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上（剧情/走心/队长交代柏闻的事/险象环声小剧场03）

    “子尧今天的广告是和柏闻前辈一起拍的？”午睡之前，林致和乔殊闲聊。

    “好像是，”乔殊暂停了游戏，想了想，“我记得孟姐提到了。”

    “这次综艺录制，感觉他们两个关系好像也没有那么差？”林致回想了一下，“子尧的态度不像是排斥，更像是……”他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更像是在摸索着想要打破一些东西，”乔殊接话，“不过可以确定他们的关系至少比我们想象的要好。”

    “是啊，”林致往乔殊怀里靠了靠，把头贴在乔殊腰窝，“等他回来问问吧。”

    “是可以聊一下，”乔殊拍拍他的背，“你先睡会吧。”

    节后两天，几个人工作都比较忙碌。

    好不容易忙完一阵，夏予扬在家看电视换台的时候切到了广告，“咦，队长拍的广告已经投放了？”

    “是吗？”林致好奇地走过来，“我看看。”

    “队长的古风造型真的好一身正气。”夏予扬感叹。

    乔殊正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竖着耳朵听了一下，“这都九月底了，拍冰淇淋广告？”

    “你这就不懂了吧小乔哥，”夏予扬兴致勃勃，“夏天开着空调吃火锅，冬天开着空调吃冰棍，这是流行，是时尚。”

    “不好意思，我们那全年都吃火锅。”乔殊怼道。

    “切，”夏予扬撇撇嘴，冲楼上喊道，“队长！你的广告播了！”

    林致哭笑不得，“他回房间了，听不见的。”

    夏予扬风一样冲上楼叫人了。

    林致把广告暂停，和乔殊讨论，“总感觉子尧那天回来后有心事。”

    “我也觉得，”乔殊打完这局，终于坐起来看了一眼电视，“应该和柏闻有关系。”

    “今天没事，要不我们去问问？”林致话音刚落，夏予扬又风一样下来了，不过只有他一个人。

    他嚷嚷道，“队长怎么连自己的工作都不关心啊，怎么说都不下来。”

    “也是午休时间了，广告什么时候看都可以，”林致安慰道，“扬扬你不睡吗？那我先上去了。”

    “我跟你一起。”乔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啊？你们中午还要一起睡啊。”夏予扬故作惊奇，乔殊路过他敲了一个爆栗，在他不满的嚷嚷声中上楼了。

    “不午睡吗？”顾子尧开门看到两个人有点奇怪，但还是侧身把人让进来了。

    “看到广告了，来找你聊聊。”乔殊说着双手揽住顾子尧的脖子，把人拉近亲了一口。

    “聊什么？”顾子尧被乔殊推坐到沙发上，两个人在顾子尧左右坐了下来。

    ……继上次那事之后的第二次审判？顾子尧脑子里冒出一点奇怪的想法，回忆起那天下午和晚上的云雨。

    乔殊看到他眼神暗了一下，笑了起来，“队长，想什么呢？”

    顾子尧一左一右抓了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没，聊什么？”

    “感觉你拍摄回来后有心事，是和柏闻前辈发生什么事了吗？”林致在和顾子尧谈心这件事上向来直来直往，他温和地看着顾子尧。

    顾子尧沉默了一下，认真问道，“你们想听什么？”他既然说过会改，会学习分享情绪，那确实需要一些可以说服人的举动。

    “嗯，”乔殊摸了摸下巴，“说说以前的事情？你们关系一直很差吗？林和我都觉得在北海的时候你们不像一开始那么针锋相对。”

    这次顾子尧沉默了更长的时间，他的手指不安地摩挲，林致和乔殊都用温暖的掌心给他支持。

    “柏闻他，比我大两岁，我们两家是世交，记事以来我们一直是朋友。”

    “后来我们一起学击剑，我们擅长的东西不同，但他还是坚持和我学一样的。有一年预赛之后他突然说不和我做朋友了，决赛我赢了，我去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和我针锋相对，他说从来都不想和我做朋友，因为第一只有一个。我当时以为是他输了比赛不高兴，觉得他看中比赛超过我们之间的友情，也说了他输不起这样不好听的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顾子尧声音有些沉。他从小就沉默寡言，身边能算得上朋友的同龄人并不多。

    “之后我们就没什么私下来往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家里去韩国做练习生，那段时间我在准备高考，等我考完他已经在韩国出道大火了。”

    “他出道后我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不欢而散，去年在猫耳是那之后我第一次见他。”

    乔殊回忆起那天他去洗手间叫顾子尧，“所以那天你们真的吵架了？”他那天还莫名其妙地冲柏闻放狠话，当时有事没仔细想，现在回忆一下，可能是看到顾子尧脸色不好，估计是柏闻惹的，才会展现那么大的敌意吧。

    “嗯？发生什么了？”林致没听两个人提起过。

    “不算吵架，他说要成团和我们竞争，让我早做准备，现在想想，应该是提醒我我爸迟早会知道我出道的事情，让我早点准备吧。”顾子尧也很为柏闻的不坦诚头疼。

    “柏闻前辈有点刀子嘴豆腐心啊。”林致无奈笑道。

    “嗯，”顾子尧赞同这个说法，“后来的事情也算是他推了我一把。”

