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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少年般穿着的修士。只是少见像他这样爱吃烧鸡的,小二悄悄的在心底诽谤。少年又啃完了一整只烧鸡:“我本是青城弟子,在外游历数年才回来,山上有发生什么大事吗?”他说的山上,自然指的青城山上青城派。“您还不知道?”小二是没有灵根的普通人,见少年施了个小法术擦去嘴上油渍,心底艳羡了片刻,他在少年好奇的眼神里兴致勃勃的介绍,“前一段时间突然爆出掌教真人的亲传弟子其实是妖族卧底,掌教真人处刑了妖物后引咎辞职。”“什么?!”少年名为晏斐,原本是青城派最低等的外门弟子,说的难听点就是杂役。晏斐运气好,被派到一位心善师兄的洞府里,得他提拔踏入筑基期,有机会出山试炼。师兄的相助对晏斐如同再造之恩,晏斐回山时思及师兄平日总惦记山下的烧鸡,故而想给他带几只回去解馋。晏斐心里惦记的这位恩人师兄,便是青城派掌教真人唯一的亲传弟子。小二见他一脸震惊不似作伪,摇晃着脑袋将新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掌教真人退位后却突然传出喜讯,声称自己找到了道侣要举行双.修大典。青城派新掌教还没被选出来,掌权的依然是这位老掌教,所以前来观礼的客人丝毫没少。最近山下山上都特别热闹,我们店里生意也要好上许多,大家都在议论掌教真人的双.修道侣该是何等绝色,才能这么快就迷住他……”有八卦的过客听到这话后也坐过来一起讨论:“可不是迷住了他,这么迫不及待的举行双.修大典,妖物的影响力还没消就又把整个青城派推上风口浪尖。”“新掌教还没上任呢,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隔应他这样的举动。”“男人嘛,再尊贵的身份再高深的修为也只是男人。”“床上伺候的舒服了,再吹吹枕边风……”晏斐无心听闻后面的八卦杂闻,他定了定心神问:“能给我一点关于……那妖物的详细消息吗?”恩人师兄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妖物,晏斐不信。“有!”小二听见他这话咧开嘴笑了笑,从袖口拿出一张画纸递给他,“给您看看风雨楼的广告,他在我们这儿寄存了妖物被处刑时的记录,您要是需要观看花五颗灵珠购买就行。”晏斐掏出五颗灵珠,被小二引到内间观看,小二将玉牌放到一个槽里,接着朦胧白雾间就出现了一团还算清晰的画面。被玄铁锁链绑在山壁上的妖物身着月白绣云纹道袍,长长的青丝披散开,看不清脸,黑色锁链包裹间的白玉手腕露了出来,另有一种别致的诱人。青城山掌教悬浮于云雾之中,玄色道袍在风中微微飘摇。晏斐只能看见那抹如墨竹般挺立的背影,即使是在影像中也能感受到那汹涌澎湃的气势和久居高位的压迫感。掌教真人拨开妖物额间的碎发,将指尖点在妖物的眉心处。晏斐提紧了心弦,他终于看清了妖物的脸,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师兄。晏斐至今不知道恩人师兄名讳,一向尊称他为师兄。他只知师兄是掌教真人唯一的亲传弟子,深得掌教宠爱以至于很少出现在青城山外,在外界名声不显。师兄内敛温柔,平易近人,对着晏斐这样天赋低下的杂役都以礼相待。俊美无暇的脸上总是噙着温柔的笑意,乌黑的双眸中有一种能让人平静的力量,如同皎洁月色。晏斐每次一见到师兄鼓励的看着他,就会燃起斗志努力修炼。此时随着处刑之人的动作,妖物浑身一颤,那张熟悉的脸上逐渐泛起奇异的妖艳红晕,娇嫩的双唇微张,透着不合时宜的妍丽,如同绽放的桃花。妖物闭紧了盈满泪水的乌瞳,因为痛苦而发出漫长高亢的呻.吟。妖物被废去了修为,无法再用法术掩饰原型。很快的,他的头上出现了一对毛茸茸的雪白狐耳,接着是股间的狐尾巴,漂浮蜿蜒的青丝也变为银色,冷汗和泪水混在一起沿着发丝滑落,散发着动人心魄的美。这原来是一头通体纯白的雪狐。掌教真人的指尖凝出点点寒霜,玄铁锁链瞬间破碎,妖物从山壁中跌落,影像到此结束,但可以想象坠落崖底的妖物一定会摔的粉身碎骨。“千年难得一见的绝色雪狐,就这么被弄死了,可惜可惜。”尽管已经见过无数次这段影像,小二还是会忍不住叹息,“听说雪狐天生媚人,那帮大老爷们真是不解风情。”晏斐拔起剑,剑柄上挂着的烧鸡掉在地上,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肆,往山上御剑飞行。留在原地的店小二美滋滋的捡起地上的烧鸡,这几只烧鸡全都包裹的干干净净的,他可以藏起来解馋。青城山上,掌教真人、现在应该说是闻真人了,闻真人的双.修大典刚结束,前来贺礼的各门各派都已经逐渐散去,远不如前几日喧闹,只有零星的弟子在悄悄议论此事。“可惜没看到真人的道侣长什么样,只看身形一定是一位美人。”“带那么厚的头纱,不说话也不动,长老们见礼都没反应,该不会是哑巴吧。”“你们小声点,妄议真人会被治罪的。”……晏斐赶回门派后,山上已经恢复成往日的平静,他随手抓过一个低阶弟子问:“掌教在哪?”“掌教还没选出来呢,等等前辈是问闻真人?”那名弟子愣了一小会,看着这位陌生的前辈狐疑的说,“闻真人搬到揽月宫了,不见外人。”晏斐在他手上留了几粒灵珠赶往揽月宫,弟子见前辈突然消失还有些愕然,感受到手心里的灵珠后咧开嘴笑了笑。……揽月宫位于青城山最高处,从前无人居住,取了文雅的揽月之名以作调侃。闻鹤辞去掌教之位后便搬来此处,他将整个山头都设下禁制,以防有外人误入。双.修大典一结束,闻鹤就带着道侣回到揽月宫,没有理会任何势力的示好。他的道侣腿脚受过伤,且没有修为,膝弯无力不能久站。在双.修大典上折腾这么久已经耗尽力气,脚踝的伤口险些裂开,浑身都是汗涔涔的。“阿鹤,我想吃烧鸡rou,你去给我买两只来好不好。”程润安趴在床上,见闻鹤伏在书桌前画画,原本想起身去看他在画什么,可是却不想自己腿脚上的毛病,整个人摔在地上打了个滚,“呜……”“疼不疼?”闻鹤抱起他,握住红肿的脚踝,轻柔的帮他按摩,“你说就是了,我听得见。”“地上都是软的,一点也不疼。”程润安摇头,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身子却往前探了探,“我想看看你在画什么。”“画好了再给你看。”闻鹤将程润安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