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重梦境 （又名：青春疼痛文学、四字母调教、暧昧期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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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重梦境 （又名： 青春疼痛文学、四字母调教、暧昧期纯爱、哪个是真的？） 好痛。 心好痛，眼睛也好痛。 我用力把眼睛眨了又眨，视线依然模糊。有点害怕，高度近视还挺危险的，希望不要哭得视网膜脱落了才好。 倒计时已经结束了，现在已经是我们的第十一年。不敢再继续抬头看绚烂耀眼的烟花，松开攥着护栏的手，攥着塞了四五个烟头的啤酒罐从阳台离开，进屋时随手扔进垃圾桶。 即使上面禁止燃放烟花炮竹又怎么样？这里可是要天不亮就爬起来才能赶得上展会开场的老居民区。 也不是不想住在离展馆近一点的地方，可本就跨年，外加举办几乎全国最大的漫展，当我俩意识到还没定酒店的时候，展会周围方圆几十里已经全都爆满了，连附近的青年旅社都没床位了，我还能怎么办，甚至这个路途遥远的小破民宿都还是捡漏来的。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回老家，为什么不留在这里。明明如果留在这里，至少她现在就可以住在自己家里，睡的舒服些。 而不是和我一个到处漂了三年、又为了新身份在一个地方凑合过了一年多、早就流浪惯了促狭惯了狼狈惯了的人，一起挤一间吱吱呀呀转身都难的小屋子。我习惯了，我可以接受任何生活质量，可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这样过。就算封校时那么绝望，然而她考的可是名校，她们宿舍人均面积都比这个大。 转过头，她已经睡着了。这两天漫展逛的实在太累了，她明天就回去了，要好好休息。而我毕竟难得来一次，还要和几个约好了的网友们碰个面，再在这个传说中繁华的大城市转几天呢，所以当下无论如何、哪怕熬夜通宵都没什么所谓。 我还不能睡，得好好洗一下，不然她一定会被烟酒味熏醒。她需要休息。 …明明我才是坐了几个钟头地铁、大半天飞机过来的那个，光是路上就耗了一整天，更别提回来前各种繁琐的出入国手续。而她家离火车站很近，高铁又只需要三四个钟头就到了。 …是了，她家离这里这么近，回不回去又有什么所谓。反正随时也可以回来。 随时可以回来么？真的随时可以回来么？非常典型的传统小城和世界几大繁华城市之一，有半点可比性吗？她在想回来的时候真的还能回得来吗？ 不过这对她来说不是问题。她根本不想回来。就像我一共在国内呆四五天，然后直接飞回去，根本不想回那个城市、回那个“家”一样。 小城女孩考进国内最大的城市，这本就是改变命运的最大契机。可她在四年后，竟心甘情愿地回了一个所有人都认识她、基本没有夜生活、永远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工资比生活成本更低、非常多女孩都叫x弟x娣的，从小长大的省市。我无法理解。我不能理解。 或许是因为她是计划生育时期被困在城市里出生的独生女，有幸没有被“弟”？ …又或许，她真的被这个大城市的三年封城给封累了吧。 可，年轻的小城女孩在从小长大的小城生活，她们的未来又变回了单行道，无论是任何人都是一样的路。 她们的一辈子，任何人都想象得到。 我再也理解不了她，她也再理解不了我。我们再也听不懂彼此说的话了，再没有半点曾经的心有灵犀。所谓灵魂至交，所谓一生挚友，也终被掩于岁月。 我们都长大了。我长成了她不曾想过、也绝对不会喜欢的样子，而她也是。如今相聚，也不过是全靠着曾经的情谊强撑罢了。 就像一句歌词说的，“没谁停原地不走”。 在刚刚，倒计时响起之前，是我们在网上相识的第十年。也正因如此，我才决定克服那么那么多客观困难，即使耗钱耗力也一定要飞回来的。 但这一年，也是我单方面决定了她不再特殊的第一年。 至于她…我在她心中本来也不特殊。不过只是寻常老友罢了。 彼此不理解彼此的“老友”，哈哈。 如今的庄蝶终于不再单恋如今的杜娟。 我们不是在她决定回老家的那一刻才渐行渐远的。 也不是在我费尽心思开始筹划飞出来，而她拼尽全力终于考出去的那一刻才不再并行的。 我们，或许从我逃出高中、计划着逃出老家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分道扬镳了。 …不。 或许在我的日记被她瞥了一眼的那一刻，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既已过了相交线的交点，两条无法回头的线便只能渐行渐远。 我下意识抬手抹泪，却激灵了一下。 手也好痛。 低头看过去，有些恍惚。这是什么时候弄的来着？刚刚吗？ 那么刀是从哪里来的？唯一可以过安检的刮眉刀还在化妆包里……啊，不是刀，原来是是啤酒环吗…？ 上一次主动让自己流这么多血，是什么时候来着？