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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态度诚恳,不自在之余,贺景瑞也开始做自我批评:“也不是啦,我以前确实太浑、太让人cao心了。”“不管怎么说,你要记住,我们是兄弟,我总是向着你、希望你好的!”贺景辉目光恳切地说,并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硬皮本和一串钥匙推到他面前,“哥送你的生日礼物。”贺景瑞看竟是本房产证,是程浩烧烤店旁边的一处铺面,足有九十多平米,房主处赫然写着自己的大名。以他目前的境况来说,这是一份大礼!那么大的铺面干什么都可以,还省了房租和转让费。贺景辉又说:“哥知道你想自己干一番事业,先从小的开始吧,本钱我帮你出,自负盈亏。三十万够不够吗?”贺景瑞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三十万啊!他这一年每天数角票计算利润,都忘了自己也是家财万贯的少爷!一个铺面外加三十万,这么大的馅饼非把小鞋匠砸晕不可!“够了够了,谢谢哥!”他说话都带上颤音了。贺景辉看着他这副模样,回想他摆地摊被打伤的经历,也有些心疼他,说:“不是不肯给你钱,哥是怕你出去乱花又惹麻烦。”抱着房产证贺景瑞对他哥直冒星星眼:“我滴,明白。现在算是通过组织考验了吧?”“嗯。你先用着,不够再跟哥说。”贺景辉对着这没正形的弟弟颇有些无奈感。“那我和清源的事你同意了?”这是贺景瑞最关心的事。“嗯。”“你会替我瞒着爸?”“嗯。”“哥呀,我太爱你了!”贺景辉敛去笑意又开始教训:“这种事瞒也瞒不了多久,你得自己想办法应付。还有,有空多回家看看爸,别只打电话不见人。过家门不进门这种事别再干了!”“yes,sir!”贺景瑞把手抬到额边做出敬礼的姿势。“臭小子!”贺景辉捏了捏他的脸颊说。贺景瑞嬉皮笑脸地凑到他面前,说:“哥,我怎么觉得你转性了。才多久没见,跟变了个人似的。”“有吗?”贺景辉摸着下颌问。“有!太有了!难道是,谈恋爱了?”贺景瑞很夸张地拖长音调。贺景辉没理他,自顾自琢磨事情,过了一小会儿忽然问:“你最近见到筱琴了吗?”“没见过。不过她来找过我家那口儿。”贺景瑞愣了愣才回答。“你要是见到她,让她联系我,我有事找她。”“你不会自己跟她说?我给你她的电话号码。”贺景辉摆手道:“不用,她不接我的电话。”眼珠骨碌骨碌转着,贺景瑞瞬间脑补出无数丰富情节,眼里冒出八卦而猥琐的贼光:“咦,哥,不对喔。她为什么不接你电话?你怎么会得罪她?你找她有什么要紧事吗?”被他一连串的追问问得招架招架不住,贺景辉万年棺材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羞赧。侧头避开弟弟的钛合金狗眼,他淡淡地说:“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我们是老朋友……朋友也可以闹别扭的好不好”“嘿嘿,我可听程浩说了,你和她关系特别铁,上次你不让我和我媳妇儿见面,我媳妇还请她当说客来着。”贺景瑞猥琐地笑着:“她可是跟我说过,她以前遇到过一个特别好的人,好的让她现在都不想交男朋友了……”贺景辉听他这么说,深邃的眼眸光彩乍现,某种情感从身体里透出来,令他冷硬的脸部线条都柔软下来,“她真的这么说?”“嗯嗯,就是这么说的。”“她还说了什么?”贺景瑞是绝不会放过窥探自家这位完美大哥*的机会的,继续刨根问底:“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第30章(三十)过去的事“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她是我一位朋友的同学,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贺景辉的声音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在贺景瑞眼里,大哥简直是个毫无瑕疵但也没多少感情的存在。一直都是优等生、学校的风云人物,在学校当学霸,毕业经商也是叱咤风云的能干人物。从小听的都是大哥如何如何优秀,大哥又拿了哪课第一,大哥又做成了哪笔生意诸如此类,至于他的私生活,除了认识几个特别好的朋友外,无非就是又为了家族利益和哪位富家千金相亲这种事。而筱琴,那个浑身散发着吉普赛似的落拓气质、以浪迹天涯为生活目标的女人,和他的距离简直如同南北极一般遥远。这两个人发生感情纠葛,绝对狗血,绝对劲爆啊!“那时候玩得挺疯,喜欢玩一种抽牌配对的游戏,一男一女若抽到同数字的牌,当天晚上就配对,无论干什么都可以。”贺景辉望着桌面回想往事,嘴角带了点自嘲又愉快的笑意。“哇塞,哥你也玩这种公开暗示一夜情的游戏啊!”贺景瑞瞪着眼叫。贺景辉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也年轻过,再说配对就非得上床么?你脑袋里尽装这些东西!”“我们玩都要睡觉的。”贺景瑞不服气地说。贺景辉一脸“懒得理你这个庸俗家伙”的表情,说:“反正我和她没有。”“那你们干什么?纯盖被聊天?”“她请我喝酒。坐在大马路上,边喝酒聊天边看月亮。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在路边坐整晚,不过那天天气好,风景不错,人也很有趣。”“然后你们就……爱上了?”“在一起交往过一段时间,但没说过感情之类的话题。好像从开始她就没打算和我长期交往,感觉很像拉长了的一夜情。后来有一天,她突然走了,说是去旅行,我们就再没联系过。”叹了口气,贺景辉不无遗憾地说:“我们都是太理智的人。”这很像筱琴的风格,她肯定明白贺景辉是那种会为了家族利益放弃自己感情的人。贺景瑞注视着大哥,实在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一段感情,仿佛第一次发现他只是戴了一个冷酷的面具,其实内里也有柔软火热的部分。这样的认知让贺景瑞没来由地替他伤感,虽然只是短暂的一霎,却十分真切。贺景辉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贺景瑞下意识地拿出火机替他点上。哥俩的目光隔着近距离地对在一起,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现在呢?你们又开始交往了?”“如果她不回来,过去的事也许慢慢就忘了。”贺景辉夹着眼,用中指和无名指揉了揉额角说:“但她一回来,我……总忍不住想去看她。我们不该再见面的……”又指了指弟弟说:“都是你小子,要不是因为你我都不知道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