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一）

    周天叶纯霏上午在家做卷子，下午和钟熠打着视频电话写练习题。

    昨天晚上他给叶纯霏讲完前些日子累积的错题后，突然冒出一句想和她一起学习。

    叶纯霏没懂什么意思。

    钟熠说：“明天上午我起不来，下午你做题的时候叫我吧，我和你一起。”

    叶纯霏问：“你也买练习题了吗？”

    他竟然也会做卷子？叶纯霏有些惊讶。

    钟熠看着她诧异的眼神就知道她脑补的是什么东西。

    钟熠说：“没有卷子，准备看书复习，看看之前的错题。”

    在给钟熠打视频之前，叶纯霏和昨天一样泡了杯绿茶。

    浓郁的茶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陶瓷杯散着热气，白雾在她的面前晕开。

    镜头里的画面朦胧，钟熠看见叶纯霏拿起杯子浅嗫了一口。

    “你在喝什么？”

    叶纯霏抬眸：“茶。”

    “哦，什么茶？”

    “铁观音？我泡的时候没看，拿的我爸爸的。”

    叶父是茶爱好者，家里放了很多茶，自己买的，别人送的，客厅的柜子有一格是叶父专门放茶的地方。

    叶纯霏说完，放下手中的杯子，埋头开始写卷子。

    过了会儿，钟熠说：“我去拿一下外卖。”

    叶纯霏头也没抬：“嗯。”

    视频那方的男生提着纸袋走回房间。

    “我回来了。”

    “嗯。”

    少女根本没看他。

    钟熠说：“你都不看我的外卖吗？”

    叶纯霏没抬头：“你买了什么？”

    她刚把做题思路捋清楚，正在演算，根本没心思去看他的外卖。

    钟熠说：“茶。”

    叶纯霏说：“嗯。”

    整个下午，叶纯霏基本没抬过头，她给自己拟了两套卷子，一套文综一套理综，做完之后连对答案的时间都没有，纠错还得挪到晚上。

    钟熠根本就没怎么看书，他坐在房间里一会儿看叶纯霏，一会儿喝茶。

    说是和叶纯霏一起学习，不如说是看着叶纯霏学习，少女开着视频放在一边，根本就没有想理他的意思，若不是他时不时说话，她可能都忘记自己在视频了。

    看着少女放下手里的笔，钟熠知道她又写完了一套卷子。

    “你期中考完有什么打算？”

    钟熠不知道如果按照计划缩小两人之间的分数差，叶纯霏还会不会和自己分手，但是一下子输给她，确实说不过去，这几天他左右为难，不知道考完之后叶纯霏会用什么样的理由和他提分手。

    叶纯霏以为钟熠问的是国庆假，她说：“应该要去西北自驾游。”

    “哦，和你爸妈一起？”

    “嗯，你呢？”

    “不知道，暂时没打算。”

    叶纯霏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待会儿就要吃饭了。

    叶纯霏拿起手机，准备关掉视频。

    钟熠突然说：“叶纯霏，你觉得怎样才算赢？”

    “什么意思？”

    好好的冒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出来。

    “就是...算了，没什么。”

    钟熠本想细说，但又怕叶纯霏从中捕捉到什么信息，只得把话又憋回去。

    对于他没说完的话，叶纯霏的兴致并不高：“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吃饭了。”

    “嗯，你去吧。”

    钟熠虽然舍不得挂，但是他俩来日方长。

    期中考试的座位很早就排好了，班主任怕周末回去学生忘记自己的考场信息，索性把文档发在班群里，@了全班人再次查看。

    叶纯霏进校门前拿出手机再确认了一次，她在高二9班14号座。

    进了教室，叶纯霏才知道她的位置在中间的最后一排，考场里人不多，叶纯霏坐下后，把考试需要的东西一一摆上桌，然后把书包放在讲台上。

    上午的考试九点开始，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到了，叶纯霏左上边的位置还是空的。

    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做最后警告，让学生把该交上讲台的东西，不要藏着，特别是电子产品手机之类的，如果被抓到，直接按照零分处理。

    少年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手上空空的。

    监考老师看着他问：“同学，带了手机记得交上来。”

    钟熠头也没回说：“我没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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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困了，先放一部分上来，明天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