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地下回收站
虽然安娜桌上又多了一本被拒绝的维修提议，地下却悄悄地变得忙碌起来，至少米拉察觉到了和前半年每天悠闲的不同状态，但也有可能是安娜和那个管理员不欢而散的几句对话给大家带来了危机感。 有人时常围在楼下的几张长桌边，米拉从楼上走廊探头只能透过人头窥见桌面上露出的铁片。 地下没有地上的办公室那样明亮，但根据其中一个待了两年多的机械工观察，那些在地上办公室里待着的人平时也没有太多机会走出大楼晒太阳。“那些人每天的黄金时间都坐在室内。”他讲出这话时，身边三三两两坐了几个一起无聊检修机器的同事。 地下有一个从楼上直达的管道，接收各种被退休报废的产品，机械的、电子的，只要是不能随手扔进垃圾桶的都能扔到这里来。那些东西都被堆在二楼的一个大房间里，被人定期清理，要是还能用就留下，实在修不好就只能扔了。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回收的人除了地下的机械工，米拉再想不到别人了。 只可惜她不会这样精细的手艺，最多是坐在沉云身边接她递过来的东西，拿小螺丝刀将最外面的那层外壳打开，方便下一个人查看里面的问题。 米拉正巧将面前那盆电子花的底拆开，听见有人讲话她抬头看了一眼，一个头看起来很小的男人。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镜框很大，也许就是因为眼镜的缘故，米拉越看越觉得他眼睛大的吓人，头又格外的小。 这个男人叫巴斯，他已经在这里工作快两年了，米拉心中十分赞同他的话，她暗自点头，手上一使劲将花盆里的东西全拔出来，偏头一看，没想到最下面安装电池的地方都浸出了黄水。 呃，不知是里面的电池坏了，还是花盆进了水，难怪会被人扔掉，米拉赶紧将东西塞回花盆里，将整束花推到桌子中间，等待有兴趣的人拿过去自己修理。 坐在她身边的沉云还在继续摆弄她手上的那个机械小人，只有巴掌大，它被扔下来的时候似乎摔掉了手里抱着的东西，米拉只能摸到它剩下的半截手臂。 沉云是和安娜一样正式的机械师，那个小机器人不过在她手里转了几圈就被摸出了背后藏着的录音芯片。 沉云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手表，米拉一直以为那是用来计算运动量的监测仪，却见沉云此刻单手扣着手表凑近机器人，扫描了一遍芯片就将它激活，然后端着手腕凑到米拉面前，示意她：“试一试，讲两句。” 原来录音功能还能用，米拉张嘴正准备哈哈两声，再说一句“你好”，她们对面突然冒出了一声呻吟，很急促的喘息，像电影里出现的做作声音。沉云动作迅速松开了手，模拟的收感器没有接受到这一声模糊的声音，米拉无比震惊地转头去看那个人。 一个坐在巴斯身边的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蠢到做出这样不合时宜事情的原因。 她们对面的几个男人似乎还要继续笑，但沉云瞥了他们一眼，米拉目睹巴斯裂开的嘴僵在脸上，她立时拉回目光去找沉云，却只来得及瞥见沉云低下头，敛目摆弄自己手表的那一刹那。 沉云神情淡然，看上去却像一条冰，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她低头调试了一下又凑到了米拉面前。 米拉思索了一下，张嘴：“汪汪。” 下午米拉离开时，楼下又围了几个人在桌边，安娜搬着椅子坐在玻璃窗前看发电机，偶尔和背后的人讲两句。没有看见沉云，米拉拿起夹克和其他人告别，从走廊走去电梯的路上却似乎瞄见了她，她站在另一个房间里，正和对面人交谈。 米拉从外面看不见对面是谁，她准备路过门口，被沉云的视线捕捉。 沉云和她挥手说再见。 回家打开电脑，她的个人终端上只有四个文件夹整齐地排列成一行，米拉点开排在最后的那个文件夹，里面存放着之前上传的几份文档，米拉在屏幕前没有犹豫将内容全部删除，只留下了一个。 房间外，淮七还坐在客厅窗边，腿上搭了一本书，他正低头眼睛朝下注视着翻开的书页，米拉从他身后走过时，伸出手指划过他的肩背，成一站在墙角，一言不发注视着两人。 米拉路过他们径直走近冰箱，拉开冷冻层将新鲜的冰倒进杯子里，冰冒着谈谈的冷气附着在透明的杯子上。她拿着杯子随意找了一部电影看，身边两个人安静地陪着她直到画面最后的字幕升起，米拉退出播放页面，客厅里重新变得安静。 之前随手搁在小台桌上的杯脚上围了一圈水渍，她拿起杯子仰头喝掉了最后一点水，任由玻璃杯上的冷凝水顺着手掌流下来，然后招手让站在一旁墙角的成一过来。他还是很沉默，不作声地靠近沙发背接过米拉手里的空杯子，然后不仅被湿淋淋的手摸在身上了，还被人用脚踩了踩肚子。 米拉在家穿着面料柔软的裙子，她这样翘起腿倒在沙发上，脚越抬越高，下面一览无余，成一也不阻止她，仍由她倒挂在沙发靠背上，头伸在沙发边缘，脚在自己身上左动右动。 直到米拉玩腻了，她从沙发上坐起来，一伸手将成一才接过的杯子拿走，换成自己踩着沙发背跳到了他身上。 成一用手抱住她挂在自己腰上的两只大腿，他这样抱着米拉的姿势如同上次在这里zuoai那样，那个时候他握着米拉的臀rou一股劲地快速拍打，那两瓣yinchun被反复摩擦，越来越红，充血的阴蒂时不时被空出来的手捏在指尖揉搓，下面交合的声音粘腻，几乎盖住了米拉的喘息。 一想到这里，米拉抬起环抱在成一肩膀上的手去拧他的耳朵，她的鼻息凑在他耳边，得意洋洋地发出指令，“走，我们去房间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