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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恶心

    疼。

    太阳xue又胀又疼。

    岑奚睁开眼,意识在逐渐恢复,纯白的天花板刺得她眼睛有些疼,她下意识想抬手遮住,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被绑架了。

    根本用不着过多思考,会绑架她的人,除了刘莉,就是刘子皓。

    果然,她刚眨了两下眼睛,就听见刘子皓的声音响起:“哟,醒了?”

    岑奚侧头看了看,这里似乎是一间酒店套房,房间很是宽敞,此刻她正侧躺在中央的大床上,床的两侧和床尾分别架了一台摄像机。

    刘子皓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手中正拽着她的包翻找,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没有一样是他想要的,他神情有些暴躁,愤怒地将包摔在地上,高声问:“东西呢?!”

    岑奚用手指狠狠在大腿掐了一把,痛感让她的大脑又清明几分,她动了动,却没回答。

    刘子皓更加暴躁了,站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到床边,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又吼了一遍:“我问你东西在哪里?!”

    岑奚有些喘不过气,握住他的手腕企图将他的手指掰开。

    “什么…东西?”

    “跟我装傻?”刘子皓恶狠狠的笑了笑:“矿场的人是你派过去的吧?你今天在老城区见的那个人也是他?挺会躲啊,跟着你都没抓到他。”说着,他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说!东西在哪儿?!”

    岑奚被掐得直皱眉,她张开嘴,企图呼吸到更多的空气:“你先…松…手。”

    刘子皓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许多,岑奚趁机将他的手推开,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

    刘子皓直起身,站在床边理了理衣服。

    岑奚恢复了一点力气,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点,低声道:“你刚才不是已经搜过了吗?东西不在我这里。”

    “不在?”刘子皓冷笑一声,从地上捡起她的手机递到她面前:“那东西在谁手上,你让他老老实实地给我送过来!”

    岑奚撑坐起来,半软地靠在床头,盯着手机,却没接,反而笑了一声:“有用吗?何必自欺欺人呢?你真的以为把证据销毁,就可以粉饰太平,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即便销毁了物证又怎样?那些亲眼目睹过你们犯下罪孽的人呢?你也要一个一个杀掉,就像杀死陈河那样吗?”

    她话音刚落,刘子皓脸色猛地一变,捏着手机狠狠地瞪着她。

    “陈河,这个名字你不陌生吧?还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吗?”岑奚缓缓道:“你想要的东西,就在陈河的亲哥哥手上,所以,你凭什么觉得他会放弃给弟弟报仇的机会,把东西乖乖送回来?”

    刘子皓没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突然咧开嘴,放声大笑起来:“虚张声势?”他目光阴狠:“好啊,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配合。”

    “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对付手底下那些不听话的女演员的吧?”刘子皓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变态,他突然伸手,狠狠捏着岑奚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见那三台摄像机了吗?你要是敢不按我说的做,明天…哦不,要不了明天,今天晚上,你被人轮jian的视频就在网上疯传,被千千万万的人观赏!”

    岑奚冷冷盯着他:“刘子皓,你就这点儿手段吗?”

    “是啊。”刘子皓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凑近她,道:“可这点手段就是很管用,不是吗?”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刘子皓斜睨了她一眼,径直走过去开门。

    敲门的人是苏晚,门一开,她径直往房间里走,直到看见坐在床沿边的岑奚,才停下来,嫉恨地瞪了她一眼,才面向刘子皓,问:“东西拿到没有?”

    刘子皓不着痕迹地摇头,反问:“人呢?”

    苏晚当即拍了拍手,下一秒,从门外涌进来五个混混打扮的中年人,他们衣衫脏乱,皮肤黝黑粗糙,满脸肥rou堆叠,硬生生将眼睛挤成两条缝,里面里冒出精光。

    “岑奚,你不是挺有能耐吗?怎么还是落到了我手里?”苏晚抱着手臂,一副居高临下看好戏的模样,说着,她又走近一些,凑到岑奚耳边,低声道:“这几个人可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应该很和你的胃口吧?…哦对了,顺便说一声,其中两个人有性病,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一定要好好享受哦!”

    “你不是很骄傲吗?过了今晚,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如下去陪你那个短命的妈!”

    “你说,要是傅先生知道你被别人玩烂了,还会喜欢你吗?”光是想想,苏晚都抑制不住笑出了声:“他只怕会嫌你恶心呢。”

    她笑得猖狂:“这,就是你惹我的下场!”

    话落,她直接走到那五个混混面前,吩咐道:“一会儿录像的时候记得把她的脸拍清楚一点。”

    苏晚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瓷瓶递到其中一个混混手上:“这药是给你们助兴用的,今晚有多狠给我弄多狠,想怎么玩都可以,留条命就行了。”

    混混接过药瓶,咧开嘴笑得谄媚,说话时仿佛都能看见他嘴角泛起的油污:“您放心!我们哥几个今晚一定尽兴!”

