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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斯特让整个星际毁灭之后又准备做些什么?关于创世者的传说有许许多多,大多都是关于创世者如何厉害,如何开天辟地,可是如果世界毁灭之后,创世则又者做些什么,却从来没人提过。面对未来,克洛偌眼中只有一片茫然。他并不是自己觉得茫然,他只要能够跟在柏斯特的身边,就已经足够,他只是替柏斯特觉得茫然。虽然柏斯特平日里总是懒懒散散,但是能够看得出来,他还是爱着这个世界的,他喜欢阳光,喜欢睡懒觉,喜欢温暖的被子,喜欢吃好吃的,如果这一切都没有了……短暂的休息之后,又到了上学的时候,克洛偌依旧忙碌不停。又一个星期结束之后,柏斯特的课程停下了。并不是因为柏斯特补课的时间已经结束,而是因为学校关闭了。星际崩塌,在第一次之后,崩坏的速度和范围开始越来越多越来越快,仅仅是两个星期的时间,已经有将近三分之二的星球崩坏,不复存在。大部分的难民开始向着仅存的星球涌去,但是更多的人却死在了一次又一次的星际崩坏中。星球的崩坏并没有停下的痕迹,谁都不知道下一次崩坏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又会在什么时候结束,几乎所有人都夜不眠食不安,只剩下绝望。那些仅存下来的人在最初的慌乱惶恐之后,开始思考起来,早已经在这几百年间没有了信仰的人们开始祈祷起来,似乎觉得,只要他们祈祷得足够认真足够诚心,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就可以一笔勾销,这灭世的惩罚就会结束。这种祈祷的帖子在网络之上盛行,各种奇奇怪怪的信仰冒尖而出,成千上万地回复点击率不断增加。克洛偌在柏斯特不用去学校上课之后,就储存了足够的食物放在了柏斯特家中,除了每天固定的晒太阳时间,两人几乎都呆在家中,不再出门。柏斯特没有提起这件事情,克洛偌也从未问过。又是一个星期之后,最大范围的一次崩塌开始,克洛偌独自一人坐在楼下的沙发之上,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中光脑上的直播视频。星球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崩塌离析,大地崩裂,绝望的人们哀嚎痛哭,然后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屋子外,落地窗口外,柏斯特舒服的缩在了躺椅当中,腿上放着一本翻开的纸质书,主人却并未看书,而是抱着自己的尾巴在撸毛。小区当中依旧是一片安静,不,更准确来说是他们这个院子当中依旧是一片安静。难民早已经涌进小区,但是所有的人仿佛都对柏斯特住的这个小院这栋住宅楼视而不见,从来不会有人来这边敲门或者是试徒闯入。克洛偌关了光脑,他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旁边,他依靠着落地窗,视线静静的落在了晒着太阳的柏斯特身上。柏斯特抱着自己的尾巴正在梳毛,似乎是准备把所有的毛都梳顺了。灿烂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把因为认真而微微压下的他的两只耳朵,照成半透明的模样,从克洛偌的角度看去,柏斯特的耳朵毛茸茸的,带着几分红色透明。柏斯特晒太阳的模样让人觉得舒服,那是一种感觉,无法描述。原本因为看了之前那些新闻而满心沉重的克洛偌,在静静地看着柏斯特梳毛后,低落的心情没多久便开始恢复。梳着毛的柏斯特察觉到了克洛偌过于灼热的视线,他回过头来看向在窗口边斜依着的人。阳光太过灿烂,柏斯特回头望去时,站在落地窗口的克洛偌长发随着微风微微拂动,身旁是打开着的落地窗,身后则是照进屋中的半米阳光,那瞬间的他与那安逸静美的屋子融合,美得像是一幅画。但是,这样赏心悦目的一幕,却因为主人过于灼热的视线让柏斯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干吗老是盯着我看?”柏斯特放下了自己的尾巴。克洛偌总喜欢盯着他看,有事没事都喜欢。他眼神总是那么灼热,让他想要忽视,都无法做到。“你可爱呗。”克洛偌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眼中的打量却越发的露骨。他这说的可是实话,因为他一直看着,所以知道此刻炸了毛的柏斯特确实是可爱得不行。“你才可爱!”柏斯特气匆匆从躺椅上下来,他走到了克洛偌的面前站定,与他面对着面。“你视线太烦了,一边站着去。”柏斯特霸道不讲理的指着落地窗后窗帘的角落对克洛偌说道。那地方是屋子的角落,若是克洛偌站在那里,他就绝对看不见院子中晒太阳的他了。克洛偌看了那个阴暗的角落,想了想之后,居然真的动身站到了角落去。见克洛偌这配合的模样,原本只是开个玩笑的柏斯特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惊讶。这段时间克洛偌只要有空,就一直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柏斯特虽然觉得那样的眼神过于灼热,让他有些不自在,但也并不是不能明白那眼神的含义。以前他冲着克洛偌张牙舞爪,让克洛偌不要再看了,克洛偌总是会以这样那样的借口躲开,从来不听他的话。柏斯特站在落地窗口,疑惑地看着,靠着角落安安静静地站着的克洛偌,他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跑开了。柏斯特重新回到了院子当中继续晒他的太阳,直到他把太阳都晒落下了山,不再让他晒了,他这才迷迷糊糊的进了屋。进来,因为晒得很舒服打着哈欠的柏斯特在落地窗口伸懒腰的时候,看见了依旧维持着刚刚自己离开时候模样的克洛偌,瞌睡都给吓跑了。“你怎么了?”柏斯特的脸上带着几分惊讶。依旧靠在角落站着的克洛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一想到自己此刻能够陪在柏斯特的身边,他的心中便不断涌出一股暖洋洋的气息,让他即使是站在阴暗的角落也总觉得温暖。柏斯特见他不说话,却有些吓到,他连忙走上前去站在了克洛偌的面前。他疑惑的打量着面前的克洛偌,见克洛偌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放在了克洛偌的额头上,“你生病了吗?”柏斯特摸了摸克洛偌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并不是很擅长辨别这些,所以没能靠手辨别出克洛偌是不是发烧了的他拉着克洛偌让他弯下腰来,让两人的额头紧紧贴在一起。克洛偌在柏斯特突然靠近的时候,就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他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全是柏斯特的气息与他的脸。柏斯特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依旧没能分辨出克洛偌是不是生病了后,他放开了克洛偌,然后歪着脑袋疑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