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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又怎么样?”杜子骁讥讽道,“我睡过他,你睡过吗?”“你!”季勤章气得眼皮乱抖,怒极反笑,“白哲要是知道你在他背后说这种混账话,一定会被你气死。”“不劳费心。我在床上跟白哲说得混账话可多着呢,他每句都很爱听,从来没生过我的气。”杜子骁从白哲口袋里摸出门禁卡,轻轻刷了一下,门应声开了。他一只脚抵着门,微微弯腰,打横把白哲抱了起来。“谢谢季先生送我们家白哲回家。”他留下这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闪身进了楼道。门在季勤章眼前轰然关闭,季勤章双手握拳,足足用了三个深呼吸,才压下心中乱窜的那股怒火。他转身回到车里,刚关上车门,罗品方的问题就来了。“刚刚那个是今天那另外三个导师之一吧?”他回忆着,“叫杜子骁,是不是?”季勤章应了一声,吩咐司机开车。“他跟白哲什么关系?”罗品方回过头,觑着季勤章阴沉的脸色,恍然大悟道,“不会吧?怪不得这首曲子被他唱了,我还以为白哲这辈子都不会把这首曲子给人了呢。”“曲子”指的是罗品方白天唱的那首,那是白哲的心头好,很早之前就写成,罗品方要拿来谱词他都不让。罗品方选这首歌参赛纯是因为喜欢,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一首简单的金曲,说不定,还是两人的定情曲。季勤章听他拖长音恍然大悟,不由冷笑:“以前是,后来离了。”什么叫“以前是,后来离了”?!信息量太大,罗品方有点懵。他觉得自己不过走了十年,这世界变化得也太快了。“白哲怎么会喜欢上他?白哲不是应该跟你在一起吗?”罗品方的嘴都快合不上了,“老季,你到底跟白哲表白过没有?人在你身边十来年啊,你竟然还能便宜了别人?再说了,白哲跟他离了是怎么回事?他俩去哪儿领的证?又去哪儿离的?既然离了,他怎么还能……”罗品方回想了一下透着车窗,看到的白哲伏在杜子骁怀中的画面,小声道:“我可……一点没看出来他们俩这是离了啊?”真的,抱得太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热恋呢。季勤章心烦得要命,但他对外一向温文尔雅,脾气性格都十分好,罗品方连珠炮似的戳他痛处,他也不能发作。他闭上眼睛,想把心底这股烦躁压下去,忽然一个想法顶到他喉口,他轻轻一笑,轻描淡写就说了出来:“他们离婚,是因为杜子骁跟别人上床,被白哲逮了个正着。”罗品方不说话了。半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圈子吧,别管男女,哪怕大家是正经两口子,结了婚也就是那么回事。诱惑太多了,顶得住的毕竟少,很多夫妻也就是各玩各的,别太离谱就得了。”他顿了顿,“但是这事儿搁白哲身上不行。他想不开,还感情洁癖,这种事别说叫他亲眼看见,就算叫他听见他都受不了。离婚是白哲提的吧?出了这种事,白哲就算不想离,也一定会逼自己离了。”第19章杜子骁一脚踹开白哲的门,拿胳膊肘顶开墙边的灯,借着光亮,径直把白哲放到了床上。白哲一躺下就自觉卷住了被子,趴在床上睡。杜子骁不叫他趴着,他记得网上说过,趴着睡不好,于是把白哲翻了过来,然后他去接水,给白哲擦擦脸。过了会儿他端着水盆回来,发现白哲又趴回去了。算了,喜欢趴着就趴着好了,杜子骁无奈,试了试水温,把毛巾浸湿了拧干,给他擦脸。白哲乖乖躺着任擦,杜子骁擦完脸给他擦手,擦完手去换了盆水,又替他从头擦起。擦着擦着,杜子骁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弹了白哲耳珠一下。白哲没反应,睡着了。杜子骁又弹了一下,白哲在枕头上蹭了蹭脸,咕哝了一声。杜子骁便知道他睡得不沉,于是俯下身,拽着他的耳朵,轻声道:“白哲,你是不是傻?”白哲搂了搂身下的被子,睫毛抖个不停,像是想睁眼,又睁不开似的。杜子骁心情顿时大好,一边抬着白哲的下巴给他擦脸,一边数落:“你就是傻,你说那个季勤章明显没安好心,你还跟他去干嘛?谁不知道你喝酒没数,一杯就倒,为你好的都劝你别喝,有所图的才一杯一杯灌你呢。幸亏今天我在,否则你这会儿被人怎么样了你知道吗?”他低下头,“吧唧”在白哲脸上亲了一口。“就叫人给办了!”白哲皱了皱眉,好像很不认同的样子。比起杜子骁,白哲实在不像个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的人。这个圈子多乱哪,杜子骁混了没几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等等招数就都学会了,遇见人,先得惯性寻思寻思对方是图什么来的。白哲不一样,他永远待人以诚,很少怀疑别人,也不把别人往坏处想,大约因为也没人敢图谋他什么,所以他这么在圈子里呆着,竟然还活得很好。杜子骁认识白哲第一天,就知道白哲是个单纯的人。白哲其实懂娱乐圈的很多生存法则,但是懂与做到是两回事,他按另外一种方式活着。杜子骁很多时候觉得,白哲的心里一定住着个不谙世事的小王子。他专心致志地喜欢音乐,别人拿音乐赚钱的时候,他在想怎么把一首歌写到更好;除了音乐他还喜欢模型玩具,家里除了从世界各地淘来的专辑,就是变形金刚的模型最多。杜子骁跟白哲在一起后,有次回家看到他坐在地毯上,一边听新淘回来的碟,一边组装自己的手办,那心无旁骛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所以白哲怎么会怀疑季勤章呢?他只要念着少年时与季勤章的感情,就不会对季勤章有丝毫疑心,更何况季勤章还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以季勤章的段位,要玩白哲那是妥妥的。杜子骁帮白哲擦过脸,便去解白哲胸口的扣子,要帮他擦擦身体。扣子解了三颗,解到胸前的时候白哲惊醒了,突然抓住他的手。杜子骁低头问怎么了,白哲瞧清楚是杜子骁,眼神里的戒备松懈下来,醉意重新覆盖了瞳孔。“我今天好开心啊。”他咕哝着,口齿不清,“真的,特别特别开心,这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了。”杜子骁哼了一声:“上次给你过生日的时候,你不还说这是你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吗?哦,原来你在骗我。”“没有……没有骗你……”白哲被杜子骁翻了个身,胸膛露出来,被杜子骁用热毛巾擦着,舒服极了。“真的?”杜子骁凑近他,忽然起了恶意捉弄的念头,“真不骗我?”“嗯……不骗你……”“问你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