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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恨:“可你却要做我妹婿。”燕思空垂下了眼帘,僵了片刻,突然揪住封野的衣襟,仰头堵住了他的唇瓣,粗鲁地吮吻着。这一吻彻底点燃了封野体内的狂烈之火,他将燕思空一把抱起,长臂一挥,雄厚的内力将桌上的茶具尽数扫落,燕思空被压在了上面。俩人如饥渴地野兽一般,互相啃咬着对方的皮肤,撕扯着对方的衣物,他们都知道,再多的言语只是将彼此割得伤痕累累,只有肌肤相亲,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忘却所有的痛苦与挣扎,只在此时此刻,沉溺于仅有彼此的时空。燕思空含糊地说着:“你说,碧落黄泉,都陪着我……”“对,对。”封野擒着燕思空修长地双腿,疯狂地征伐,仿佛只有这样的深入,能够探知到燕思空的心。燕思空露出了苦涩地笑,身体的快感骤雨般侵袭,可他又同时被绝望淹没。俩人紧紧交缠,不愿意错失对方的一滴汗水、一丝温暖,他们的心已经走得太远,便要拼了命地拉近rou体的距离,哪怕一同被拖入万丈深渊,也甘之如饴。第110章燕思空并不知道自己那日是怎么回到家中的,但当他醒来时,他看到了熟悉的帷帐。他登时惊醒,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从腰至下的部位都酸痛难耐,他强忍着不适,大叫道:“阿力,阿力!”叫了几声,门被从外推开了,进来的人却是封野。燕思空怔了怔,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百盛楼的人可看出了什么?”他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简直不似人的动静。封野倚靠着门扉,嘲弄道:“你很害怕他们知道我们的事?也是,若仅仅是有龙阳之癖,皇上会装作不知,但若那对象是我,可就不一样了,对吧。”燕思空合衣坐直了身体,口气有些冰冷,但更多地是无奈:“封野,我有愧于你,可你羞辱我、讥讽我,又能改变什么?”封野危险地眯起双眸:“你还敢教训我?”“……我只想让你亲口说出来,你究竟想要我怎样?”“若我……”封野逼近了几步,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若我要你跟我走呢?”燕思空惊诧地看着他:“什么?”“跟我走,跟我回大同。”封野的眼眸突然变得炙热,“我会找最好的刺客,为你杀了谢忠仁和韩兆兴,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酒还没醒吗!”燕思空胸口剧烈起伏着,“你让我逃婚?你可知这是死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逃到哪里去?”“我会找一个跟你身量相当的死囚,让你意外‘死去’。”封野按住了燕思空的肩膀,就像濒死之人突然闪烁起希望的火花,“只要我们回到大同,谁也奈何不了我们。”燕思空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疯了。”“我会为你报仇,我会杀了你的仇人,这还不够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燕思空颤抖着,“且不说要刺杀司礼监掌印太监难若登天,就算真的能做到,也不是我想要的,我要铲除阉党,我要他认罪伏法,我要洗脱我爹的冤屈,让后世之人,都知道他是守护广宁百姓的英雄!”“你不过是舍不得你的功名利禄。”封野厉声道,“你从来半点也不愿为我妥协。”“是你这个想法太荒谬,太愚蠢!”燕思空叫道,“仇人就在眼前,我如何能放弃十数年的心血就此离开?且没有皇命,你又凭什么离开?封野,你还没长大吗?”封野狂傲道:“我封野从未惧过皇命!只要我们回了大同,我定会护你周全,空儿,跟我走吧,我厌恶透了这个地方。”燕思空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你竟如此异想天开,天底下也只有你一个靖远王世子,也只有你想要什么便得到什么,可我不是。我不共戴天之仇,在你心中其实无足轻重,我披荆斩棘、九死一生走到今天,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你想要的不过是个与你吟风弄月,流连床帏的面首,你可曾把我当做一个男人!”“你简直倒打一耙!”封野怒道,“你为了复仇就可以利用于我?你怎么敢把自己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却做尽阴险卑鄙的勾当!”燕思空心中闷痛,他抿了抿唇,哑声道:“我亦希望,我身世清白,父母安乐,不用背负血海深仇,那样一来,为你终身不娶又何妨。可我已经是我,是个会做尽阴险卑鄙勾当的小人,封野,我注定要让你失望,我宁愿我们从未重逢。”封野指着燕思空的鼻子,咬牙切齿:“不准再说这句话。”燕思空轻声道:“封野,从前无论多难,我也知道该怎么走,可如今你我深陷泥潭,我却全无头绪。”封野深深地望着燕思空的眼眸,“我只知道,我不会让你娶万阳。”“你想做什么?”燕思空心中升起一阵恐惧。“太后已是病入膏肓,她一旦殡天,则皇室三年不得嫁娶,我定有办法毁了这桩亲事。”封野抓住燕思空的手腕,恶狠狠地说,“你别想做什么驸马。”燕思空寒声道:“封野,你行事如此狂妄,就不怕引火烧身吗?”“我都敢将你燕思空放于枕侧,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你究竟想做什么?”“怎么。”封野冷笑,“你是怕我耽误你的复仇大计,还是怕我坏了你的驸马大梦?”“我是怕你多行不义!”燕思空揪住了封野的衣领,“封野,别做蠢事。”封野一把揽住他的腰,贴上了自己,俯首在他耳畔低语:“你发过誓,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封野!”封野放开了他,似乎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个夜离会功夫,你可查过她的底?”“……”燕思空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封野是多么地狂放不羁,如今无论说什么,怕也只是更激怒封野,这是他一直避免的,他生怕封野盛怒之下,做出什么无可挽回之事,昨夜在百盛楼,已经足够心惊胆战了,于是,他只好放下质问,答道,“查过,她是谢忠仁安插在烟柳巷的眼线。”“可是佘准帮你查的?”“对。”“佘准前些日子回京了。”封野的语气是笃定的。燕思空察觉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封野冷笑:“我不仅知道他回京了,我还知道他住在哪儿。”“你监视我?!”燕思空心中一惊。“怎么,你以为我会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任你摆布吗?”封野斜睨着燕思空,“不止如此,我还知道他去了哪里,还知道你娘、你大哥和大姐都还活着。”燕思空只觉一阵寒凉:“你查这些做什么?”“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