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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覃诺边开车边嘟囔道:“爷,手术都给您安排好了,您却跟孙悟空似的突然不见了,可叫我们一通好找啊……”严毅唇色苍白,闭目养神,不语。覃诺得寸进尺,数落道:“您可真够厉害的,刚挨了枪子儿,子弹还没取出来呢。自个儿就给自个儿包扎了包扎过来会情郎了。过来也就算了,还特么淋雨,您想死是不是?”“你小子现在竟学会骂我了?可真长本事了。”严毅终于开口,他虽强装自己没事儿。可这可是挨了枪子儿啊,怎么可能没事儿?那边严毅一开口,覃诺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我这哪儿是骂您呐,就是给我一千一万个胆子我都是不敢的。我这个说破天了,也就是关心您。”“这还差不多。”覃诺突然无比正经严肃起来,也不贫嘴了,他声音不大:“许朗哥走了,能让我叫哥的……就剩你一个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严毅依旧闭着眼睛,“放心,我这不还没死吗?!”覃诺觉得自己这样说有失稳妥,自己这张嘴现在竟然没个把门儿的什么都往外秃噜,不禁自己啐了两口,又打了自己两巴掌,“呸呸呸,瞧瞧我这乌鸦嘴。爷,您是个贵人,一定会大富大贵、大吉大利、延年益寿、洪福齐天、寿与天齐……”车子在大雨倾盆中极速穿行。伤口已经经过简单的包扎。严毅道:“归晚……”严归晚边收拾医药箱边答:“爷,归晚在。”“近来不太平,你就留下来吧。”车子瞬间停了下来。严归晚身体微微一怔,面露难色:“爷,我怕吓着小余爷了。”严毅睁开眼睛,他笑意盈盈地盯着严归晚,又不免轻拍严归晚的肩头,无比诚恳道:“你可以做他的影子,暗中保护他。”“是。”说完,下了车。早上醒来,余扬听见厨房有响动,以后会吃到严毅亲手做的香喷无比的早餐,当下鞋也没来得及穿,就下了床,径直去了厨房。谁知……谁知……谁知……当下委屈的眼睛都红了……做饭的阿姨是背对着余扬的,她听动静知道是余先生起床了,便一边做饭一边笑道:“余先生,饭很快就会做好了,您稍微等一下。”没听得应声,扭过头去看。就见平日里镇定自若的人看着她这边默默掉泪。“余先生,您这是哪儿不舒服?”阿姨担心道。余扬怎么也止不住哭,索性就哭得更厉害了点儿,他哭着摇头,“饿了。”这个理由……,直接把阿姨逗乐了,她的年纪能当余扬mama了,偏生这小孩子性子可人儿的紧,便不免会多为他cao心,“饭很快就会做好的,您先去穿鞋好不好?”余扬哭得一抽一抽的:“好。”结果,严毅躺在病床上和自己手下开会的时候,接到了一条短信:严毅,我再也不信你了!第67章第六十六章第六十六章谢还出场1一晃三年就过去了。这三年来。严毅依旧还是老样子,忙得很。每次严毅还没回来时,余扬总会说自己一定不会原谅他。可每当严毅用温柔宠溺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余扬就什么气都消了;这三年来,余扬一如既往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秦舒;他会因为秦舒一个不经意的笑而高兴得睡不着觉。这三年来,余扬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以前严毅都是骗他的!!!比如严毅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比如严毅说他长高了,又比如严毅说他变声期到了。都是骗人的。一提到变声期,余扬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次严毅骗他,他竟然信了。他足足有一个月不敢大声讲话。结果去医院一查闹了个乌龙。他只是上火嗓子哑了。其实余扬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清澈干净的似乎不含一丁点儿的杂质。在别人听来是很好听的。可余扬不这么认为,他想要的不是这种音色,他想要的是严毅那种低沉磁性的大叔音。傍晚,余扬坐在醉生梦死靠窗的位置,目送着秦舒开车后。起身,伸了个懒腰。下楼,开上他最近的新宠五菱宏光小面包儿,准备拽上那群纨绔朋友们去酒吧买醉。毕竟,这日子,太无聊了。刚开始开店的时候余扬会觉得既新奇有有趣,可时间一长,待一切都熟悉以后,每天便都是在按部就班的无限循环。这样的生活就显得单调了。单调到后来,成了无趣。无趣再到后来,成了无聊。上车,绑好安全带,一切工作准备就绪。车窗外面掠过一个人影,余扬晃了一眼,就迟迟没发动车子。他怔怔瞧着一个……男人。亦或者说是一个干净到极致的青年——白色短袖、白色短裤、白色运动鞋,戴着个红色的耳机。他一边听一边走,身子跟着音乐有节律的轻微晃动着。并且手轻轻一抬,就推开了醉生梦死的大门。嘶……这个人似乎在哪儿见过。鬼使神差的,余扬下了车。又……回去了。一进门,一身白左右环顾,终于目光在一处停留,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上前,坐在66号桌,点了杯焦糖玛奇朵。然后冲着66桌的女生一笑。他这一笑,余扬终于知道像谁了——许朗!!!66号桌女生突然哭得梨花带雨,这白色的一身,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他嘴角每时每刻都带着温柔的浅笑,说了句什么,女生就不哭了。一杯咖啡喝完,女生被逗的眉开眼笑,然后在醉生梦死门口,被青年亲自送上了出租车。女生走后,青年又返回醉生梦死坐着。还是66号桌,趴桌子上,竟睡了。一直到停止营业,都没有醒来过。皮留仁上去叫他,却被余扬制止了。凌晨三点多,咖啡厅却依旧亮着灯,不过内部灯光向来柔和昏暗,加上空调开得正好。是极为适合睡觉的。余扬在之对面坐定,仔细瞧着他,就这么一直瞧了3个小时。最终下了个定论:白衣服与许朗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对面熟睡的人动了动,就睁开了眼。白衣服眼眸带笑,就连此刻也是一样,这双眸子温柔的似乎能包容下所有人。余扬当场看呆了。“你是……?”他声音好听,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我……”余扬开口的声音干涩,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用着他好几年前早就不用的生人勿近的冰冷语调,他眉眼低垂:“你挡着我下班了。”白衣服抬眼看了看表,挠挠头笑道:“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