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1
末了,问村民们打算卖个什么价格。村长报了事先商量好的价格,他立刻就蹙起眉头,只说要考虑考虑。他这种态度把村民们搞得十分忐忑,偷偷将沈清源拉到出来,七嘴八舌地问:“小源呐,你朋友到底是个啥意思?”“是啊,他到底买不买?给个准话儿嘛,急死人了!”“对对对,给个准话我们也好早做准备嘛,要是过了收购季节,我们的三七可卖不出去了!”……沈清源哪里猜得透狐狸的心思,面对满面急切的乡亲们,他只得硬着头皮说:“他做生意谨慎,那么大的量,总要考虑一下。”村长拉住他好声好气地说:“小源,你帮我们去问问你朋友,能早点儿给个准信儿不?”沈清源答应了,回去问周一鸣,周一鸣只说价格太贵很为难。他如实回了话,让村民们叽叽喳喳好一顿烦,之后做出让步,愿意降价。可周一鸣又搬出运输不易等或大或小的问题,一副只想买一部分的样子,并说这与价格没多大关系,无论多便宜都是麻烦。这下更炸锅了,人人都怕自己沦为被淘汰的那部分,因为药材贩子给的价格实在太低了,周一鸣愿意出的价格是药材贩子的几倍,这么好的事谁愿落下?人人都拉着沈清源说好话,以前对他不恭敬的纷纷道歉,有的还送鸡送rou,就是想让他在周一鸣面前美言几句。这样折腾了三天,周一鸣终于让他“说服”了,捏着鼻子买下了全部三七。沈清源顿时成了大家的福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和尊重。周一鸣走后,钟秀芳悄悄跟他说:“你那朋友太精了。你以为他真不想买呐?”“他要想买还那么折腾?”“你忒老实了!”钟秀芳戳了下他的额头说:“他都跟我说了,他买三七那个价加上运费,还比他以前买的便宜。”“……”“他那么拿乔是故意做给村长他们看的。”“……”“不明白?”沈清源摇摇头。钟秀芳无奈道:“他让人以为是你帮忙说情,大家都会感谢你,而且为了拴住这个买主,以后就没人敢得罪你了。还有啊,他跟我说这些也是有意的,想让你承他的情呢。”沈清源恍然大悟,在承了狐狸的人情之余再一次感慨,这人的心眼实在太多了,没那个头脑的,比如自己,随时有被玩死的危机嘛!☆、第112章(一百一十二)尾声贺景瑞得知周一鸣没知会自己就跑杨柳村去,还替沈清源做了一个大人情时,别提多不爽了!要不是怕小鞋匠那别扭的自尊心,这些事他早就下手了,哪里轮得到狐狸来抢功?郁闷之余,他想去杨柳村会小情儿的心思又开始活泛了,无奈身为一枚合格的霸道总裁他实在是太忙了,上回去杨柳村仅仅住了三天,回来就加了好多天的班。何况现在是春节前,正是做年终考核、新年计划等等时候,加班都来不及别说休假了。他只能眼巴巴地盼春节——兴许那时可以去杨柳村跟小鞋匠一起过节。然而,就是在这个旧年尾巴、新年开始的当口,发生了一件悲伤的事——老六去世了。老六的身体在他们去丽江旅行的时候就已经很差了,回来没几个月就基本卧床不起了。能拖这么长的时间,全凭了他强烈的求生意志和小优精心的照顾,所以他走的并不意外。可对于好朋友们而言,依然是十分悲恸的事情,很像是冥冥之中骤然响起的一声钟鸣,惊醒了大家或好或坏的梦境,睁开眼看到,除了忙碌至琐碎的生活以外,原来这世界还有生死这样的大事。他的死讯陆续传到了朋友耳中,那些远在他乡甚至他国的朋友,纷纷从各地赶来参加葬礼。这些人当中包括了沈清源和筱琴。沈清源见到筱琴微凸的小腹时大大地吃了一惊。“你怀/孕了?几个月?”“四个多月。”筱琴面对微笑,是那种特别温柔幸福的笑容。“你们结婚了?”沈清源瞅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跟贺景瑞说话的贺老大,略微不满地说:“怎么一点儿消息都不告诉我们?太不够朋友了。”筱琴晃着他的肩膀笑道:“别生气,我们没结婚,这是个意外。”她也看了看自己的情郎,轻声说:“他想让家里承认我们再举行婚礼,这方面他比较传统。”这倒是很像贺景辉的风格,无论在外面有多逍遥,始终放不下贺氏。如今揣着包子回来,贺成功应该不会再像过去那么固执。这时候,贺景辉走过来拍了拍沈清源的肩,说:“小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已经听说贺成功中风以及之后的种种事情,没想到父亲的反应如此之大,更没想到贺景瑞替自己承受了那么多,称得上牺牲巨大。“大哥,你不用客气。”沈清源有些无措地揪着衣摆说。大哥的隆重谢意让小鞋匠很不自然——毕竟那些事也不完全是为贺景辉,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多少。贺景瑞可比他坦然多了,就觉得自己的苦逼日子过得够久了,老大既然回来,也该接过担子换自己休息了。“大哥,这回你无论如何都要把老爷子哄好,我和清源也出去度个假,你不知道我们现在跟牛郎织女一样,都多久没那啥了……你看,我这火上的,都长痘了。”他这话太没脸没皮了,沈清源的脸霎时红了个透,筱琴捂着嘴偷偷笑,贺景辉也辛苦忍笑道:“只要爸爸肯接受我们,一定让你休个长假。”“放心,”贺景瑞瞟了瞟筱琴的肚子说:“老爷子做梦都想抱孙子,有这个挡箭牌,你们回家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重逢的喜悦很快被老六的葬礼冲走了。说起来,老六算是贺景瑞跟沈清源比较亲近的朋友,他跟小优的感情又那么让人感动,所以他离去的悲恸显得格外清晰。沈清源还记得第一次见老六,那个穿得花花绿绿的、见了帅哥就要拥抱的人,如今静静地躺在殡仪馆里,很快就要被烧成灰。想起来简直像做梦,即便是他这种不会伤春悲秋的人,也忍不住要喟叹生命的脆弱和短暂。他扫了一眼周围,熟悉的朋友几乎都来了,连周一鸣也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除了悲伤还有些沉重而复杂的东西。偷偷伸手握住身旁贺景瑞的手,手心传来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