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觉很不舒服,觉得这人的眼神十分猥琐。沈清源微微侧过脸,说话的语气也冷了几分:“哎,你到底伤着没有?”那人像醒过神似的,捂着腿大叫一声:“啊!疼死我了!我的腿啊!”他叫得特别惨,脸也扭曲出痛苦的表情,瞬间恢复成受害者模式。沈清源再次被他叫慌了神,很盲目地伸手去摸他的腿,急道:“你的腿怎么啦?”“我的腿断了!你、你别乱摸,疼疼疼!”那人抱着腿嚎得越发响亮。沈清源呐呐道:“我就撞了你一下,不、不至于吧……”那人一把揪住他,怒道:“怎么不至于?我的腿就是被你撞断了!还有我的头,你看看,都出血了!”说着把后脑勺凑到沈清源面前,发间确实有些血迹。“你别想跑!你要是跑了就是肇事逃逸,那是要判刑的!”沈清源一听到“肇事逃逸”就凌乱了。前两天新闻还报道了一起肇事逃逸的,那绝对是千夫所指啊!群众的口水都能把你淹死!他六神无主地问:“那、那怎么办?去医院吧?”他没注意到那人已经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吭吭哧哧地回答:“去仁德医院,那里的骨科好。”沈清源也没什么主意,把人扶到电动车上坐好,按他的要求去仁德医院。到了医院稀里哗啦一通检查,医生的诊断写得龙飞凤舞,各种专有名词直看得沈清源眼晕。说白了就是,那人——病历上的大名写着贺景瑞,腿断了头破了脑震荡了,总之伤得不轻需要好好休养。望着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的贺景瑞,沈清源欲哭无泪,白着脸抖着声音问:“那个,那个,你想要多少赔、赔偿?”仁德医院是私立医院,收费比公立医院要高,光检查就花了两千多,他真怕贺景瑞狮子大开口。贺景瑞心情不错的模样,一双贼眼在沈清源身上来回扫了几圈,才施施然回答:“赔偿嘛就不要了,”不等沈清源松气,他又认真地说:“不过你要负责我养伤。我的房租刚到期,我到你那里住,你照顾我。”沈清源想都不想就拒绝:“你和我住?那怎么行!我都不认识你!”贺景瑞沉下脸道:“那你赔钱!我这样的伤势,少说也要万把块!”沈清源顿时蔫了。思来想去,想去思来,尽管他万分不情愿,无奈荷包干瘪,不得不答应“照顾”贺景瑞。贺景瑞看着他,笑得那叫一个哈皮,让沈清源直觉自己可能是被算计了。☆、第2章(二)废柴二世祖今年是贺景瑞的本命年,真正是流年不利倒了血霉。说起贺家,算得上本市有头有脸的富商,影响力十分巨大。老爸贺成功当年白手起家,干了些不黑不白的生意打下一片江山。大儿子贺景辉十分能干,是个高学历的海龟,接过老爸的衣钵不但转行成正经商人,还将生意规模扩大许多。也许是老大养得太好了,夺了老二的福气,贺景瑞小时候就懦弱平庸,文不成武不就,在学校里被欺负了只会拖着鼻涕哭。贺成功效仿对老大的做法,把他送出国读高中,等他大学毕业回国,坏菜了,小时候那个受气包不见了,出现在贺成功面前的是一个五毒俱全的坏种!说起老二,贺成功就要吐血。这儿子又不是私生的,咋和老大就相差那么多呢?贺景瑞正事一桩干不成不说,还到处惹祸,反正有老爸大哥擦屁-股。本来贺家家大业大白养个儿子也没什么,贺景瑞要是安分地吃喝玩乐也不至于招亲爹不待见,可他吃喝玩乐也不消停,今天惹了这家公子,明天得罪那个官员,名声烂了个底掉,连带贺家跟着丢脸。贺景瑞好男色,见到帅哥就走不动路,也不分场合不分人。年初他调戏他哥一位朋友的小情儿,不但被揍了一顿还告到他哥那里,又被他哥捶了一顿。伤还没好利索,又被抓到他在汽车里用违禁药品、和俩小零玩三明治。因为沾了违禁品,这事被铁面无私地曝了光,饶是他背景强大也进看守所蹲了半个月。那时他哥贺景辉正在和一位白富美谈恋爱,这桩婚事若成了将会给贺家带来巨大的利益。就因为贺景瑞闹出这事,白富美就开始琢磨,弟弟是个基佬,哥哥会不会也有这方面的嗜好?人家姑娘是有些感情追求的,不愿意找个有名无实的老公,而她家长辈也很正统容不下这种事,结果贺景辉的婚事就被这倒霉弟弟搞黄了。贺成功被他家老二气得犯高血压直接躺倒进了医院。贺景辉觉得有必要教训教训家里这个惹祸精,用他的话来说,女朋友可以再找,钱也可以再赚,弟弟只有一个再不教就来不及了。他下了狠心,没收了贺景瑞的全部财产,将弟弟扫地出门。这还不算,贺景辉和各手下、朋友亲戚、生意伙伴都打过招呼,没有他同意任何人不得救济贺景瑞。就这样,贺二少揣着一千多块钱和一个手机流落街头。贺景瑞也是个不争气的,不想着怎么养活自己,居然还在gay吧里混,把钱混没了不说,又和人打了一架。沈清源撞到他的时候,他刚打完架,酒还没全醒呢。其实他的腿-根本没受伤,他就是看到沈清源长得好,灵机一动想讹老实头。反正自己没钱又没地方去,有个帅哥伺候着多好,等找机会成其好事了,被赶出家门也值得。仁德医院是贺家的产业,他悄悄联系医院院长让给他开受伤证明,越重越好。院长当然知道这货的情况,但贺景辉只不让接济他,没说不让帮他开证明。院长不愿得罪老板的弟弟,硬着头皮让人开了断腿的证明,又按贺景瑞的吩咐一应费用表面照单收,实际打了个八折,多收的钱背着沈清源交给贺景瑞。沈清源一个打工的,又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赚修鞋钱,哪会认得贺景瑞这号人?更想不到会有这种事。不但请了只色-狼回家,还被对方吞了几百块钱。沈清源的住处着实贺景瑞吃了一惊。没想到那么差。也不知有多少年头的老房子,黑漆麻乌的,前面是修鞋铺,散放着修鞋的工具和机器,还有整齐码好的鞋子和包包,房间里弥漫着皮革和旧鞋混杂的怪味。后面拉起帘子隔了一小块地方睡觉吃饭,只放了一张钢丝床、一椅一桌和一只简易柜,没有厨房,总共就电视、电磁炉和电饭煲三样电器,还好有厕所,要不然跑公用厕更烦人!“这是人住的地方么?什么都没有!”他一进门就嚷嚷。沈清源把脸一沉,大力抽回扶他的手,生气道:“那你别住啊!”贺景瑞的一只腿上套着石膏,靠着门做无力状:“我也不想住的,谁叫我是伤患呢?你得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