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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躲,卫洵道:“我这次的确是阴沟里翻船,妈的,文有莲一进门我就反应过来了,当时真想一枪崩了文世和。”沐嘉树道:“咳咳,我没吃过那种药,但是我原来听说文家私底下有路子,经常跟其他一些酒吧兜售迷/幻/剂和催/情/药,你喝的是哪一种?”卫洵表情复杂:“……两种。”沐嘉树的脸陡然一沉。妈的,真是想给文世和的保险意识双击666。卫洵偷偷看了沐嘉树一眼:“刚才文有莲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就有一种感觉,我总是觉得你站在那里。”沐嘉树没有什么反应,卫洵说:“当时觉得脑子里一恍惚,想起房间窗户后面正对的那里有一个游泳池,我就赶紧顺着护栏爬下去了,在水里泡了好半天……冻死我了,这个账我非得和文世和算不可。”沐嘉树的表情很古怪:“你看见我之后……第一反应是逃跑?”虽然卫洵跑开是正确的做法,但他还是开始反思自己平时的为人是不是太凶残了。第93章下乡卫洵道:“不是。”这个有点不好表达,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地说:“因为我当时的状态不太好,我怕贸然接近你,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让你受伤。我是喜欢你,我想……我想要你,可是我当时那个状态,我怕伤着了你。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对你好,我怎么可能把你当成一个泄/欲的什么人呢,就算你自己愿意,我也绝对不会这样羞辱你。”那么多年他都忍过来了,足以证明他对沐嘉树的在意早就超过了自己本能的欲望,那么又怎么会因为外界的干扰而伤害到沐嘉树呢。卫洵顿了顿,又说:“但是这一回真是危险,我要是再放过文世和,他真当我是泥捏的了!哼,他那些破事当我不知道吗?只要真想治他,那是一抓一个准!”沐嘉树道:“好……动手吧。”卫洵转头看他,有点惊讶。沐嘉树若有所思:“之前就跟你说过,我总觉得文慧不是最终一切的主谋,她身后的所谓靠山也不只是我爸爸而已,所以咱们迟迟观望。可是今天我看文有莲废了半天力气,就搬出来一个姓薛的,这……”卫洵接话:“这份量太小了吧。但是要说黔驴技穷,又不大像。”沐嘉树道:“是啊,看来不主动出手,是等不到那位的出现了。”卫洵道:“那就动手吧。没事的,还有我在这呢,你不用每件事都那样思前想后。”“三哥。”沐嘉树没接他的话,而是轻轻捏了捏卫洵的肩膀,温和道,“那种东西毕竟对身体不好,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如果明天还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看一看,以后不要轻易冒险。我可以不报仇,但是不能……没有你。”他刚刚重生的时候,也曾经充满恨意,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看他死的冤枉,所以给了一个复仇的机会。但随着卫洵表白时的心动,父子交心之后心中的怅惘,怀疑沐浩倡时软弱的逃避,发现父亲秘密时挣扎的痛苦……沐嘉树突然觉得,如果他的内心全部被仇恨和报复占满,这才是辜负了这一次重生的机会。仇恨,是一种浑身长满尖刺的武器,你要去握住它攻击别人,最先伤害到的反而是自己,握的越紧就越疼。人生苦短,有许许多多的愉快和幸福还来不及体会,为什么就要让自己和爱自己的人陷入充满戾气的泥淖中去呢?天理昭昭,冤债有主,不是不应该报仇,而是永远不能把报仇当做生命中的主题,让它冲昏自己的头脑。卫洵反手握住他的手,让他与自己十指相扣,轻轻说:“你才是,明天和沐浩倡出去,要小心啊。”这一回也实在是卫洵倒霉,文世和狗急跳墙,事情办得太离谱了,简直成了圈子里的一桩奇闻,以至于第二天坐上了车,连沐浩倡都问沐嘉树:“听说三哥昨天动了肝火,把姓文的弄进局子里头去了?”沐嘉树觉得沐浩倡最近似乎画风突变,不像以前那样拐弯抹角了,说话直接了很多,他也不多废话,把事情简单地跟沐浩倡讲了讲,略去了关于自己真实身份以及和卫洵的感情方面。“蠢货!”沐浩倡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讽文世和,还是在嘲讽沐嘉树,他接着又说:“不过文有莲原本的打算是什么?她是想先截了咱们家的货,再让你染上毒/瘾?这娘们够毒的。”沐嘉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沐浩倡看着他,不动声色地试图分辨他的情绪:“你当时既然能不知不觉的把那瓶加了料的酒换掉,为什么不直接换给文有莲,让她自己喝呢?”沐嘉树道:“你说让她染上毒/瘾?我没打算那样,我不喜欢用下作的手段害人。”曾经用过“下作手段”的沐浩倡脸色十分不爽,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真是要被你身上的圣母光环给晃瞎了,没想到沐家居然还有人有这么伟大的情cao!明明是她先想坑你的吧,怎么着,你还舍不得了?”沐嘉树不想跟他争论这些,转头看着车窗外面的风景。沐浩倡反而不依不饶起来,又好像在开玩笑一样,追问道:“难不成你看上文有莲了?你和她的交集不多吧?”沐嘉树摘下墨镜,回头撩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平常不咬狗吧?”沐浩倡:“……啊?”沐嘉树道:“如果有一天在街上,狗咬了你,你会咬回去吗?我不用这种方法对付人,是我不愿意,和文有莲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有些事情不能为就是不能为,不能因为别人“恶”,自己就可以同样“恶”的理所当然,至于别人怎样抉择,那都和自己的原则无关。沐浩倡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哂然一笑,倒是没再开口多说什么。小薄荷村地处偏僻,交通不便,车子足足开了有五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天已经快要黑了,沐浩倡跟在沐嘉树身后下了车,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他在美国的富人区长大,回国之后也一直是锦衣玉食,还真的从来没有涉足过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触目所及之处,一片低矮的平房歪七扭八地靠在一起,参差不齐,摇摇欲坠,正面看上去像是一群被人咬的半死不活的厚锅盔,几只公鸡欢快地扇着翅膀,在院子里切磋武艺,带起一阵阵尘土,一条脏兮兮的瘦狗立在村子口,正虎视眈眈地把沐浩倡瞪着。沐浩倡看见那只狗的时候,声音都变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咱们的目的地。”沐嘉树轻描淡写地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