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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蚡也不是缺心眼儿,自然知道自己又办了错事。刘彻险些听得笑了出来,从不知陈阿娇如此会说话,往日里田蚡就已经很会说话了,哄得王太后团团转,才让王太后觉得,自己弟弟是个人物,很有才华,让刘彻委以重任。刘彻心想着,如果让母后知道自己儿子的皇后这样子,那才叫有意思呢。嬴政说着话,突然道:“险些忘了,武安侯是来和陛下谈正经事的,臣妾那就回避了罢。”“不不……”田蚡赶紧出声,生怕再谈下去,自己就完蛋了,笑道:“怎么敢叫娘娘回避,陛下在娘娘这里,微臣还是先行退下,改日再说。”刘彻道:“武安侯不是要和朕谈要务?”“不要紧!不要紧!微臣先告退了。”田蚡说着,赶紧往后退去,急急忙忙出了椒房殿,被小风一吹,打了个颤,这才知道又出了一脑门子汗,心里觉着晦气的厉害,怎么被一个女人给整治了,不仅官地没要下来,还讨了一鼻子的灰。田蚡仗着自己jiejie是王太后,就越发的无法无天起来,皇帝因为孝顺不能说什么,哪日会像今日一样狼狈,哪日不都是风风光光的,要什么有什么,他每次推举一两个闲士门客来当官,不都顺顺当当的,新皇帝一句话都不敢说。田蚡本觉得先帝驾崩了,新皇帝年纪太轻,自己的出头之日终于到了,只不过头上有个窦婴而已,除了窦婴,谁的关系比自己和皇帝亲近,没成想今日竟然横出一个皇后。皇后是窦太皇太后的外甥女,是窦太主的闺女,按照汉朝以母系的称谓,那窦家可是了不得,如今太皇太后如此宠爱陈阿娇,如果这个陈阿娇和自己对着干,那一点好处也讨不到。田蚡心里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赶紧出了椒房殿,就去往王太后住的长乐宫去了一趟。刘彻见陈阿娇几句话,笑眯眯的就将田蚡赶走了,心里大为痛快,于是就想要留下来。嬴政没想到刘彻一高兴,就要临幸皇后,心里顿时一突,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托词来,除了称病,可刚才还笑眯眯的,这一下就病了,实在是不可信,但是又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嬴政听刘彻吩咐去准备,今天就留在椒房殿里,只好硬着头皮,忽然捂着小腹,一脸痛苦似的。刘彻一回头就见自己的皇后扶着榻沿,赶紧过来扶住,道:“阿娇jiejie这是怎么了?”嬴政不会说,只是摇头,干脆以退为进,道:“臣妾无事。”刘彻见他这样,扶他在榻上卧下来,道:“是肚子不舒服么,还是胃疼?这样还叫无事,快快,给我瞧瞧。”嬴政顿时全身一僵,肚子疼胃疼给他瞧了有什么用,而且别看嬴政平时说话行动如此自然,其实根本没适应完全自己这个女子的身体,现在让刘彻去看,除非打晕了嬴政才行。嬴政赶忙欠身起来,压住他要掀起自己衣服的手,道:“不用陛下费心了,等会就好。”刘彻道:“身子不舒服拖不得,叫御医来看看才是。”说着朝身后的内侍道:“快点宣御医来椒房殿。”嬴政额角都在猛跳,自己根本没什么事,这让御医来看什么。只不过他刚刚帮刘彻赶走了田蚡,刘彻心里高兴,这个人就是这样子的,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遗余力的喜欢,他厌恶一个人的时候抄家灭门的厌恶。眼下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皇后辩才好,口才好,而且知道为自己分忧,似乎以前的种种也不是那么骄纵不可原谅了,本身嘛,谁不会有骄纵任性的时候,而且陈阿娇出身金贵,还帮助自己登基,骄纵一些也有情可原的,尤其陈阿娇还是女子,女人不就是要让做男子的宠着哄着才是。刘彻这样一想,就想不出不哄着宠着皇后的理由。御医急忙慌慌的进来,因为是椒房殿,住的是皇后娘娘,也不敢抬头,低着头走过去跪下来行礼。刘彻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不用多礼,快来给皇后看看。”御医跪着往前搓了两步,恭敬的道:“臣可否为皇后娘娘请脉?”嬴政本不想,本身没病,怎么看也没有,倒是刘彻道:“别这么多规矩了,朕看着呢,请脉罢。”御医赶紧称“诺”,伸手搭在嬴政手腕上,只一小会儿,立马收回手来。刘彻道:“是什么病?要紧么?”御医垂首道:“回皇上的话,娘娘身体安好,并无病恙,腹痛可能是因为将要来月事所引起的,微臣开两副温热养气的方子即可。”刘彻点点头,道:“既是这样,你就去罢。”刘彻放下了心,只不过御医的话却让嬴政心里“咚”的一下,就算不提他是并吞六国的始皇,只是单单说他是一个男子,怎么可能来过月事,而且自己是装病的,就听太医突然提起“月事”,若是按照嬴政以前的秉性,非得一脚踹翻太医不可,让他再胡言乱语。但是,眼下这会儿,嬴政却做不了,只能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刘彻瞧他这幅样子,还以为是疼得厉害,哪还能想着什么临幸的事情,赶紧让侍女拿来毯子,亲手为嬴政盖上,道:“阿娇jiejie平日不要贪凉,多保暖才是。”嬴政咬了咬后牙,才勉强心平气和的道:“臣妾谢皇上关心。”“阿娇jiejie又和我客气,你好生歇着罢,朕就在旁边陪你。”嬴政听他不走,那他平白受了御医的气岂不是落了空,赶紧道:“臣妾这里无事,陛下呆在这里也是无趣,不如回去罢。”刘彻一听,还以为阿娇jiejie又要使小性子,他若是来了月事,自然不可能被临幸,刘彻听得差了,以为嬴政的话酸溜溜的,催着自己去别的殿。刘彻拉住嬴政的手,嬴政全身僵硬着,也不知道他又要怎么哄自己,于是就眼睁睁的看着刘彻握住自己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嬴政上次睡着被刘彻亲吻的唇角,所以他根本没有知觉,根本什么也不知道,这还是头一次清醒着被刘彻“调戏”。顿时一股寒气从手上蹿了上来,一直窜到脑子上,脑子里哄的炸开锅,要是他此刻还是始皇,一定用剑劈开他的脑袋,谁叫刘彻太不知好歹。只不过嬴政不是……刘彻亲完了,自己也上了榻,侧躺在里面,伸手揽住嬴政的后背,手下意识的在嬴政的手臂上滑动着,因为天气不凉,嬴政穿的不厚,这样隔着薄薄的衣服,对方的体温和手劲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