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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了,今年想要什么礼物呢,去年那孩子送的是一柄亲手锻造的短剑,今年不如就……酿酒吧,嗯,想想以后每天喝着那孩子亲手酿的酒,感觉真是意外的不错呢。……那年生辰,殷南寒如愿喝到了自己要求的酒,心满意足…………第二年的生辰,他收到了那孩子亲手雕琢的玉饰…………再一年,他命那孩子去青山寺,用最诚心的方式求来一枚平安符,施施然挂在身上…………再然后……再然后就没有了……殷南寒抬起头来,看着这阴暗潮湿的地下溶洞,轻轻叹了口气,他一世英明,从未有过败绩,谁知道到头来却栽在了那小狼崽子的身上,他如今,被关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一年之久。这个地方阴冷,潮湿,狭小,唯一的声音就是那滴答而下的水声与不知从何处窜来的老鼠吱吱叫声。说起来,这种封闭的地方不应该有老鼠出现,但他毫不怀疑,他那个锱铢必报的不孝子,为了让他所处的环境更恶劣点,会特意扔几只老鼠下来。蚀骨的寂寞会让人疯狂,他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日渐焦躁,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开始用言语激怒那不孝子,无所不用其极的讽刺,他知道,这是不理智的,那暴怒的不孝子在这个没有任何人干涉的地方,不会有任何手下留情,如果不是他还有着可以吸取内力的作用,恐怕也活不到这个时候。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憎恨这种被遗忘在了黑暗中的感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频繁的想起夜晚的那孩子,那孩子知道他在这里吗?不,那孩子一定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一定会来看他的……★、殷南寒番外二不知道是不是他日复一日的期盼过于强烈,他竟然真的在某一日,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石壁分明传来震动的声音,说明上面有人进来了,他以为是那不孝子又来了,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一个人下来,不由得有些疑惑。最近上方的声响总是异常的频繁,石壁时常传来震动声,但却不是每次都有人下来,他渐渐留了心,然后,他发现那个不孝子最近也有些反常,虽然看到他依旧是冷嘲热讽,没个好脸色,但却似乎多了一丝烦躁,还有一点不安……不安吗,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他这个阴鸷狠毒的儿子不安,他垂下眸,心中猜疑。他知道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教内禁地的闭关之地下面,上面的地方,除非黑月神教完了,否则能够进去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那现在已经成为教主的不孝子,那不孝子几乎每天都会从上面下来一趟,可是不对,这个时间不对,他的脑海中猛然窜入一个猜测,这个猜测,让他的眼睛陡然睁大,并在仔细计算过钟乳石滴水的时间后,得到了确认,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他几乎遏制不住大笑出声,眼中的光芒,前所未有明亮。他耐心的等待着,仔细的计算着时间,当上方又响起那些动静时,毫不犹豫的拿起一块石头砸向锁着自己的铁链,儿臂粗的铁链撞击石壁的声音,响彻整个洞府,这一晚,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去砸这根铁链,常年身处地下阴寒之地,加之永远的半饥半饱,还有身上与日俱增的伤患,让他的身体非常虚弱,往往砸不到一会儿,就已经脱力了,但是他却没有放弃,累了就喝一口凉水,休息片刻后继续举起石头去砸铁链,这一个机会,他绝对不能放过。他断断续续的砸了一晚,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失望了,入口的石壁没有任何反应,那里始终没有一个人下来,手中拿着石块的手无力的放下,没有人知道他眼中的苦涩,终究……还是不行吗。……用石块砸了铁链一整晚,到底是超过了他那虚弱身体的负荷,极度的疲累加之心中的失落,让他靠着身后的石块,很快沉沉睡去。他是被石壁的震动声惊醒的,人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身上就遭到一击重掌,没有任何防备的身体重重的往后抛去,砸在地上还滚了几圈,却最终达到了铁链长度的极限,被绷直的铁链定在了原地。胸口一阵闷痛,猛的吐出了一口血来,他抬起头来,目光冰冷的看向身前一脸阴鸷的殷睿,“你又发什么疯。”他的话才一出口,就见他那个不孝子狰狞着一张脸,满身煞气道,“你问我发什么疯,你怎么不问问你到底干了什么!”他一愣,随即恍然,几乎克制不住嘴角向上拉扯的弧度,原来昨晚的辛苦,并没有白费吗,只要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止不住的变得愉悦起来,他从容的伸手擦拭掉唇边的血迹,轻笑道,“呵,咳咳,我的好儿子,你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妄图做些小动作。”那不孝子阴沉着脸威胁他,但是笑话,他岂会被这点小阵仗吓到,他经历那些腥风血雨的时候,这不孝子还没从他娘肚子里出来呢,所以他只是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我做什么了?我只是想让我的另一个儿子进来看看我罢了,只是想让他看看,我这个爹现在是什么样子,又是拜谁所赐。”看着那不孝子的面色越加冰寒,他心里真是痛快的很,却不想那不孝子竟然说道,“你以为凡看到了你现在的样子,事情又能有什么改变,你与我之间谁亲谁疏,你又认为凡会如何选择?”他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宛若无事道,“呵呵,真的不会有改变吗?最少我的另一个儿子,总会有点良心的来照顾我,也许还是偷偷的过来哦。”这句话说完后,他成功的见到那不孝子脸色铁青的挥袖离去,但是他听着石壁震动的声响平复下来,却有些无力的靠在石壁上,是啊,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就是那另一个儿子能下来看他,还会有孝心到放他出去吗,以他这么多年来对那孩子的了解来看,那孩子决计不会为了救他,而去伤害那不孝子,正如那不孝子所说的,他们之间谁亲谁疏,真是一目了然。“咳咳。”不适的皱起眉,他突然觉得胸口的闷痛,似乎更难以忍受了。不可否认,那不孝子的话让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那孩子依然没有找到这个地方,他心中的希望也越来越小,甚至于开始不再奢求时,一天,石壁的震动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