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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千寻对她的感情,她不是感觉不到,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莫非爱上东方不败就是雪千寻的宿命?即使是个水货,也依然可以获得这份感情。然而她承受不起,她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有过心爱之人的女子。人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她明知道绝无可能再有回响,却二十多年念念不忘。她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生出些愧疚,却又甩出脑海中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况雪千寻,或许不会在乎那些。 “阿良,我不会喜欢任何女子的。”她见东方良奇怪的看着她,心中好笑,脸上却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所练的功法,是门先天功法,不能与女子交合。”东方良一怔,虽是惊讶,却有些理解她为何从来都只是逢场作戏了,奇道:“那你如何与她成婚?” 东方黎放空了眼神,“我自有办法。” 他一听东方黎这话虽然不明白她的意图,心里却觉得闷闷的:“这样对她并不公平。” 东方黎抬头看他,轻轻地道:“阿良,这世上没有公平。”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世上没有公平。 日月神教右使要成婚了,娶的是前阵子吵的沸沸扬扬的那个青楼女子,据说现在还做了日月神教内务事副总管,可谓是一鸣惊人了。江湖中有人赞叹,有人嗤笑,有人怒骂,包括日月神教的教众里也是反响不一。然而这些声音似乎都影响不到两个主角。东方黎与雪千寻照常练功做事,一应成婚事宜自有别人帮着筹备,只是她终究没有娶雪千寻为妻,而是弄了个“侧夫人”的新名头。这里面发生了什么雪千寻不知道,也不在乎,只是看到东方黎有些憔悴,微微心疼。 东方黎的院子早已被神木旗一帮男女教众霸占收拾,素不喜人进院子的右使而今终于敞开大门,倒是满足了不少人的好奇心。雪千寻近几日都住在任盈盈的院子里,直到第七日一早,一堆老妈子冲进来,把凤冠霞帔往上一套,化妆的化妆,擦粉的擦粉,让院子彻底热闹起来。 “右使喜欢素淡些的,还劳几位手下留情。” 一旁的任盈盈和昨日刚到的蓝凤凰坐在一起,好奇的望着这边,两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新娘子的装扮,觉得新奇好看。 “这可是大婚,总要艳丽些才好。”一个帮手的妇人劝道。 雪千寻微红了脸摇摇头,又阻了那边束发的手,她犹记得东方黎喜欢的样子,说她张扬的模样更好看。今日她是她的新娘,旁得她不在乎,只盼东方黎能多分喜欢便好。 那妇人见没得劝,也不再强迫,按她吩咐做了,少了些麻烦速度也就快上了许多,很快装扮完毕,红盖头一盖,就等新郎上门了。虽然任盈盈没有长辈,黑木崖也多是些不懂这些的大汉,大总管却为她准备了一份嫁妆,子孙桶,红蛋喜糖也是一应俱全。检查好一切,妇人又对兴致勃勃的任盈盈道:“这成婚有道关是拦门,雪总管在黑木崖没有亲戚姊妹,这活可就是大小姐的了。” 任盈盈一听有趣,忙问清了这拦门的事情,高高兴兴的去准备了。而东方黎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带着一众兄弟而来。她今日穿了红袍喜服,称的一张白皙俊秀的脸更加丰神玉朗,骑马走在人群的前面,难得的带了笑意,不住的向身边的弟兄抱拳致谢,直到了院子门前,那大门紧锁,她却听到门后面悉悉索索的憋笑声,朗声道:“新娘子可在门里?”原本拦门是要唱些十进门类的喜词,可这些汉子哪懂,都是稀里糊涂的教了,好在门里的任盈盈和蓝凤凰等也不懂,同样笑嘻嘻的回答:“院里没有叫新娘子的人,右使大人可是走错啦。” 东方黎笑道:“我这新娘子姓雪名千寻,明眸皓齿,大小姐定是认识的,莫要诳我,快行个方便吧。” 她说着挥挥手,熊巨会意的抛了封银子进去,只听里面哐的一声,蓝凤凰啐道:“哝哪家熊人,这大力气。何得还想进门?”她汉话说的不是很好,但声音糯糯的分外好听。 熊巨尴尬的揉揉脑袋看了一眼东方黎,憨声讨好道:“正是熊人,正是熊人。”他这话一出身边人一阵大笑,里面的人也是哑然失笑,显示放过这茬子了,任盈盈又道:“若要行方便也可,但我家雪jiejie不可白白嫁了你去,你得说说日后如何待jiejie。” “东方不善言辞,只能许诺,皓首不离。”她说的郑重,声音飘进院子里的人耳中,心也是微微颤动。若得皓首不离,她也不需再求其他。任盈盈还在刁难东方黎,雪千寻却渐渐平静下来,双手捏了帕子,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紧闭的大门终究被打开,耀武扬威的呼喝声,炮竹声,号角声,此起彼伏。旁边的妇人小声提醒道:“右使来了。” 一颗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雪千寻只觉手中一片湿润,然后握紧的手被轻轻分开,包裹进一个略带了茧子的手掌中,那人身上有淡淡的却令人无比熟悉的檀香味,在很多个夜晚,伴她入睡。那手掌不大却十分有力,捉住了她的手,轻轻带起她,让她俯到自己的背上,薇一用力就把这轻飘飘的人背了起来。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东方黎稳稳的背她上轿,又自己上马,浩浩荡荡一行人往她的院子去了。 而后便是踢轿门,那轿门她踢的不重,倒是惹来好一番嘲笑,踢轿门有给新娘子威吓之意,这轻轻一脚倒是寓意以后惧妻了。东方黎当然不在意这些,牵了雪千寻出来,细心的放慢了步子,没走多远就到了堂前。那堂上只有两个空椅,却是因为双方皆无父母到场,又不知父母姓名,侧边坐了任我行显示其尊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