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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事的。”王太后干脆把梭子一撂,站起身来也坐过来,拍着桌案道:“不急不急,你总是说不急!结果呢,兄弟啊,你已经三番两次的跟我保证了,但是他窦家的人还安安稳稳的坐着皇后的位置,彘儿是一天比一天喜欢他,都看不进去第二个人了。御医刚跟我来道喜,说孩子平安无事,马上就要出世了!”田蚡道:“这……这也不能急……要不然jiejie,咱们就用最简单的办法。”王太后看他神神秘秘的,道:“什么办法,你说我还能信你么?”田蚡赶紧道:“jiejie你可千万别生气,生气对皮肤不好……我说的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给皇后的饭里添点料!”王太后听了去瞪他,道:“我现在跟你说正经的呢,添什么料?难道你不知道送到椒房殿去的饭菜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才行的么,你添东西,还没送到椒房殿,就是被灭族的罪过!”“jiejie你听我说啊。”田蚡站起来给她捶着肩膀,笑道:“咱们不加什么特别的料,只让厨房给他多做点偏凉性的东西。”王太后皱着眉,道:“这行么?”田蚡道:“有什么不行的?jiejie你也是好心,只不过不知道这些东西给皇后娘娘吃了不好,而已……”王太后道:“万一要是太皇太后怪罪下来呢?”田蚡道:“做得干净一点,让旁人不知道是jiejie你的意思,这样就算怪罪,也怪罪不到你的头上去,是不是。”王太后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听着这么悬,前两次你都是有十足的把握,结果还是让陈阿娇安安稳稳的,现在这听起来就没把握,更何况皇后的一顿饭食那么多,一样只吃几口,也不知管不管用啊。”田蚡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只要jiejie你首肯,弟弟这就去让人办这件事,保证干脆利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准这次皇后就不走运了。”王太后左思右想了好一阵子,最终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就应允了田蚡,只是反复和他强调了,一定要派手脚干净的人去,别顺藤摸瓜,摸到了自己这里来。河间王因为刘芳和亲的事情,联络了很多朝廷的老人,想要去东宫走一趟,只不过他刚联络好了,结果朝廷上就出了大事儿。皇上突然要排查各个官员,连窦家都不放过,这些窦家的人,由丞相许昌,带领着到东宫去告状。正好窦婴也在东宫里,刘彻刚刚传召了窦婴去宣室阁,让他全权处理这件事情,无非要公私分明,处理之后还要写个文书上来汇报一下。老太太坐在凤坐上,听底下这帮人哭哭啼啼的,窦彭祖道:“太皇太后,您不知道啊,廷尉署的人就当着我的面,把我儿子给带走了,这……这实在是太嚣张了,几乎不把咱们窦家看在眼里,卑臣也就忍了,只是这关乎咱们窦家的名声啊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听他们哭,身子骨本身就不好,现在就更是心烦,提高了声音喝道:“好了!都别吵了。”太皇太后平日里说话都很和蔼,一下子发了火,众人都不敢再吭声。老太太呵了一声,就有些提不上气儿来,窦婴赶紧汤药端来,太皇太后喝下去之后,又缓了一阵子,才慢慢的倒过气来。太皇太后道:“老身这身子越来越不好,你们呢……你们就总是来找老身哭哭啼啼,听了直心烦,这件事儿呢,老身也有所耳闻,但皇上做得对,你们心里头若没有鬼,怕什么,怕廷尉署的去查么?现在被查出来了,被当着面带走了自己的人,别说你们寒碜,我这老脸上,也没有光了,但是怨谁啊?”她说着,抬了抬手,示意窦婴接着说。窦婴点了点头,对殿上的一众人道:“皇上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处理……”他这句话一说,众人都松了口气,窦婴可是窦家的老大,虽然平日里窦婴不怎么和窦家的人走动,但好歹他是纯粹的窦家人,商量起来也好说话。只是窦婴下一句却道:“皇上虽然把事情交给了我处理,但是还嘱咐我,要公私分明,该罚的罚,该关的关,事完之后还要写个文书上去,想必是皇上又要复查。”“这……”窦彭祖道:“这就没办法了?”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道:“办法?你们怎么早不去思量,老祖宗的祖制你们不是不知道,却放任自己的家人或者族人去违法乱纪,现在来哭哭啼啼,已经晚了!”众人没有办法,一看老太太也不帮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听训,之后没再多说一个字儿,灰溜溜的都退了出去。刘彻这一招真是万分好用,满朝上下的大臣们都无暇顾及别的事情,都寻思着怎么自保,刘彻耳根子一下就清净了,也没人再去东宫和太皇太后说对付匈奴的事情。刘彻心里高兴,只不过有一点,就是这次和亲的主角刘芳,总是跑进宫来向自己哭哭啼啼。刘芳向自己示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刘芳姓刘,若是刘彻动了她一下,被人抓到了把柄,那就有的说了,刘彻现在一切都为了江山社稷为重,怎么可能不分轻重。刘芳一次两次三次的进宫来,就想用眼泪打动刘彻,只不过她不知道,刘彻若不让她出嫁,出嫁的就该是自己的jiejie,但是他还哪有待字闺中的姐妹能出嫁。韩说听说了河间王翁主,即将出嫁匈奴的公主刘芳总是来烦皇上,心想着要趁这个机会巴结巴结刘彻,套讨好。于是就到了厢房门口,李延年站在外面,看到韩说道:“呦韩大人,不巧了,建章监卫青正在里面,皇上说了,所有人不能进去叨扰。”韩说有些不高兴,皇上提拔卫青,这是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儿,韩说自觉不必卫青差在哪里,但是卫青就是建章监,自己还是个小小的建章卫,若不是能说会道,也引起不来皇上的注意。韩说赔笑道:“您帮帮忙,帮我进去通传一声,卑将这也是替皇上分忧解难来了。”李延年笑道:“您真是开玩笑了,我在这宫中这么许多年,还不曾听说过皇上吩咐的事情,别人敢不听的,我只有一个脑袋,哪敢进去,还请您见谅了。”韩说不想就这么走了,也不敢惹皇上身边的人,虽然只是个宦官,但是李延年长相不赖,嘴巴又甜,天天对着皇上,没准儿就嚼嚼耳根子也说不定。韩说于是道:“那……那这样罢,卑将就在外面等等,这样总可以了罢?”李延年点头道:“您若是想等,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