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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被嬴政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说:“燕使何意?”荆轲郑重道:“大王久居宫中,不知道燕国地形,荆轲愿替大王讲解一二。”他身侧的少年脸色青白,腿脚忽然软了下去,荆轲说道:“乡野之人,乍见王威,故此失仪,还望大王不要怪罪。”嬴政微微翘起唇角,“那就你一个人呈上来,寡人等着你的讲解。”荆轲眼皮微撩,卷轴举过头,一步一步走向王阶。见嬴政明知故纵,李蛟咬了咬牙,不想坏他计划,盘算着事后求情什么的,酒樽端到嘴边,荆轲也上了王阶,他忽然发现嬴政身上根本没有剑!没有剑哪来的“王负剑”!李蛟的脑袋霎时间一片空白。也不知是哪来的狠劲,他猛然举起面前的香炉对准正经过他席位的荆轲后脑勺砸了下去。☆、第95章又相信爱情荆轲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按理说李蛟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袭击绝对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可架不住事发突然,搁谁都没办法反应得过来。事实上身为一个专业的刺客,全副精力都盯在目标上,还要小心翼翼防备自己有没有露出马脚,正在一步一步接近目标,一步一步接近目标……然后一个衣冠楚楚的贵族少年突然暴起,拎着一樽香炉去砸你的后脑勺,能反应过来才有鬼!别说荆轲,在场的人都懵了。李蛟那当头一下打得实在太重,香炉又不算小,足足一只篮球大小,里面填满了香料,外壳是青铜的,荆轲被砸个正着,哼都没哼就倒了下去,少量的血迹晕开,染红他的冠带。这,这几个意思这?战乱归战乱,但秦国势大,都城更是安宁,更别提王宫,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事,压低的嗡嗡声传开。李蛟脸色苍白,腿一软又跪坐了下来,不过他原本就白,除了离他最近的大蛋小蛋和嬴政,也只有盖聂看出一点端倪,看着倒像是毫不在意这个小插曲,从容的坐了回去。荆轲倒下的时候,那卷厚厚的卷轴正好滚到盖聂脚下,他用脚尖轻轻抵了一下,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长安君,你为何伤人?”气氛凝滞了一下,一个中年官员板着脸问道,他坐得近,看样子职位不低。李蛟呆呆的看过去,手心里突然有剧痛传来,摊开手,原本白皙的掌心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左手虎口处甚至带上了一点焦灼。那香炉里燃得正旺,急过了头,他居然忘了疼。“大王。”盖聂将卷轴捡起,轻轻一抖,“咣当”一声,从里面掉出一把寒光湛湛的匕首来,单看其锋芒,便能知是一把绝世神兵。底下的燕国使节们,一个个几乎都要抖成鹌鹑了,看来都是知情的。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是一场刺杀!刺客差一点就携带利刃走到了大王面前!如果不是被长安君阻止,现在的他们是不是都在哭丧了?其他国家的人心里也是一毛,尼玛的看不出来燕国人胆子这么肥啊?把刺杀这套玩到王宫里,简直开天辟地头一回!他们以为就他们想得到刺杀吗?难道别人都是猪脑子?两国交战,不伤权贵,这其实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则,也是退路,燕国成功了还好,失败了……洗干净等削吧。当即就有年轻的官员站起来,义愤填膺:“大王,燕国如此行事,是根本不将我们放在眼里!须得给他们一个教训!”随即有人附和,这个说应当让燕国割让城池,那个说应该命燕王亲自来致歉,还有人说把他们的公主赶回去。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一个个的倒是都知道自家刚刚吃下韩国,短时间内不宜再出重兵。“明日早朝再谈此事。”嬴政并不多言,转而看向李蛟,见他皱着眉头仿佛在忍耐什么的样子,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香炉,脸色微变:“宣医官!”医官很快就被带了上来,为的当然不是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的荆轲,而是李蛟。手心疼得像要烂掉一样,李蛟的脸色却没多大变化,只是有些轻微扭曲,离远了根本看不出来。见他立了功,依然神情淡淡,连受伤也不吭声,就算原本对他有些意见的老古板也不由得松了松眉头。他既然能早一步出手,自然是早一步发现的,但凡有点私心,眼皮一撩诸事不管,二位王子年幼,这秦国最后到谁手里都未可知。qaq一把年纪了老夫又开始相信了爱情了怎么办?李蛟掌心一抽一抽的任由医官为他上药,好在烫得不深,没有烫脱皮,而且手上的rou是活rou,只要不伤筋骨,rou掉了都能长得回来。对于地上那个正在处理中的人形生物,李蛟奇异的并没有什么感觉,既不愤怒也不愧疚,只是心里还是堵得难受。怨念是冲着嬴政去的,明明知道这个人是刺客,为了落下口实还是让他接近,都不想想自己的安危。嬴政愣了愣,目光柔和下来,朝他微微一笑。什,什么嘛……李蛟耳根通红,偏过头去。大蛋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和小蛋低声“喵呜喵呜”了一阵,然后两只一起凑上来,看稀奇似的伸着脖子围观医官给李蛟上药包扎。他们虽然聪明,懂得许多常识,但李蛟早就发现,很多东西他们知道却不懂,就像是现在,他们知道烫伤应该很疼,却没有具体的想法,只是有这么个概念而已。也许是看到李蛟太凄惨,大蛋纠结了一下,昂着头,小模样略矜持:“你要呼呼吗?”然而他话音刚落,小蛋已经撅着圆圆的嘴唇开始给伤口“呼呼”了。大蛋:“……”有一个会争宠的弟弟真是让喵好心焦。出了这种事,宴会自然不欢而散,等小蛋哒哒哒一脸欢快的拉下床帘,把夜明珠各自放好的时候,又是一天中最美好的家庭时间了。大蛋懂事的没有变成猫,把头枕在李蛟的腿上轻轻磨蹭,小蛋就没什么顾忌了,在嬴政怀里腻了一会儿,一只小奶猫爬了上来,舔舔李蛟的下巴,喵呜喵呜求抚摸。李蛟好几次忍不住想向小奶猫伸出那裹得像是粽子一样的罪恶之手,都被嬴政瞪了回去。“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嬴政故意冷着脸。李蛟才不上当:“他要对你不利,我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嬴政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他伤不了我。”“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