝,就是信使。风筝能飞,说明神明愿意帮忙;风筝飞得越高,神明能帮的忙越大。数百年流传,当地人一直保存着这份对神明意愿的尊重。无法面对面交流,于是想方设法通过第三方殷殷询问一句:您愿意吗?无怪当地人骄傲地说,我们放的风筝,都能飞很高。神明大抵也是心甘情愿。这个地方有很多风筝铺,向神明祈愿的风筝是免费送的。大眼睛的小女孩向路过的安臣举起风筝,要送他一只,安臣微笑接过,小姑娘转身跑回mama怀里,笑得好开心。拿着风筝走到沙滩,安臣停在一棵棕榈树下。他靠上树干,望向远方。与安尹一起后,他们在摩擦中逐渐融洽。安臣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能赶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