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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很熟练,但是这种蛊惑人心的手段他怕是从来没有见过。就算是已经历经了千年的岁月,看似熟知人心世事,但是刀剑终究只是刀剑,他们没有像人一样活过,没有切身经历过生离死别,没有在痛苦中真正挣扎过,自身的阅历浅薄,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样。那些表面的豁达,既可以说是长久岁月赋予的,也能说是向各个前主模仿得来的。对于这种直击心灵的手段,三日月会怎么办呢……源重光愁的不得了,连自顾不暇的处境都忘记了,满心只想着怎么找到他走丢的刀子。但是很快,他也顾不上失踪的三日月了。等他回头,面前已经不是那个金碧辉煌的华丽宫殿。****三日月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坐在廊上,本体刀随意地放在身边,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膝头枕着那个形貌昳丽的少年。“啊,三日月,册立皇太子的仪式就在明天哦,我跟你说过的吧,这次你一定要出席,那些人实在太麻烦了,我要让他们看看,我可是有家室的,而且我夫人比他们好看多得多得多。”出身尊贵的殿下一身骄纵之气,就算躺在三日月大腿上也还是不安分,动来动去地用手去撩着三日月鬓边的稻荷发穗玩,三日月半阖着眼眸,对自家主君这样小孩子气的举动满是纵容:“哈哈哈,如果是主君的要求,当然没什么问题。”他略微低下头,凝视躺在自己膝头的人,深蓝的眼里蕴满了如海的情绪:“您能拥有这样顺遂的一生,真是再好不过。”“源重光”在他腿上蹭了蹭,把头发蹭的都有些毛毛的:“三日月今天说话很奇怪啊,只要有你在,我当然会过的很好啦。呐,三日月宗近,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对吧?”乌黑的眼眸里是沉沉的光,他看着三日月的样子满是天真和笃定:“你永远陪着我,我也会永远爱你,好不好?”充满诱惑的言语,丝丝如同蜜糖般,将姿容绝世的付丧神缠裹起来,无机质的眼眸里升腾起野兽般贪婪的欲望,本就清隽的嗓音放的低而柔缓,像是海面的妖怪,招手蛊惑着行经的旅人。留下来吧,我给你你最想要的,留下来吧……三日月好像被这样的承诺戳中了,线条流畅的侧脸微微抽搐了一下,宛如天上明月瞬间落入红尘,脸上都是蓬勃的笑意:“您说……您爱我?能再说一遍吗?”即将得偿所愿的妖怪眼睛亮了,顶着少年面貌的皮囊,柔顺地将双手攀上付丧神笔直挺立的脊背,凑近他耳边,仿佛情人的呢喃细语:“三日月,我爱你,所以要永远陪着我,好不——”他的话没有说完,含着光的眼睛呆滞了一瞬,难以置信地低头,一截鲜血淋漓的刀尖从背后直直穿透他的胸膛,在胸前晕开了大片大片的深红。“你——”他又惊又怒地瞪着三日月,尽力维持的温柔天真假象一下子脱落,邪恶扭曲的情绪从眼底喷薄而出,但是幻境就是幻境,在这里它必须遵守规则,既然扮演的是人类,就不能有超出人类的力量。于是突遭重创的少年下意识地抵住三日月的胸膛,想推开他,背后却按上了一只温热的手。他惊诧地抬头看去,就落入了一双绝美的眼眸。那双含着新月的眼睛,带着世事淬炼而出的风华绝代,将整个夜空都收揽其间,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看着自己此生深爱的恋人,满是温柔与疼爱。尽管他手里的刀还插在他胸口。“源重光”的手不知为何开始发抖,极致的愤怒在接触到付丧神眼中的情绪后就化作了恐惧,太可怕了,这根本就是个疯子——“嘘,”三日月将笑容扩大,一只手轻轻盖住“源重光”的眼眸,一只手还稳稳地拿着那振刀。然后,他像是“源重光”刚才对他做的那样,凑到自家主君耳边,极尽甜蜜地回应他:“主君,我也爱你。”语气里满是深沉爱意,没有丝毫的虚假和不情愿,他虔诚地对自己的心上人表白,伴着这样甜蜜的爱语,手里的刀一寸寸往前推进,将怀里的人皮rou撕裂:“这样的眼神就不像了呢……来,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源重光”满是恐惧地看着面前的付丧神,尽管被捂住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胸口持续的钝痛昭告着他面临的处境,于是他抖抖索索地再次重复了一遍:“三……三日月,我、我爱你……”那振刀立即又往里捅了一寸,缓慢地拧了一圈,在极致的痛苦中,耳畔传来付丧神来自地狱般温柔的应答:“嗯,主君,我也爱你。”在血都要流尽的恐惧中,那个恶鬼再次低声道:“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我爱你……”得偿所愿的恶鬼欣喜地笑了,姿容美丽到惑人心神的付丧神浑然不在意身上都是血,认真地应答:“是,主君,我也爱你。”“……”****面前这条道路实在奇怪,两边都是高高的墙壁,只容得下一人行走的窄道向前绵延伸展,源重光走的整个人都麻木了,也没见到尽头在哪,想要回头,后面已经是一片空白的雾气。真是……他有点烦躁,在这里连时间观念都不清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进来了多久,三日月那边还好吗,真是担心啊……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只能不停地走下去,看穷奇之前没有直接杀了他就能知道,在这个幻境里,想要杀人可能不是那么容易的,怕是必须按照规则来。这样的发现让他松了口气,毕竟他真的不擅长打打杀杀……但是这样一来就更担心三日月了啊!他这么忧愁着往前走,又分出了一点精力担心留在安倍宅里的付丧神们,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感应到自己不见了,一期一向细心,可能是最快发现的,药研估计也能很快感应到不对劲吧,至于鹤丸那个捣蛋鬼,不知道在干嘛,希望不要闹得太过分,毕竟安倍晴明可不是摆着好看的,还有髭切——咦,髭切?源重光有些犹疑地停下脚步,用扇子敲敲额头,他刚才想起了谁来着?等等,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他又是谁?面前的道路无声无息地消失,一座大气端庄的建筑出现在他前方,朱红的大门微微敞开,一只身带红色花纹的小狐狸蹲在门槛上,见到他过来,立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高兴地迈着四条小短腿向他奔来:“巫女大人,您终于来了!狐之助等了您好久啊!”巫女大人?他的脸微微扭曲,他明明是男人——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诡异地僵住了。他是男人?低下头瞅了瞅自己,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