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验身

    杜浠娘其实早早就被外头的动静吵的睡不着觉，只是这副身子还醒不过来。

    直到感觉阿無去了有两刻钟这才缓缓起身，肩头上披了条金银粉绘花的披帛推开两扇直棂窗，鼻尖吸上一口院里的湿滑泥土味儿身子这才又苏醒过来。

    待她慢慢悠悠走到后院柴房时，正瞧见阿無那小丫头端着个铜盆，盆子沉甸甸的像是装满了水。

    还没等她出声发问就知晓了这盆水的用处。

    那盆里的水满满地都浇在一个男子脸上，把他脸上的发丝、尘土都冲在了青石板上，就好似一张被胡乱泼了墨的生宣。

    杜浠娘抬眼望去。

    这男人生的唇红齿白，鼻梁高挺，如蝉翼的睫毛微微颤动，只是看着他这骨架子看着只是个少年郎，约莫不过十七八岁。

    阿無见自家娘子来了，赶忙开口道：“娘子快瞧，咱饮黄坊又多了个小倌倌，是今儿个早晨七哥开门捡到的呢！”

    这边七哥也忙不迭地说：“也不算是奴捡到的，早上送菜的张阿婆先发现他的，在咱们后门帮着守了一会儿，后来才被我和六子抬了回来，想着先给娘子验验再抬到饮黄坊去。”

    “也好，等他醒来先验验身再送过去吧，免得又像上次送来那个银样蜡枪头似的，惹得贵人不悦。”

    说起杜浠娘管着的这些产业，这醉玄楼本就是招呼大申朝的这些皇亲贵胄的，里头大多都是官妓，这些人的有除了世代继承之外，另一个来源是犯罪没籍的官员的女性家属，或是外族战俘的妻女。

    就说那唐灯，便是有一半胡人血脉的。

    除了这些官妓以外，也有些个民妓，只是数量不多。

    这些民妓的来路一般有三种，一种是乞丐出身的小女孩，被老鸨收养，阿無便是这一种，因此对杜浠娘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第二种则是出自贫苦人家，被恶徒调戏失了清白只能失身于妓院中，只有少数是出身良好的人家的女子受骗上当被人拐卖。

    因上头有人牵线，加之杜浠娘自己有些手段，所以醉玄楼的客流也不曾断过。

    只是有那么些个贵人喜好男风，渐渐地被其他民间妓馆抢了风头去。

    像她们这做妓馆的可不得错失任何一位客人，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杜浠娘也便效仿着设了个饮黄坊，只收男子。

    只是因着男子的特殊性却不能明面上设官妓，就算有那些个没了籍的她也不敢收，只得在民间找找有什么门路。

    像那种绝色的男子在市面上已是不流通，早早地就进了各家坊子。

    这会儿难得白捡到这么一个好颜色的，杜浠娘也算是心中有点喜意。

    她瞧着阿無笑眯着一双眼倒还真是打心眼里喜悦，瞧那大眼睛都眯成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自己个儿得了个男人。

    话说不知为何自从饮黄坊开张了以后这小丫头私下里总爱看些龙阳之好的杂书，还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上次福妈给她收拾屋子的时候就翻见给一锅端了。

    也就是她怕阿無小小年纪面皮还薄，又给塞了回去。

    只是没想到后来那藏杂书的抽屉里越堆越多，看来是时候该让阿無学会存点零花，为自己多做打算了。

    就在杜浠娘出神的这回子功夫。

    躺着的少年倒是睁开了眼，端看这双眼睛也不算小，琥珀色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潋滟生波，好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只可惜少了几分神采。

    “呃啊......痛...痛......”

    地上的少年一睁开眼就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也不似其他被人口贩子卖过来的小倌倌一般或是恐慌或是戒备，只是一个劲儿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几刹间甚至还猛击了自己几下，旁人看着都怪疼的。

    杜浠娘拧起了一对秀眉，心想着这小子该不会在装疯卖傻吧，还真以为玩这套路数就能放过他不成？

    她直接伸了手掀开他的藏青色袍子来。

    纤手伸进他的亵裤里，轻车熟路地就摸索到了他的阳具，她把玩了两下心里大概就有了个数。

    鹅蛋般大的两颗卵蛋，虽是疲软状态阳具便已有她一个掌心那么长，约莫三寸样子，阳具根部覆着一层微微粗硬的绒毛，想来还没有发育完全。

    杜浠娘的手刚要朝他后庭探去，甫一摸上滑嫩的褶皱就被他一屁股压住了手。

    少年蕴着哭腔叫喊道：“手手好冰......拿走...拿走......”

    可他越是折腾，这手越是压得严严实实的，杜浠娘咬紧了一口银牙也没抽出来，反倒是摸了一手滑溜的屁股蛋子。

    她心想着等下次宣威将军来了定得撺掇着让他点了这小子，好生磋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