    苏晚冷笑一声,最后睨了眼岑奚,踩着高跟鞋走出去,顺手将房间门牢牢关上了,那五个混混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岑奚身上流连,口水都快掉到地上了,但碍于一旁的刘子皓,只能站在原地搓手,没敢贸然上前。

    “怎么样?”刘子皓将手机再次递到她面前,问:“电话还打吗?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岑奚冷笑一声:“怎么,难不成我打了这个电话,你就能放了我?”

    “要是我心情好,也不是没那个可能。”刘子皓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毕竟,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岑奚将身体坐直了些,她望着刘子皓,良久,才点了点头,接过自己的手机,淡淡道:“行。”

    她拨出电话,几乎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通,陈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岑小姐?”

    “嗯,是我。”岑奚按照刘子皓的指示打开免提,道:“电视台那边出了点状况,你先别把证据送过去,刘家还有后手。”她顿了顿,很自然地继续道:“我发现了一些新线索,你先别报警,如果你相信我,就先把证据送到我这里来。”

    说罢,陈海沉默许久,就在岑奚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才听电话那头开口,说了声:“好,我信你。”

    岑奚在刘子皓的指示下报了个地址给陈海,那是离酒店大概五公里远的一个停车场,陈海的动作比想象中快,大约才过了半个多小时,刘子皓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接通,对面只说了两句话:“东西已到手,人也绑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刘子皓满意地挂断电话,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朝岑奚道:“只是可惜了,你们费了那么大劲,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他皱眉:“嘶…这人叫什么来着?陈海是吧?他弟弟陈河确实死得挺惨,可他落在我手上,只会死得比他弟弟还惨!”

    “不过,陈海要是死了,也得有你一份功劳吧?”刘子皓‘啧啧’两声,走到那几个混混面前,拿过刚才苏晚留下的药,又打开一瓶红酒,将白色的药丸直接倒了一半在酒里,红色的液体瞬间冒出细密的白泡,他握住瓶身晃了晃,好让里面的药丸化得更快:“还以为你多么有手段,到最后不也得听我的吩咐,任我摆布?”

    “解决了陈海,接下来就是你。”刘子皓本性暴露,阴狠地盯着岑奚,朝床边走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放过你吧?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不付出点代价,我心里怎么能平衡呢?”

    岑奚捏着床沿,往后退了退:“刘子皓,你真觉得你们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刘子皓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般,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托你的福,我现在在国内可混不下去,不过那又怎样?我们一家仍旧可以靠着在国外的资产活得风生水起,至于你……”他似乎是笑累了,停下来,变态的目光落在岑奚脸上:“啧啧,你这脸、这身材还真是极品,难怪能把傅家那位哄得团团转,cao起来滋味肯定相当好吧?”

    “反正我马上就要走了。”说着,刘子皓突然凑近,恶魔般的声音响起:“在这之前,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有点血缘关系,要是我把你上了,会不会别有一番风味呢?”

    他又开始笑,浑浊的眼里满是令人作呕的欲望,岑奚胃里翻涌,冷冷看着他。

    “刘子皓,你真令人恶心。”

    话落,刘子皓突然暴起,伸手扼住她的下巴,将泡了药的红酒对准她的嘴开始灌,岑奚原本紧紧闭着嘴,但下颚的疼痛迫使她不得不张开,甜腻的红酒顺着喉咙灌下,因吞咽不及,大部分酒液都顺着嘴角往下滑,白色的雪纺衫被浸湿,紧紧地贴在胸前。

    她伸手去抓刘子皓的手腕,指甲重重掐进他rou里,刘子皓恍若未觉,神情越发变态。

    一瓶酒灌完一大半,他这才松开她,岑奚被呛到,撑在床沿拼命咳嗽,刘子皓走到床尾将几架摄像机都打开,又把剩下的酒扔给不远处的几个人,那几个混混愣在原地,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刘子皓将外套脱掉,朝几人道:“等我爽完,再让你们上。”

    混混们并不敢说什么,只能忙不迭点头。

    这药的药效很猛,直直只咽下去了小半瓶酒,岑奚浑身就已经开始发烫,意识也逐渐模糊,小腹似有活在烧。

    刘子皓猛地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伸手去扯她的衣服,岑奚今天穿的衬衫和长裤,不太好脱,她奋力地去挡那双恶心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也在逐渐变小。

    怎么还不来……

    岑奚突然发狠,伸手去戳刘子皓的眼睛,他闪躲不急,眼角被划出一条血痕,刘子皓暴怒,扬手‘啪’地一下重重扇在她脸上,细嫩的脸颊登时浮现五根鲜红的指印。

    “贱人!老子今天非cao死你!”

    他直接抓住岑奚的衣领大力撕扯,就在她第一颗纽扣被崩开的瞬间,只听‘嘭’的一声,房间门被人猛地踹开,几个混混被吓得一抖,刘子皓愕然抬头,神情瞬间变得惊恐。

    岑奚侧头看过去,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一抹熟悉的人影。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