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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时的营业时间,白噤没什么事就帮着前台jiejie烤烤肠,摆饮料,收拾座机卫生。 “你好!要一个泡面。” 前台jiejie拿个泡面让她送过去,白噤很听话的送过来了。 骆声这几天在各处旅游,音乐制作人的他称之采风,谁家好人来网吧采风? 骆声烦躁的熄灭烟头,看到瘦瘦高高的白噤拿着泡好的面过来了,这是第三次见面。 “你 叫 什 么 名 字” 骆声看着她,摘下耳机,用她能看懂的手语发问,他的父亲是聋哑人,多多少少会一点。 “白 白色 噤 禁止” 白噤有时候很难跟别人说清楚自己的名字,索性就根本不说,或者拿出身份证打印个名字放在工牌里,或者退而求其次,只知道姓什么就可以了。 “白 噤。”骆声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两个字,白噤意外的发现他没有写错,点了点头。 “我 们 见 过 的。” “在 孤 儿 院 ,在 道 路 边,在 这。” 骆声冲她笑笑,白噤本能的向后撤几步,在安全位置,放下泡面,立刻离开了。 骆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自己脸上有东西?还是不太擅长跟人交际?…真是古怪。 转头吃起自己的泡面。 白噤看着手表上,逐渐趋近十二点的时针,倒数十几秒,十二,十一,十… 下班了。 前台jiejie收拾了一下,一会儿接班的jiejie来了,二人交接后,她拿起一束花,和一些好吃的塞进白噤手里,搂着她离开。 二人的家楼上楼下,很近。 白噤看着礼盒里精美的蛋糕,却没有勇气说自己,对奶油过敏,还是一口一个的都吃掉了。 今天是一束相思梅。 她的朋友很想念她。 过敏躺在床上,呼吸不畅,像是那一刻的窒息,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浑身都肿,密密麻麻的疙瘩从身体皮肤上缓慢的起来。 就这么死了,有点轻松。 白噤觉得太轻松了不好,颤颤巍巍的下了楼,在楼下的酒吧里买了一瓶威士忌,一口闷了。 她还是随身拿着那把棒球棍。 那是一把伸缩的棒球棍,是孤儿院的一个设计天才送给她的。 迷迷糊糊间,视野居然清晰了,她看见一个人冲她走过来,明明想要起来,却因为过度害怕而定住,颤抖的拿出那根伸缩的棒球棍。 “别 怕 ,我 是 弹吉他”骆声比划着吉他,白噤才看清楚,那个流浪歌手,他的衣服没换,黑色的外套,白色的短袖,黑色的运动裤,和那双蓝色的运动鞋。 “谢谢”白噤扯着他的衣袖起来的,骆声此刻才意识到,她可能有过被害者经历,才会如此抗拒帮助。 白噤并没有站住,打晃的身体靠在电线杆子上,路灯下,骆声发现她的脸红的吓人,又看了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疙瘩,突然觉得她应该生病了。 “我带你去医院。” 白噤此刻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自暴自弃的倒了下去,骆声把人抱上车,驱车去了最近的中心医院。 很多年没有睡过软和的床垫了,白噤躺在后座只觉得,自己可能死了,睡在云朵上。 “急诊,过敏。” 医生三言两语道破原因,开好了药,骆声看着护士长给白噤打点滴。 “注意流速,两瓶药大概就能醒来了。” “好,谢谢。”骆声随手拿出兜里的迷你乐谱,随意的看了看,明天他有演出,跟随指挥家的舅舅去表演一场古典乐。 白噤的衣服穿的很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外面是宽大的夹克,带着雏菊刺绣,露出来的胳膊像是…树枝叉,瘦的可怜,脸色因为过敏变得通红,耳边带着助听器。 一闪一闪的,似乎是没电了。 骆声没有很仔细的观察过别人,这次也只是单纯的帮忙而已,父亲的善良至少有一大半都在他身上体现。 两个小时,他依旧带着耳机,不怎么困的盯着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