至少两三年了吧……明明都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控制不住自己呢？ 好痛。真的好痛。 好痛。不由得痛呼出声。 膝盖痛到跪不住，摇摇晃晃的，于是又被主人嘲笑了身体不好。身体不好还发sao。主人的聲音很独特，很勾人，只是被她嘲讽几句，我的喘息声都变得更急了一些。 可我…确实是身体不好啊……我不敢抬头看主人，只好努力维持住自己的身形，小心翼翼不愿产生责罚。 我身体是真的很差。就是因病才在逃出来后只能流浪的，如今五年过去，药停了，生活稳定下来了，身体素质｜却尚且远远不及普通人的水平。于是就导致，我的体力、耐力、精力、注意力…… 连十三岁的小孩都不如。 哪有十三岁小女孩能有力气玩这个的。 我也确实停在了十三岁。十三岁之后的四五年里，若不是有一个支柱，我不知道已经了结自己多少次。直到彻底逃出来才不再时时刻刻想着了结，可中断的青春，失去的一切，破败的身体，却是再也续不上了。 当年十三岁的我，单单活下去就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又哪有力气来推动要求如此严苛的“长大”的进程。 不是每个小孩都有长大的权利的。被困在青春里的小孩子太多太多了，数不胜数。 …哪有十三岁的小孩跪在情趣酒店的地毯上这么久，还被拷得这么牢的。我吃不消…也正常啊…… 可是、可是不可以的！主人还没满意！我是主人最乖的小狗，我不可以让主人失望的！ 膝盖越来越疼，腰上也渐渐没了力气。可我喘了两口气蓄力，没过几秒还是又挣扎着挺了起来。 主人早知道我身体不行，所以也没过多苛求，看到我重新挺起腰来倒是有些惊喜，我能感觉得出，她的目光里有些许欣赏。我的目光在这样的打量之下也一起忍不住亮了些，开心地望向她。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主人。 她好强好强，可以完完全全保护我，也可以用寥寥数言显露出气场来征服我，让我心甘情愿跪在地上。 她也是个非常好的人，让我可以付出全部的信任，把身体和感情完全交付，也让我可以抛下一切。 是的。在这里，我可以抛下包括任何利益、算计、龃龉、衡量博弈；任何难过、恐惧、无奈、无助；任何工作、学习、生活、休息……在内的，所有一切的一切。 在主人脚下，我不需要去思考，不需要带大脑，不需要披荆斩棘面对苦难，也不需要坚守这个坚守那个，更不需要去纠结痛苦。 只需要做主人一个人的狗狗、满足主人的欲望、享受主人的命令就好了。 她给了我想要的、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我好爱她。 或许是我的眼神过于炙热，又或许是身体和反应确实够色情，看得出主人也有些忍不住，命令和动作明显快了起来，口中的话也越来越直白粗暴。 好喜欢。我的身体被她处处调了个遍，早已适应，只痴痴随着她的手、道具，和声音，做出比她夸张的话语更夸张数倍的反应。 突然，手机响了。是闹钟。趁着前奏，主人随手拿起了鞭子，我兴奋得发抖。 “十” “小贱狗好sao，居然喜欢这样的奖励” “九” “yin水都流到主人脚上了，一会儿舔干净。” …… “三” “二” “一” 这个酒店隔音效果非常好，我们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也什么声音都传不出。 却能看到肆意绽放的烟花。 好美。 我终于瘫倒在地上，紧闭双眼喘了半天。庆幸这是一家情趣酒店，可以免费使用防水布，不用担心清理的问题。 在完全安全的环境下休息了很久，意识到自己困意渐浓，但不可以不清理就瘫在地上睡觉，这才拧眉挣扎着，一点一点走出来。 再睁开眼，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拽住身边人的手，软着腿从她脚上慢慢起身。 “新年快乐。” “jiejie新年快乐。” “我的体力是不是稍微好了一点点。” “是啊，已经好了很多。不过还是不够，我还没玩够呢～你必须得继续【锻炼】。” “嘶…这个语气…你说的这个锻炼，他正经吗？” “jiejie说呢？” “那肯定不如我正经。” “啊对对对～要不我们打开录像看看jiejie正不正经吧！” “……不如我平时正经，这总行了吧。行了别看了，歇一歇之后还要剪辑呢，有的是时间看，再给你看吐喽。” “jiejie是在害羞吗？” “……现在几点了？……、你、你你别笑了，我没劲了、你今晚没得可cao了！。要锻炼也以后再说吧，我好累。” “已经十二点半多了。你刚才像快噶了一样一直躺着，喘了足足半个钟头，都快把我又——” “行了行了知道了！！、……去洗吧？” “好。还走的动吗，要不要搀？” “咦～你笑得好暧昧啊就是说、、不行了身体真受不了了，不能再做了…算了，我自己去吧……” “等等。jiejie在夹腿。在憋尿？” “……刚刚你都快让我喝吐了，就放了那么一点，你说现在憋不憋。” “jiejie要不要躺下来再玩一会儿？只玩肚子的那种，应该比较省力。” “…我……”“那，那，麻烦你再铺一张防水布吧……” 等完全冷静下来，已经是两点多了，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一玩起来就没了节制。 