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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黑白交错成花猫了。花猫仰起头,半懊恼半委屈地嗔问:“你怎么回来了?”“我回来拿文件。你这是……做菜呢?”花猫埋头继续拾掇地上的东西:“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把盆打翻了。”贺景瑞蹲下来帮他一起收拾,“大清早你干嘛炒菜?”“我看你喜欢吃那什么松鼠鱼,想做给你吃。昨天抄到菜谱,但这道菜挺难做的,我想先试试手。”小鞋匠沮丧地叹气道:“我把火烧太旺了,下配菜的时候着火了都,应该用小火就好了。”听着他絮絮叨叨地抱怨,贺景瑞心里一暖,拦住他的手说:“你休息,让我来。”小鞋匠不干:“你别掺和了,小心把西服弄脏……”话未说完就被贺景瑞霸道地堵在嘴里。直把他吻得喘不过气,贺景瑞才放开他,咬着他的嘴唇说:“你真啰嗦,说了我来就是我来。”沈清源红着脸微微喘息,呆呆地说不出话。贺景瑞将他抱到料理台上坐好,麻利地打扫战场。“其实你不用麻烦做那些复杂的菜,家常菜就好。”他说。“你每天那么忙,营养要跟上。何况外面的饭菜哪有家里精细?”沈清源双手杵着料理台,一双眼眸波光流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贺景瑞忙碌的身影,不知不觉溢满了温柔情绪。冷不防贺景瑞忽然转到他面前,双手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悄声道:“喜欢给我做饭?”沈清源的心跳陡然加快,熟悉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令人心动的热度和蛊惑心绪的力量,快把他给融化了。他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只凝着眼前好看的唇,情不自禁地地闭上眼,做贼似的吻了过去……分开的时候,俩人都有些意犹未尽。没办法,这段时间太忙了,好久没那啥了。不但数量少,质量也不行,每次都是匆匆了事,都没好好沟通沟通。贺景瑞心猿意马地抱着小鞋匠,美人在怀都不想去上班了。可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色的纨绔,肩上挑着整个贺氏不容他有丝毫懈怠,沈清源也压抑着心火催他去上班。贺苦逼懊丧地放开爱人,不甘心地一直呼呼吹气。好容易恢复正常了,他问:“中午过来和我一起吃饭?”“我和筱琴约好了,她中午要过来。”沈清源为难地说。“她又要来祸害我家厨房?贺景瑞捏着他的下颌调侃:“你们是不是约好,一起给我们兄弟俩做饭?”沈清源脸上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漫了上来,他掩饰似的去推贺景瑞:“你还去不去上班的?快走吧,待会儿堵车又耽搁了。”一把将他揽过来,贺景瑞使劲亲了他几下,低声说:“晚上等我回来。”走到门口,他又回头叮嘱:“松鼠鱼就别做了,炖汤就行了。”小鞋匠冲他抿嘴一笑:“知道了。”下午贺景瑞又打来电话,说是晚上要加班,让沈清源给他送饭。沈清源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你怎么才来?”贺苦逼明显等得不耐烦,埋怨道:“肚子都要饿瘪了!”“公交车在路上堵了四十多分钟。”沈清源双手拎着塑料袋,有些无措地站在屋中央。这间办公室比地产公司的更大更豪华气派,锃亮的家具让人觉得在上面摆食物都是破坏。“你干嘛不打的,非要去挤公交车?”贺景瑞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在他的瞠视里扔到茶几上。“打车到这里要二十多呢。”沈清源的铁公鸡属性到如今都没有丝毫改变。“二十就二十,你用不用省成这样?”“坐公交车才2块,打车是坐公交的十倍呢。”贺景瑞简直拿这只铁公鸡没法儿了。他插着腰说:“知道我现在最宝贵的是什么?是时间!我多花一些钱可以买到更多的时间,你这样抠门实际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明白不?时间也是一种稀缺资源,明白不?”沈清源很敷衍地答应一声,忙着往茶几上铺报纸。“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贺景瑞蛮横地拦腰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凶狠地往他身上乱拱:“你听不听我的话?嗯?听不听?”“听的……你别闹……”沈清源咯咯笑直躲,快被他揉成一滩泥了。放开小鞋匠,贺景瑞坐到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算不上精美,但绝对是用了心的丰盛晚餐,心情十分愉悦。“咦,还有饺子?”他夹起一枚饺子咬一口,笑道:“电影院对面那家的?我一吃这味就知道是他家的。”“我往那边路过,想起你喜欢吃他家的饺子,顺道儿去买的。”见他吃得高兴,沈清源也高兴,特意往他饭盒里多夹了两个。“我记得练摊那会儿,晚上冷的时候就想吃一碗他家的饺子,配上面汤,哎呀,那叫一个爽!他家的刀削面也不错,筱琴一口气可以吃两碗,真忒么能吃……”回忆起摆摊的岁月,贺景瑞嘴角划出一个柔软的角度。那时候不觉得,如今想起来,好多细节都是如此新鲜而美好。“我们那时候算不算白手起家?”“算吧。”“我居然有穷成那样的时候。”贺景瑞感慨地咂嘴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就那么过呗。”“我现在跟人家说我骑电动车去批发市场进货,一次背两个大包,估计没人会信。想起来好像脱了层皮。”他有滋有味地嚼完一个饺子,又自顾自地笑起来:“其实那时候苦是苦,但很开心。”他伸手握/住对面小鞋匠的手,微笑道:“清源,因为有你陪着我,什么样的日子都开心。”沈清源不会说情话,尽管喜悦之情要满溢而出了,也只是微微红了脸,夹起一个饺子喂到他嘴里。落地窗外的太阳眼看要沉到地平线下,浓墨重彩的云霞为高耸的贺氏大楼描绘出绚丽背景。工作人员基本走完了,只剩下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内的两个人,头抵头吃得正欢快。这一刻温馨宁静,是专属于他们的。整个城市都不过是他们小世界的装饰。遥望窗外的天空、夕阳、楼房、人流,让他们生出一种被装在玻璃匣里,与世隔绝的错觉来。贺景瑞的笑容被染上了彩色的光影,依旧带着生动的痞气,依旧如向日葵般洋洋自得,除此之外,还多了一种安静的柔情,因为有责任的淬炼而沉淀出的温柔力量。不知不觉间,吊儿郎当的男孩已经成长为有担当的成熟男人。自己是何其幸运可以伴随他一路向前,抑或,其实是他一直支持着自己在生活的河流里颠簸前行。“想什么呢?”贺景瑞在小鞋匠出神的脸上弹了一下。“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