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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有人从你正面过来,你该怎么办?”齐霈霈挠了挠脸,“我学的又不是实战用的……”陆远瞪着她看了一会,“好吧,我教你几招实战用的。”陆远教的是专门攻击脆弱部位的女子防身术,没有很难,但齐霈霈做的总是不伦不类,不一会就不想学了。不难想象,她当年学跆拳道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胳膊不是那样,看我。”陆远一手拉着齐霈霈的手腕把她拉到跟前,另一只手的手肘攻击她的胸口,“是这样,看明白了吗?”齐霈霈真的不想学,“我的手好疼,今天就到这吧。”陆远看了看她的手腕,红了一圈,他轻轻揉了几下,“拿你没辙。”齐霈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陆远是为她好。“有你们警察叔叔就行了啊,像我这样的小市民根本不用cao心什么。”陆远用指头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就你歪理多。”齐霈霈捂着自己的额头,抬起脸看他。他们停在别墅区的花园里,路灯很暗,两个人的影子模糊地投在地上,物业的管理人员开着电瓶车远远看了一眼,又走了。安静下来的花园,只能听得到夏末时分蛐蛐此起彼伏的声音。他们这样来往有几个月了。现在似乎是时候了。陆远的手指扶在齐霈霈的后颈,弯腰,屏住呼吸。齐霈霈看着他,在要碰上的前一秒侧过了脸。陆远直起身,刚才还有点紧张的表情一下放松,“对不起对不起。”齐霈霈摇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话梗在喉头,说不出来。“我明白。”陆远打起精神,“走吧,我送你回家。”齐家在别墅区的最里面,他们把车停在花园,走着回去。齐霈霈跟在陆远身后,在快到家时拉住了他的手,“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陆远回头一看,齐霈霈眼睛通红,脸上两道泪痕。“我在出国前……”齐霈霈想起见到验孕棒上两条线的惊慌,想起在手术台上冰冷的器械探入身体的绝望,她紧紧抓住陆远的手,呼吸都急促了,“堕过胎……”陆远脸上是一片茫然,似乎无法理解堕胎的含义。慢慢的,他反抓住齐霈霈的手,用快要把她捏碎的力道,一脸难以置信,“齐穆的?”齐霈霈眼睛一眨,两颗眼泪滚落下来,她点点头。“我cao他大爷!”陆远像是被点着的炮仗,浑身冒火,眼珠都红了。他转身就走,走了好远了又返回来,一把搂住齐霈霈,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安慰:“记好了,不怪你,你没有错,不是你的错……”齐霈霈闭上眼睛,双手捏着陆远的衣服,从小声哽咽慢慢变成嚎啕大哭。万幸,还是有人接受的。那个愚蠢至极,难堪,不光彩的齐霈霈。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突然少了……不知所措……☆、第二十七章黄助理把齐穆送到门口,“那我先回家了,齐先生。”齐穆难得回家早一次,他在门口把房间的灯全打开,摆了摆手。换了拖鞋,一边向客厅走一边解开领带,玄关的镜子反射出他的侧脸,英俊苍白,面无表情,好像没有灵魂。房间里摆了很多水晶和铜质的艺术品,价值连城,折射着冰冷的光芒,一尘不染,没有一点人气。他在酒柜里取了一瓶酒,先喝了半杯,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就站在酒柜前开始发愣,直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陆远的电话,他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什么事。”陆远的声音比平常低一些,“在家吗?”“嗯。”“你出来。”说完他就挂了电话。齐穆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完,拍了拍脸,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他穿着拖鞋走出去,打开外面的铁门,正要问陆远什么事,对方突然一脚踹上了他的肚子。齐穆被陆远一脚踹的飞出去,重重摔在石子路上,头晕目眩,腹部痉挛一般的疼,全身都蜷缩起来弓成了虾子。陆远往前走了一步,挂在铁门上的灯照亮他的脸,他紧紧咬着牙关。“你他妈的畜生!”陆远不等齐穆站起来,他用膝盖顶住齐穆的胃,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我今天……揍死你不可……”说完他一拳砸在齐穆脸上。齐穆被打的毫无还手的能力,要不是监控室里的保安急忙赶过来,他真的有可能被丧失理智的陆远打死在自家门前。陆远被四五个保安架住,从他身上拉开,齐穆咳嗽了几声,觉得嘴里有液体溢出来,他艰难地侧过脸,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脸旁都是他嘴里吐出来的血。齐霈霈下了课,坐在她对桌的同事说:“你的手机在抽屉响了快半个小时了。”齐霈霈把自己的画具放好,打开手机一看,是陆远的号码,给她打了快二十个电话了。齐霈霈拿着电话走出办公室,回拨过去。“我刚才在……”那边劈头盖脸地打断了她:“齐霈霈吗?陆远昨晚上打人被拘留了!”齐霈霈愣了一下,“你是谁?他打谁了?他现在在哪?”“我是陆远同事,据说他打了你哥哥,我打电话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跟你哥商量一下,让他不要追究了,让陆远先出来,赔偿的事情好说……”齐霈霈的脑袋嗡的一下,空白一片,“我……我要先去看看……”齐穆有轻微的脑震荡,眼睛只能睁开一只,眼眶肿成了黑紫色,连牙都被打松了一个,再加上皮下出血,整张脸都不能看了。他的脖子基本不能动,艰难地问黄助理:“还没来吗?”黄助理在一旁从保温杯里倒出热粥,“齐小姐说十二点以后,现在才十一点半,齐先生。”他已经问了四五遍了。齐穆不说话了。黄助理把粥端过来,用勺子喂到他嘴边,“我试好温度了。”齐穆心不在焉张开嘴吃了一口,皱着眉咽下,“不吃了……我问你,我的脸现在怎么样了?”黄助理看着他肿的发亮的眼眶,以及脸上紫红色的血斑,面不改色说:“比昨晚好一点了。”齐穆想摸一摸又烫又疼的眼眶,手举到一半又放下了,“你去接一下,她快下班了。”“我已经问过了,齐小姐说不用接。”齐穆的手在身侧紧紧握住又松开,他焦虑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已经四个月又十九天没有见过她了。早上听黄助理说齐霈霈要过来,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来了。齐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