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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软榻,一张书桌,仅此而已。她默默走进屋里,找了个为位置坐了下来。她喉咙痛得不行,连出个声都不行。她伸手向茶壶,想为自己倒杯水。结果她还没碰到茶壶,已经有人率先将茶壶拿起,往旁边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又放到她面前。她顺着那白皙漂亮的手指往上看,这手的主人却是一直裹着锦被的那个男人。这个男人被她一瞧,脸又红,似乎是害羞了。她不得不默默地想着,这个男子不是一般得奇怪。见她不动杯子,这个男人又将杯子放到她面前。“你不是想喝水吗?”小厮在的时候,这个男人连话都不敢说,等小厮离开房间了,这个男人倒是落落大方了,连话也敢跟她讲了。见到她没反应,男人又笑了。“还真跟外面传的一样,是个傻子。”“傻子”二字对韩玉笙来讲,是个晴天霹雳。她前半生什么人都当过,蠢人人渣各式各样都有,却还没当过傻子。她的反应却倒像是取悦了男子。男子又笑了笑,转身朝屏风后面走去,在屏风后面摸索了会儿,她听到布料的声音。等过了会儿,男子又从屏风后面出来,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了。一袭淡雅的竹青色衬得此人雪一样白皙的肤色。男子先给她喂了杯水,自己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从他的架势上看,似乎真的当她是傻子一样。韩玉笙脑子的疑惑更深了。黄昏的时候,她被一个仆人领着去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在大厅。厅里坐着不少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齐全了。“宋舒华,看你干的好事!”她都没反应过来,大厅主位上的一个女人朝着她的脑门就扔来一个茶杯,砸得她脑门血流不止。她捂着发痛的额头,一手都是湿黏黏的感觉。宋舒华?韩玉笙默默地在心底念了一遍,却发觉并不是熟悉的名字。见她没反应,主位上的女人将茶几上的瓷器都横扫在地上,碎得一干二净。声音清脆地在整个大厅里回响。“宋舒华,你打算怎么做?恩?你倒是说啊。”女人被她沉默的态度气得不行。一直坐在女人身旁的男子伸手阻止了女人下一步的动作。“文恩,你让一个傻子答你什么?这不是为难她么?”这话听得似乎是在帮她,但韩玉笙听得却刺耳至极。她看了看这个男人。男人表面上是在劝解那个女人,眼睛却透露出他的幸灾乐祸。男子一开口,大厅的其他人也跟着开口了。“是啊姑母,表姐自从伤心过度就变得痴痴呆呆的,姑母您就饶了表姐吧。”韩玉笙从刚才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姿态,但她发觉从众人的话里一直提到两个字,傻子。这个傻子说的似乎就是她。可是,她为什么是宋舒华呢?不应该是左晋元么?“那你们说该如何解决这事?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这话一出,厅里顿时热闹起来了。韩玉笙由于一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直没插上嘴,更听得迷糊地很。等她回过神,她已经再一次成为新人了,准备洞房了。这一次,连摆酒都省了,整个宋府静悄悄的,就她这个屋张灯结彩,屋里红彤彤,两个人穿着大红衣裳。你看我,我看你。男子却是最先反应过来。“你过来,帮我掀掉这个盖头。”用哄着小孩子的语气叫她。韩玉笙不由地抽搐了下眉头,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用木杆子掀开红盖头。红盖头下的人没有擦胭脂水粉,清雅地很。被掀开盖头的人主动站了起身,体贴地询问她是否饿了,给她夹菜,倒水喝。等她吃下东西,才轮到这个男人自己吃。被如此温柔照顾的韩玉笙默默地享受男子的照顾。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悄悄打量这个男人。这个人长相不错,行为举止大方得当,按道理不该嫁她这个所谓的傻子,如今看来却是心甘情愿。这倒真是稀奇。第二十章第二天清晨,韩玉笙坐在床上,睁着眼睛,还没从迷糊的睡梦中回过神。她昨晚又开始做梦了,梦境里的现象都很奇怪,因此,即使她昨晚很就睡下了,结果她今日却还是觉得很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伸了下懒腰,手却碰到身边的人。她习惯性地伸手轻轻推了推身边的人。“云恒,夏云桓,该起床了。”她连推了几次,又叫了几声,身边的人才总算有所动作,慢悠悠地转动身体,朝她这边翻身。韩玉笙原本嘴角还挂着笑的,她侧过头,俯下头,将脸贴近身边之人。当在看清楚这人的脸,韩玉笙猛地停顿住动作。陌生的五官,她看得心惊。她恍然地想起,在昨天睁开眼她的身边就不见了夏云桓了。在昨晚她就已经跟这个男人拜堂成亲了。她想起昨晚的情景,眼睛微微眯起。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对她的态度,跟对待稚子毫无差别。伺候她躺上床,男子就安心在她身边躺下,比她还早进入梦乡。连他的头在半夜还枕在她的枕头上面,让她睡到半夜掉到地上才惊醒。就在她凝视着这个睡得很舒服的男子时,男子已经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了。“恩,好,好,我这就起床。”又来了,又是这种哄小孩子的态度,听得韩玉笙觉得太阳xue揪痛。韩玉笙的脚刚踩在铺着毛毯的地面,已经有人将她的衣服递到她眼前来了。她抬头望去,拿着她衣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起床去了屏风后面,手上拿着她衣服从屏风后面又出来的男子。“来,抬起手,我们来穿衣服。”用哄小孩子的语气,眉眼弯弯地望着她笑着。又抬起手,示意她模仿他的动作抬起手。可惜,韩玉笙不是真的傻子,自然也不会像傻子一样乖乖抬起手,而是依旧默默地瞅着他看。男子也没发脾气,反而是放弃了她学着他的动作,而是主动拉起她的手,将外袍披在她身上,将她衣服上的带子系好。等帮她穿上她的衣服,男子又转回屏风后面。等他再次从屏风后面出来,男子身上已经换上了昨日那一袭竹青色的衣裳。见她的视线停留在他所穿的衣服上面,男子的两颊慢慢爬上羞涩的粉红。“你屋里没有其他的衣服,只有这件男子的衣服。我觉得这件衣服很好看,我穿着好看吗?”这话说完,他自个儿已经又不好意思地缩着脖子。韩玉笙没回答,依旧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她是觉得无所谓,她也承认这件衣服他穿着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