    “所以你出道是因为柏闻吗？”乔殊问顾子尧。因为综艺被换的事，林致和乔殊提到过顾子尧自己说的出道原因，但现在看起来应该还有点隐情。

    顾子尧直觉这个问题有坑，但他还是回答了，“我那时候只是不想继承家业，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正好看他出道了，就想着如果我也出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因为他说他要赢我，我就想知道，如果我进入了一个他很擅长的领域，他能不能赢我。”

    “听得我要吃醋了。”乔殊故意道。

    “小乔，子尧没有那个意思。”林致被他逗笑了。

    “林，你不要说你没有吃过醋啊。”乔殊冲林致眨眨眼睛，一脸坏笑。

    “额……”林致被问住了，只好承认，“好吧，录综艺的时候子尧瞒着我们去送药，我当时是……醋了那么一小下。”

    顾子尧有些意外地看看他们俩。

    “你没听错，队长，我们可都是会吃醋的，所以你最好坦白从宽，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乔殊哼笑一声。

    顾子尧挣扎了一下，认命道，“当时我没有把话说完，确实是因为柏闻知道偶像这个行业，但出道以后，真正让我坚定下来的，是你们三个，是LASER。”

    他看看两个人，眼睛里有柔软的光，“能遇到你们两个，我很高兴。”

    乔殊闭上眼，亲了他一下，林致也给了他一个吻。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每一次体会都让人无比满足和沉溺。

    他们安静了一会，林致怕顾子尧不知道从哪里继续，帮他起了话题，“综艺结束你不是去找他了吗，聊了什么？还是这次拍摄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北海的时候没有，”顾子尧顿了顿，“我去找了江恪。”他把和江恪的对话交代了一遍。

    “队长你这是……去挑衅他们俩？”乔殊笑得把脸埋在了顾子尧肩上。

    “子尧也学坏了。”林致也笑了。

    “为什么笑？”顾子尧不理解地看向林致，又侧头看看笑得在抖的乔殊，表情一言难尽，“有这么好笑吗？”

    林致只微笑着不回答他，乔殊兀自笑了半天，直把自己笑岔了气。他捂着肚子弯腰，把脸又埋在他们握紧的手上无声笑了会，才缓过来。

    林致起身给他拿了瓶水过来，“喝口水，当心嗓子。”

    “谢谢林，”乔殊缓了一下，“江恪肯定想不到，你们看起来水火不容，你居然还会为了柏闻出头。”

    顾子尧没否认，他去找江恪，确实也是为了告诉他，作为对手他认可MANTA的实力，也认可柏闻队长的身份。虽然MANTA内部的事情他无法插手，但他始终是站在柏闻这边的，即使柏闻要和他绝交，他也一直把柏闻当做朋友。

    林致想起来什么，看向顾子尧，“子尧，你是知道他们的事情吗？”

    “我有猜到一点，江恪没承认。”

    “什么？”这下轮到乔殊跟不上了。

    林致把之前和江恪的聊天记录给他们两个看，乔殊感叹道，“他年纪这么小，居然这么很难对付。”

    “他是我们九个里最大的，进公司的时候应该已经大学毕业了。”林致对几个人的情况比较熟悉，向乔殊解释。

    又闲聊了几句江恪他们的事情，三个人都不是八卦的类型，话题又回到了柏闻身上。

    “广告你们看了，我拍的时候用了以前的招式试探他，他有点失态。拍完以后我去问他为什么不学击剑了，他说他一直不喜欢，学击剑只是因为家里要求他每一件事都要赢我。我认识他快二十年了，第一次知道他身上的压力，第一次知道……他不喜欢什么。”顾子尧叹了口气，这就是他这几天一直纠结的点，他自觉自己一直把对方当做朋友，没想到却是最不了解他的。

    “居然是这样……”林致和乔殊都有些惊讶。

    林致感觉顾子尧的手心出了汗，他用空着的手拍了拍顾子尧的背，搂住他，“但我觉得，柏闻前辈其实知道，你是把他当朋友的。”

    “虽然队长你是……不太会说话，但柏闻自己也是，”乔殊也搂住了他，交握的手紧了紧，“这样他反而能理解你。”

    “子尧，你如果过意不去的话，找机会和他道歉吧，”林致温和地安慰他，“既然已经快说开了，为什么不再多说一点呢？柏闻前辈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冷硬的人。”

    “林说的有道理，”乔殊活跃气氛，“像你这么冷硬的石头都能被我们捂热了。但是如果你不开口说，我们三个也不能像今天这样，对吗？”

    支持的力量从顾子尧的双手与肩背一路传达到了他心理，他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把三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答应下来，“好。”

    “其实在北海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的表现没有那么想赢。这次拍摄，他跟我说以后不会为了赢我，再追在我后面了。应该是……想通了吧。”

    “或许和你一样，MANTA的存在让他变得不一样了。”林致莞尔。

    “是啊，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有了弱点。”乔殊也笑起来。

    事情终于说明白，时间也不早了，三个人温存了一会，林致看看时间，问他们要不要午睡一会再起来做自己的事情，乔殊没意见，林致又询问地看向顾子尧。

    顾子尧却没松开两个人的手。

    “等等，还有一件事。”

    “什么？”

    “你们谁能解释一下，刚刚为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