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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危局。但是蝴蝶的翅膀已然振动,一点点剥去了前世的痕迹。他们直面的必然是更加危险,也更加紧迫的局势。然而他的表情并无半点变化,指腹轻轻擦过还渗着血迹的唇角,俯身在那苍白的唇上印下一吻:“我知道。让我们来搞定那些鬼东西。”这一吻,就像点亮了什么,格里芬的神情鲜活了起来,石塑一样的表情开始消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燕北辰话里的意思。虽然可怕,但是他们拥有的,比前世要强大太多,也丰厚太多。一个可以并肩而行,共同屹立在星域顶点的灵魂伴侣。他伸出了手,用力压在燕北辰脑后,两人的额头紧紧相贴。格里芬闭上了双眼,用全身感触着对方的温度,像是要从这碰触中,汲取更多的力量和勇气。没有多余的语言,没有累赘的剖白,两人就这么紧紧依偎在一起。过了几分钟后,格里芬深深吸了口气:“让我亲手送他们走。”这是标准的宇宙空葬,也是每一个真正的机甲骑士渴望的归宿。特质的棺椁将承载着亡者的躯体飞向最近的恒星,在那炽烈的火焰中燃烧、消亡,化作宇宙尘埃的一份子。不是漂浮在冰凉的星空之中,也不是沉寂在孤寂的泥土之下。生于宇宙的,必将归于宇宙。这也是格里芬,他们曾经的舰长,能够给予他们的最好结局。燕北辰的点了点头,慢步走出了气密舱。舱内,格里芬最后拂过那些棺椁,打开了腕上的材料覆盖器,一身标准的骑士减压服覆盖了他的周身。带上呼吸辅助器,他开启了气密舱的合金大门,来自宇宙的冰凉和深寒瞬间包裹周身。没有了引力和压强,他和几枚棺椁一起浮上了半空。在这轻飘飘的失重环境中,格里芬的手指在棺椁上按了几下,棺身发出一阵振颤,助推器启动。如同轻盈的鸟儿,那些太空棺飞出了船舱,投向虚空,向着距离最近的太阳驶去。一场再也没有回路的漫长旅途。并没有马上关闭舱门,格里芬就那么漂浮在半空中,注视着那些不断缩小的黑点,直至它们消失在浩淼的宇宙之中。气密舱再次关闭,双足轻轻落在了甲板之上。格里芬摘掉了呼吸辅助器,扭过头,就像任何一次,那个身影守在他背后,牢牢的注视着他,沉默,但是温柔。属于宇宙的寒冷和孤寂迅速褪去,格里芬扔掉了手里的呼吸辅助器,大步向着舱外走去。第134章番外六无尽之旅B面一颗行星正在跨入终结。反物质湮灭弹穿透地幔,在地核炽热的熔浆中引爆。核爆瞬间发生。那颗灰黑色的三等星开始振颤、龟裂,致命的高温和地裂吞没了所有生命体征,那颗星球发出了刺目的白光,宛如超新星爆炸一般,燃烧起来。强光穿透了遥远的星空,然而爆发的光晕只持续了几分钟,就开始扭曲,转瞬形成了新的引力透镜。这是黑洞成型的标志,也是一切的终点。舰桥中,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屏住了呼吸,注视着眼前恐怖的景象。没人能够开口,语言在惨剧面前太过苍白。他们都是跨越了无数光年,征战在宇宙中的坚强战士。但是此时此刻,面前发生的,绝非“战争”。突然,刺耳的警报声划破了寂静。就像从噩梦中骤然惊醒,雷达监控员艰难的开口:“元帅阁下,星盟舰队主力已被爆炸形成的黑洞吞没,距离黑洞扩散还有30分钟,请求指示……”他们距离黑洞太近了,并未撤出安全距离。当然,在这一幕发生前,谁也未曾想到会有黑洞出现。按照原计划,他们应该前往不远处的小行星带,在那里阻击敌军,打出一个诱敌歼灭战。但是现在,什么都不必了。“全舰后撤。”一个声音在舰桥内回荡,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云层,蕴含着雷霆和刺骨寒意。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避开了视线,麻木的执行着手头的工作,似乎想用这道命令,来掩饰内心的动摇。没有人提出异议,没有人胆敢反驳。恐惧比所有事物都更加有力。主座上的男人并未察觉这些,他僵硬的起身,向着舰长室走去。一路上,没有人敢于挡在他面前。从舰桥到舰长室,只花了几分钟。自动门尚未合拢,他就厉声说道:“连接浮空城!”这里可是边境地带,距离联邦核心地带的浮空城足有几光年之遥,大部分超远程通讯都形同虚设。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大厅中间的投射仪里就出现了一个身影。白发苍苍,肩背佝偻,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那是位老人,在兰达星域没多少人敢于轻视的老者。奥斯维德家族的大管家,也是浮空城中仅次于“奥斯维德”们的实权人物。只是对于面前的人来说,他的分量显然不够。像是猜到了会有这次通话,萨兰如同一位称职的管家,彬彬有礼的颔首致意:“元帅阁下,大人正在冬厅等您。”镜头的视角发生了些微变化,另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虚拟影像中。就像身后永恒不动的冰川和山峦,那人安然端坐在花园尽头,金发在冰雪的反衬下亮的夺目,就如同流动的金冠,深沉的绿眸中没有丝毫情绪,只有一如既往的平静。这份平静激发了愤怒。“是你的命令吗?湮灭弹!那可是颗三等星!未曾转移人口的矿星!你怎么敢?!”怒火再也无法掩盖,那张宛如雕塑一般的俊美面孔碎裂了,迸出炽烈的岩浆。然而这愤怒,并未抵达镜头另一侧。相反,那个宛若神明的男人微微偏过了头,挑起一抹笑容:“因为这是最简单的做法。尼斯洛克,总要有人去做那些该做的事情。”“该做的事情?那可是几百万条无辜的生命!”拳头握的格格作响,同样碧绿的眼眸中,闪烁着刻骨的恨意。这已经不是战争,而是屠杀,是反人类的罪行。他是个军人,而非屠夫!他也从未想过用这样的方法获得胜利!愤怒虚掷,如同抛投在了镜面之上。那个男人淡淡答道:“它已经发生了。”这就是结论,是无法更改的现实。话语如同尖锐的长矛,刺穿了胸口,金发元帅的身形晃了一晃,才稳住脚步:“我不能接受!”“你已经接受了,尼斯洛克。因此你才会在这里,而非在舰桥联系我。”他可以像一个英勇的斗士,在全舰官兵的面前叱责联邦的最高执政者,他的父亲。用愤怒声讨,用法律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