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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目光在他的眉目之间描绘,西闲道:“我不愿意……你像是对我一样对待别的人,我也知道身为皇后,这样不该,也很不对,可、可心里忍不住想着……皇上、宗冕是我一个人的。”赵宗冕沉默。半晌他道:“朕真的很生气,很愤怒。”西闲耳畔嗡地一声,指尖微凉。赵宗冕长长地吁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朕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苏府。苏霁卿向父母提出要求娶章清怡的时候,苏侍郎以为他是“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了。夫妻两人呆若木鸡。在终于明确了苏霁卿心意的时候,苏侍郎道:“英国公家门第自然是高的,但是……满城谁不知道章小姐曾是宫内的娘娘,谁敢娶她?你到底在想什么?”自从章清怡出宫之后,便在国公府里闭门不出。她本来是国公府内的娇小姐,也算是万千宠爱,但自从给废黜嫔位出宫之后,在国公府内的地位便微妙起来。同时,章清怡跟英国公府在那一阵子,也成了城中热议的话题。毕竟,别说是本朝,就算自古以来,这种事也罕见的很。如果说只是单纯的进宫,封了品级然后又因各种原因给废黜,那倒也没什么稀罕,但非但给废,而且还遣返回家,那可是绝无仅有。而且民间又不清楚章清怡并没给召幸过,所以一时流言蜚语,四处翻飞。但不管如何,大家都知道,章家小姐这一进一出的,这一辈子也算是完了。毕竟,世间哪里有人敢去娶曾经是皇帝女人的人呢?近来更有传言说,章清怡想要剪了头发出家。朱夫人就也劝说儿子道:“那章家的小姐虽然是好,不过到底是进过宫的,而且……而且是身染恶疾被废黜了,就算再好,也不堪为妻了。你若是想娶亲,母亲给你张罗极好的人物,样貌品性都比她更好,如何?”苏霁卿笃定道:“孩儿对别的人家并无兴趣,只恳求父母能够成全这门婚事。”苏侍郎觉着匪夷所思,苏霁卿如今在宫中为侍读,虽然品级低微,但陪着太子读书,细想起来,其实也算是前途无量。而且先前苏霁卿跟章清怡之间的那点子流言,其实苏侍郎也是隐约知晓的。皇帝不去计较,已经是开了天恩了,如今苏霁卿自个儿凑上去要娶章清怡的话,给皇帝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把这当做是明目张胆的一种挑衅?所以苏侍郎坚决不肯。朱夫人百般劝说,也没有效果,知道苏霁卿跟他二哥的关系最好,于是叫苏霖卿来劝说他。苏霖卿却并没有如二老指望的一样苦劝苏霁卿。将门扇一关,便问道:“是谁给你出的这个馊主意?”苏霁卿一怔,苏霖卿道:“那章家的女孩子虽说不错,但我知道你心里的人从来只有一个。而且,你如果对这女孩子有意思,当初在宫内又何必冷若冰霜拒人千里。”“她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毕竟也因我而起。”苏霁卿终于回答。“搪塞!你几时如此菩萨心肠了,又不是你勾引的她,就算她真的当姑子或者死了,也跟你无关。”苏霖卿望着三弟,“除非……除非是有人怕她真的当了姑子或者死了,一条人命不打紧,要紧的是,英国公府从此自然不会忘记章清怡因何而死,久而久之也许会对朝廷有积怨也说不定。”苏霁卿没想到自己的二哥竟想的如此透彻深远:“哥哥别说了。如果不是章清怡,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娶别的女子,如果娶了她,对她自然是好,对咱们家,父母也自放心,不是吗?”苏霖卿道:“你若真的想让父母放心,就乖乖地去娶别人家的女孩子。但是……你如果是想要为了朝廷着想,那么我便不再劝你了。”苏霁卿神情微动,沉默了片刻道:“二哥是明白人,也不必我多说了。我娶了章清怡,对谁都妥当,是皆大欢喜的。父母面上一时虽然过不去,久而久之自然就接受了。”兄弟两人目光相对,各自了然。半晌,苏霖卿叹了口气:“如果你已经都想明白了,我就不说了。”苏霁卿起身向着二哥深深作揖。苏霖卿正要走又止步,回头看他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种事,皇上自然不会开口,应该是娘娘同你授意了什么吧?”苏霁卿一震,不言语。毕竟是兄弟,苏霖卿很了解他,见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因道:“也罢,你跟她……以前那样,你如今又常常进宫,单身未婚的话,毕竟招人的眼,若是成了亲,也让人觉着踏实些,娘娘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倒是罢了。”他长叹了声,又一笑:“放心,父母那里,我会帮你的。”这才迈步出门而去。苏霁卿目送二哥离开,重新回到桌前落座。正如苏霖卿所猜测的,西闲生日那天,召他前去,除了让泰儿认了义父之外,便同他提了章清怡之事。当时西闲叫阿照把泰儿暂且领了出去,因对苏霁卿道:“三哥这许多年不论婚娶,心中仍没有如意的人吗?”苏霁卿一听这话,便几乎猜到她要说什么:“并没有。”西闲道:“其实这话,本来不该我说的。可是……请三哥见谅。”苏霁卿道:“你虽然贵为娘娘,可从方才你同泰儿吐露实情一节上看来,也不该跟我如此生分。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难道我会怪罪你吗。”西闲红了眼圈,垂头道:“大概三哥也听说了章家小姐的事吧?”苏霁卿一听她提到章清怡,心头一紧。西闲道:“其实章小姐生得貌美,性子也单纯可人,看她先前……的确是对三哥、有一份真心的。”“别说了,”苏霁卿制止了她,静静道:“是想我娶她吗?”他即刻了然,却让西闲无法出口。苏霁卿道:“你只告诉我,是你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虽然、虽然……”西闲咬了咬唇,把心一横:“其实是我的意思。”苏霁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