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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像被反复浸在水里又被捞起来,思考的能力正逐渐丧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切感官能捕捉到的刺激都被放大数倍。下一秒他留意到殷见群肩膀上的牙印,两个,或三个,交错着纠缠在一起。

    “你咬人真是疼。”殷见群骂道,“坏小狗。”

    他当然能分辨出殷见群不是真的生气,也不是在骂他,更像是嗔怒,莫名地让他兴奋。但又觉不能白白背上这个名头,他得意忘形,往下一栽便吮住她的嘴唇。殷见群圈住他的腰,顷刻间她又反客为主。

    毕竟他全身的弱点都已展露在她的面前,主动地以及被动地。

    殷见群按部就班地开始进食,她总是从最甜美细腻的地方开始,比如耳垂,以及喉结,然后是胸前,他胸口上的rou因捆绑而拢成小巧的一团,rutou从樱粉色充血成朱粉色,更成熟一些的颜色,也更饱满。她含进去的瞬间,周含章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这刺激在他体内炸开,像逼人疯狂却无法抓挠的痒,如果她力度更重一点就好了,他不由自主地把胸口往前送。殷见群从来都知道他身体的意图,她也向来不会马上给他痛快,她用舌尖在乳首打着圈,痒得让人发狂,然后她猝不及防地狠狠地吸了一口,像饿急了的婴孩循着求生本能去发掘人生中第一口乳汁。

    他无处可逃。

    “不要——群——不要啊——”周含章发出尖声呜咽,他几乎缴械,胸腹抖得厉害,眼泪几乎要从眼眶里流下来,喘息很急,像欲拒还迎的呻吟。

    殷见群搂紧了他的腰,啃食变得凶狠。“群,见群——”他说不出要让她继续还是停下来,好像怎样都不对,或是她要怎样都可以。而他只叫得出她的名字和一些含混不清的音节。

    她终于放开一边的乳,像吐出一颗被吃净了rou的红褐樱桃核。她当然远没有饱。她咬向另外一边。

    周含章想要闭眼,但这只会放大感官的敏感度。他睁着眼睛,看着殷见群的头埋在他的胸前,蚕食他的rou体和精神。他只想去嗅她头发的味道,或是咬她的侧脸。她抬眼冷冷地瞥过来,像踩在他脸上的鞋跟,像一章把他人生里的所有劫数和欢愉全部写尽的预言,他短暂地惊愕,又沉沦得更深,任她予取予求。

    也许是他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是傻,殷见群捏住他的下巴,笑问:“怎么了?爽得连嘴巴都闭不上了?”这时他才羞耻地发现,口水快要从嘴边流下来。他要别开脸去,而殷见群死死捏着他,凶狠地吻上来。她的另一只手摸到胸前,抚慰般地揉捏未被吃够的乳端。

    终于有个痒处被狠狠抓挠到。

    “啊!群啊……呜……”他难以自持的叫声也同样被她吞吃入腹。有一瞬间他失去了意识,被殷见群的温度融化,变成和快感一样的能够流动的东西,像这样钻进她的身体里,和她顺理成章地融为一体。

    这样就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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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潮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如果只有自己的话,胡乱taonong几下,咬着牙射出来,也就罢了。从古到今的男人都是这么做的,周含章也一样——准确说来,是在遭遇殷见群之前的周含章。

    他被涨潮般的快感密密麻麻地包围,像初生的食人鱼用尚未发育成熟的尖牙啮咬他的身体,这是吗?

    尽管那个本应该接受最多刺激的下半身被禁锢着。

    他还没有射,但已然感觉到那里一塌糊涂。

    “这是第二次。”殷见群说。他像听见来自天国的封赏。

    殷见群的手慢慢地挪到了锁笼的位置,钥匙不知什么时候已在她的手上,钥匙的尖端隔着笼子敲击他。

    “乖小狗,想不想被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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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身体代替他叫嚣。每分每秒都想,想得发疯,但又迟疑。还有三次,而他现在命悬一线,几乎随时都会一泻千里。

    “不要……”

    “真的不要吗?”她蛊惑的声音让他选择另一个答案。

    “那还是要……”

    “傻子。”她捏他的腰,骂道。

    “不过轻一点好不好?”他哀求,“求求你。”

    殷见群只是把钥匙插进锁孔里,他就要招架不住。锁慢慢地被打开,充血的器官像一只兔子似的蹦到殷见群的手心里,活泼的,guntang的,湿漉漉的。它被关了太久,蹦出来时拉着丝,黏稠的液体附着在锁的内壁。

    确实是最脆弱的时候了。

    殷见群握着充血到几乎极限的茎身,把它甩到周含章的小腹上,不太满意地说:“毛怎么又长出来了。你等着,我要把它们都剃掉。”

    她短暂地松开他,找到了剃刀,又拿出润滑油。周含章全身紧绷,一动不动。

    “又在紧张什么?”

    微凉的润滑油被均匀地抹在下身,他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剃刀无比锋利,致命的刀锋毫无阻滞地在皮肤上游走,像蝮蛇。减少了摩擦力,毛发也能轻易地从皮肤表面移除,他感觉不到痛,只感觉到殷见群的玩弄——像对自己拥有的藏品一般,冷酷的,细致的,全凭自己喜好的。毛长出来得并不多,她很快便剃了个干净,只是她需要确认,一寸寸地摸过去,摸他藏在皮肤下面的毛囊和极其敏感的神经。只差一点火星他就可以烧起来,只要再往那里摸一点。快。快。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未被绑起来的脚趾都蜷缩在一起,为什么时间过得这样慢?

    他挣扎着低头,试图蹭她的额头,呜咽着向她索吻,同样亦是乞求:“群,群——不是我说我是乖小狗吗?不要欺负我了,好不好啊——”

    殷见群捏着他大腿内侧,顺势把淌下来的润滑油在此处也反复涂抹均匀,避开会阴,避开前端这些最要害的地方,明明只是抚摸,但她摸的力度和节奏却都像是模拟的cao弄,带来堪比刺激真正要害的快感,似乎他全身的每一处都变成了敏感点。周含章张着嘴,然而他几乎叫不出声,铃口像一张饿急了的小嘴淅淅沥沥地流下诚实的晶莹的液体,滴在她的床上,和她的身上。

    他仍忍耐着不高潮。

    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