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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气。”“岂止是省工钱,这机器纺出来的纱织出来的布要比现有的织布机细腻紧实许多,殿下大可找个熟练的织女前来一试。”“你于经营上颇有灵性,将来理家是个好手。”虽然顾贤肯定了纺纱机,可还远远不够重视。付东楼想要王府做靠山支持他做买卖也不是为了开个小铺子赚零花钱,他必须要顾贤鼎力支持才行。“殿下,若是我说这纺纱机可以帮殿下征战沙场一统天下,殿下以为如何?”“哦?这倒是稀奇了,没听说靠织布一统天下的。”顾贤走回屋内吩咐人上了茶,“愿听高论。”没被立时赶出王府足以看出顾贤的心胸,付东楼对顾贤颇有好感,于是躬身一揖才徐徐道来:“天下之人上至帝王将相下到平民百姓,人人皆需穿衣,而布从何来?先是要养蚕种麻,而后纺线纺纱,再织成布。若是天下无布,人们岂不是要衣不蔽体,或者直接穿皮子树叶过活。所以说布匹如同盐、粮食一样,都是国家经济的命脉。”“有些道理。”顾贤饮了一口茶,目光却是落在付东楼手腕的玉佩上,俊秀的凤眸眼帘低垂遮住了眼中的神采。“殿下请想,若是我的纺纱机投入使用,我布庄里的布成本就比别人家的低,价格自然也便宜。若然我的布比别人的质量还好,可还有布庄能与我抢生意?天下之人用得起苏绣蜀锦的才有几人,更多的平民百姓用的都是最普通的松江布土布罢了。”“以布匹取天下又是如何说呢?”“若是我把布匹生意做到江北,让燕国百姓都用我这廉价的布,燕国的军士也都用我的布做布甲,燕国的布商可还有活路?到时候燕国的布商纷纷破产,许多工人吃不上饭,自然是为燕国增添了隐患,此其一。其二,若是哪日我大楚与北燕开战,我再不卖给燕国布匹,燕国百姓穿什么?燕国的军士穿什么?这仗打个一月两月还好,打上个三年五载只怕燕国上下都要没衣服穿了。”付东楼这法子配合上低价收购江北的纺织原料,就是彻头彻尾的倾销垄断外加经济殖民。“妙哉,想法不错,只是施行起来怕是并不会如你所想这般奏效。”顾贤击掌而笑,“你也说了这只是纺纱的机器,纵然纱再多,织不成布也是无用的,你若想一个人吞了北燕所有的布庄,需要的布匹可不在少数。而要对一国造成重创,仅仅靠布匹也未必奏效。”顾贤没一口否定就说明这事有戏,更何况顾贤点出的问题很是到位,恰好就是付东楼下面想说的。要不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呢。付东楼暗赞一句继续道:“今日带来的这架纺纱机是我亲手做的,从它的设计到每一个零件皆不假他人之手。除了纺纱机,我还同样能做出高产量的织布机。除了布匹,我还会烧制瓷器打造兵器。只是这些非我一人能够完成,需要能工巧匠配合。况且我所想的,也不单单是一统北燕这么简单。”没穿越之前付东楼就没少设想如果自己穿越了之后都要做些什么,只可惜这些想法说出来别人只会当他有病。现在真的穿了,自己这些开外挂的想法都有了实现的可能不说,这个可能成为他靠山的人看上去也并不排斥反而还有些兴趣,付东楼自是越说越带劲。“殿下出身书香世家又贵为大楚王太卿,毕生所见的精品瓷器绝对不在少数,可殿下是否见过青花瓷?那种瓷器底色洁白如羊脂美玉,花纹青紫如蓝宝石。我华夏上国自古便与西域各国通商贩卖得多是丝绸瓷器等物,汉时有武帝开辟丝绸之路,前面唐朝也曾有商人走海路下东洋南洋与蛮夷之国做生意,所获之利乃是在国内经营的十倍百倍。倘若我大楚也有一支商队带着这些国内之人都未曾见过的精美瓷器远销海外,所获之利又是多少?若是这支商队为国家掌控,一年又能为国库带来多少收益?”“再说兵器,如今谈论名刀名剑,多以战国时欧冶子大师所做太阿、湛卢、干将、莫邪等为神兵,后又有魏文帝做载有含章、素质等利器,可听闻近代有哪位大师有传世之作否?可见今人铸剑不如古人远矣。我曾经研读古书典籍,得一铸剑之法,可以铸出不下于欧冶子所铸之名剑。若是此等兵刃可武装到我大楚每一个士兵,何愁北燕不灭?”高碳钢,铬化金属什么的付东楼自然不能直接说,只好假借古人之名。“你这不是在做梦吧。”付东楼正在兴头上,背后忽然传来一个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柏钧和回来了。付东楼勾画的蓝图确实美好,美好到顾贤与只听了一半的柏钧和听了都怔住了。顾贤自是暗自盘算着付东楼所言有几分真几分假,柏钧和则是压根不信付东楼能有这么大能耐。不说别的,假设付东楼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这么大本事是跟谁学的?国师木炎?国师要是真会这些,大楚现在岂能和北燕划江而治,早就打过去了。若不是木炎,天底下还有谁有这种逆天之才?不仅有此才华,还能一藏多年不为人知却教出付东楼这么一个徒弟。这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付东楼连个正眼都不愿意给柏钧和,更遑论行礼问安了。下巴一挑长发一甩,付东楼冷冷道:“都说英雄配美人,我不是女子不论美丑可也自认不是个狗熊。王爷如此看不起我却又要娶我,只能说王爷也算不得什么英雄,自认只能娶一个无用之人。”“大丈夫建功立业自有道,而不是看娶了个什么样的人。”柏钧和不稀罕搭理付东楼,越过他去径自上前给顾贤请安。“我自认有匡扶天下之才,不过是看在要嫁入王府的份上才把这些想法说与王太卿殿下听。若不然,大楚不用我我自可去寻北燕皇帝,至少人家北燕不会因为我身上有胡人的血就看不起我,说不得还将我奉为上宾呢。”付东楼未必是真觉得自己有多牛气,只是在柏钧和面前绝对不能输人输阵,这是尊严问题。“你想叛国?”柏钧和的声音阴沉得都能滴水了,更不用说那一道道锐刃似的目光,付东楼觉得就这一刹那他都被柏钧和削死百八十次了。我本来也不是楚国人。这话付东楼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他还是懂的。他要是真的为了面子跟柏钧和呛上几句,那可真就是作死了。风花雪月四个也是第一次听到自家主子如此侃侃而谈,刚才见主子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真真是丰神俊朗神采飞扬,一个个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