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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澡,便爬到床上去睡觉,这个时间早就过了他平时睡觉的点了,他打了个哈欠,盖上被子满足的睡了。陆知着刚做完数学作业,手机便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贺见微的信息。贺见微:你邮箱给我一个,前几天出去玩的照片修好了,我发你一份。陆知着这才想起贺见微的确说过照片修好了会发给自己一份,他输入自己的邮箱地址发给贺见微。很快他就收到了贺见微发给自己的压缩包,他点开一看才知道贺见微为什么给他发压缩包,因为照片实在是不少,他当时没注意没想到贺见微竟然拍了这么多。大多都是风景照,特别是日出的景色,后面几张拍的是陆知着,陆知着将照片点大,他看着照片上的自己有些出神。在贺见微的相机下,他是这样的吗?第11章实在不是他自恋,陆知着看着这几张照片,真的想说一句,很好看。其中有一张旭日东升,晨辉倾泻在他的身上,给他披上一层金光,就连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也被染作金色,与之交相辉映的是他身后是一片火红的枫叶,清晨的微风吹动着他额间的碎发,他的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陆知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他当时笑了吗?陆知着将自己的头像换成了这张照片,贺见微的消息立马就来了。贺见微:头像很好看。[微笑]陆知着:贺叔叔是在夸我还是夸自己?贺见微:当然是都有,千里马还需伯乐来赏识不是?“见微,见微。”贺见微闻声从手机上抬起头来,“怎么了?”“叫你半天没反应,你几号开业?到时候我多叫几个人过去给你捧场。”杨星河问道。贺见微将手机收起来,说:“大概得十月底的样子,我这边还没有招到合适的人,桌子椅子那些也还没到货,还有得忙。”“人手不够你早说啊,我回头给你留意一下。”杨星河递给他一根烟,贺见微接过。“行。”杨星河抽着烟,忽然看向贺见微,“我听Leo说你最近经常过去?”贺见微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扬起下巴的时候刚好露出他优美的下颌线。“他的话还是那么多。”杨星河笑了笑,道:“看来是真的了,你该不会看上那唱歌的小孩儿了吧?”“人家可还小呢。”贺见微觉得杨星河说的是屁话,真觉得人家年纪小,哪儿还会用他。“你别和我妈瞎说。”杨星河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贺见微,你咋这么能呢?小时候天赋异禀,能歌善舞,长大点逃学打架,惹是生非,现在安分了几年竟然又盯上未成年了。”“我说你和闫鸿飞该不会是亲兄弟吧?你们俩凑个对说相声得了。”贺见微真是服了这俩人,一听见这事儿反应都是一样的。“我觉得是个人都得这么想,人家十七你二十八,老牛吃嫩草你怎么好意思的,更何况还未成年。”杨星河坐到贺见微身边,大有要和他促膝长谈的意思。贺见微抽了口烟,然后喷了杨星河一脸,“不劳您费心了,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人,你们都来泼我凉水。”这么一说,还真是,贺见微前二十八年一个对象也没谈过,大家都以为他要准备准备遁入空门了,没想到他不开窍则已,一开窍就惊人。“这事儿先不说了,你记得别乱说,平时多照顾点儿他,也别做什么就盯着点别让人给欺负了。”贺见微叮嘱道。杨星河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这还没追到人呢,就二十四孝了。不过你是不是没看过那孩子打架啊?他那性格还能吃亏,他不欺负别人我就谢天谢地了。”“尽瞎说,我家小朋友可乖了,怎么可能主动去欺负别人。”杨星河嫌弃的看着贺见微:“咦——我家小朋友,啧啧啧。”“你得了,收起你那副丑陋的嘴脸。”贺见微和杨星河又聊了几句正事,这才从杨星河那里离开。因为“良辰美景”的新店忙着开张,所以最近他都没什么时间和陆知着聊天,更没有时间约他出来玩。这样一忙就忙到了十一月份,天气逐渐转凉。等他忙完这阵他又去他爷爷那边住了几天,陪着老爷子说说话,练练字。“你爸上次过来说他最近应邀去参加一个书法比赛,他去给人当评委,他那狗爬的字还给人当评委,误人子弟。”贺爷爷吹胡子瞪眼的说道。贺见微坐在贺爷爷身边笑道:“我爸现在可是书协的主席,外面多少人拿钱也求不到他的字呢。”贺爷爷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他的字还差得远呢,也就糊弄那些附庸风雅的外行。倒是你,可惜了啊……”一提到这事儿就是贺爷爷的遗憾,贺见微的字是他奶奶一手教出来的,打小贺见微在这方面就很有天赋,贺爷爷和奶奶还以为终于有人可以继承他们的衣钵了,可是后来贺见微到了叛逆期,别说练字,成天不学好,三天两头就得请家长。“我心不静,也不适合走这条路。”贺见微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平时没事练一练还不错,但若是让他把书法当做他毕生的追求,他自问做不到。贺爷爷叹了口气,“乏了,扶我去睡会儿。”贺见微将贺爷爷抱到床上去,又给他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门。下午的时候,贺爷爷的主治医生照常过来给贺爷爷做定期检查。贺见微将贺爷爷的衣领扣上,转头询问医生,“方医生,我爷爷身体状况怎么样?”“最近还能吃下东西吧?”贺见微点点头,“嗯,只是吃得不多。”“贺老先生的身体状况比较平稳,之前的药可以换一下了。”贺见微给贺爷爷盖上毛毯,这才和方医生走到一旁去说话。方医生推了一下眼镜,对贺见微说:“贺老先生的病在那里,我们现在能够做的只是给他稳定住,你们尽量让他放宽心别多想。”这种话贺见微不知道听医生说过多少次了,他爷爷的身体机能已经不行了,这不是像别的病,换个器官就能治好的,这是自然的生老病死,谁也没有办法。贺见微感觉自己像是在寒冬腊月里被人往冰窟里扔,手脚发凉。送走了方医生,贺见微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要说这个家里谁心最宽,肯定是他爷爷本人,他爷爷随时会离开的心理准备,他做了许久,可他还是接受不了,只要一提到这个话题,他就心如刀绞,像是被人用手帕捂住了口鼻,窒息得让他喘不上气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