等彻底结束后，我甚至还主动穿了成人纸尿裤。这种事情有惯性，防水布只有两张，都被我们搞的乱七八糟，已经洗了。半夜里如果真的弄湿酒店的床可就不好了。 这次是真的累到快噶了。再没力气管躺在边上神采奕奕玩手机的最佳炮友，虚脱地躺在床上，把自己蜷起来闭目养神。这个疲惫程度，大概很快就能睡过去。 但是确实很舒服。满足身体的欲望和大脑的各种性癖，真的太舒服太舒服了。有一个跪地为奴起身为友、可以毫无顾忌地瞬间投入又瞬间抽离、还很合我胃口的炮友，更更舒服。跨年夜的万家灯火中，在自己最爱的、生活了近两年的国家里、暧昧的情趣酒店中跪下打泡，更更更舒服。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即使是放在床头柜上也有点晃眼，皱皱眉把眼睛打开了一条缝，瞟了一眼。 特什么…啊，问题不大，有人发了祝福而已，睡醒了再说吧，好累，实在不想伸手了。 等等，特什么？ ［特别关心］她：新年快乐！［烟花］ （30秒前） …… “新年快乐！［烟花］” 我盯着对话框里她的表情包看了一会儿，扯出了一个笑，发了一个蹦蹦跳跳的小人，关了机。 身上的新伤旧疤都统统不再疼痛。 新年快乐。一塌糊涂的过往。 新年快乐。自由自在的未来。 我睁开眼睛，小腹胀胀的，心里也涨涨的。转头看了看手机，才五点多。 就算今天要和她一起出去玩，也未免太早了些吧……不过如果到了天光大亮恐怕就要人挤人了，早些也是好事。 只是她还没醒。歪头看了看闭着眼都笑得很甜的女孩，估计是做了什么美梦，让人怎么忍心打扰。 ……却在一瞬间突然晃了神。她的面容竟隐隐约约和那个睡在狭窄民宿里的女孩重合。 定睛再看过去，竟瞬间忘却了梦里那个女孩的样子。 ……大概是心里的事儿太多了吧，怎么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我晃晃脑袋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的好笑。那个梦里的自己没考大学就已经很不理智了，怎么另一个女孩还放着大城市不呆非要回老家呢？她们两个就没有一个人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吗？ 恶果这不就来了？这俩人干的事一个比一个蠢，现状一个比一个惨，倒也有点莫名其妙的相配，莫名其妙的荒唐。 最荒唐的是我居然还真的在那个自己身上呆了好久，还真情实感地难过了那么半天……简直就是头脑不清醒了。 嘴角扬了扬，轻手轻脚地坐起来。决定先玩一会儿手机，等她醒了再一起收拾一起出发，却发现枕头居然湿了。 ……荒唐，简直太过荒唐。比…比我之前做的那些荒唐事还要荒唐！！ 梦里哭过的经历太多，所谓荒唐并非指这个。只是这么奇怪的两段毫无逻辑的梦，怎么还居然能让自己哭醒，这未免太离谱了些！ 我皱起眉头，手臂上的疼痛似乎穿越了梦境，转移到我的手上。不禁感叹垃圾工作毁我青春，都快把我搞成精分了，什么时候该去要点精神损失费才好。 叹口气摸了摸手臂上略微凸起的白道道。现实里这些是高中最难熬的时间里留下的，也不知道梦里的我是不是到了现在依然难熬。 …或许这也是她没能熬过来、没能考大学所必须要承受的代价吧。 摇摇头，想要把这些东西都摇出去，无意识牵动了小腹，忍不住一声闷哼。 昨晚去吃自助，饮料喝多了，睡得又急……再次转头看了看对面床上的“室友”，还是决定起来，先去一趟再说，无论如何总比在她面前这幅样子要好。 …… “jiejie在夹腿。” 我一颤，下意识把手夹进了腿间抵抗洪流。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怪梦！乱我心神！简直可恶！ 还好锁的够紧。可是，可是这，也太…… 梦见青春伤痛文学也就算了，梦见给别人当狗是个什么东西啊！！！！！是，我是心里喜欢这些，可是，可是真的做这种事，说这种话，岂不是太夸张了吗！！！而且对面那个人是谁啊！！一口一个jiejie！好羞耻啊啊啊！！！！！ 不同于想起第一个梦时的心哀神泣，此时整张脸都热了起来，双腿也忍不住把手夹得更紧，小碎步一点一点挪进了卫生间。锁好门拉下衣服，身上比刚刚更热了些，心跳都快的要命。 可、、不行，今天还有事呢，我的身体不可能在冲过一次之后马上神采奕奕地出去玩！！ 努力平复心跳想些乱七八糟的工作，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等液体冲到小口是又是一阵酸麻。只好死死捂住脸深呼吸，等它平静下来，再一点一点排出去。 今晚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咬咬牙整理好衣服，洗了半天脸才走出卫生间。她已经醒了，脸上依旧挂着笑。 “虽然半夜已经说过了，不过。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烟花］】 我第无数次晃了神，咧开笑容痴痴看向她温柔和善的眼睛，也不知道到底在些看什么。 “新年快乐。” 我退了回国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