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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徐霆飞喊自己的那一瞬间,乔奢费其实头皮发麻,他还挺怕这时候人和他闹,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但因为发情期的虚弱,徐霆飞昏昏沉沉,大概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嘟囔了一句又倒在乔奢费后背。不知道这算不算大少爷人生中第一次感到社会险恶,以及ω天生机制的劣势,没有他在,很难想象徐霆飞会吃什么样的苦头。 徐霆飞本人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在蓝白星的和平社会,面临生命威胁时会发情,是一个冷知识。 望着陌生房间的天花板,他模糊的意识顿时凝结。徐霆飞翻身起来,想立即下床,可手脚尚且酸软,差点摔在了地板上。浑身发热,体内情潮涌动着,下面也黏答答的,分泌出讨人厌的液体,毫无疑问自己是进入了发情期。 为什么会发情?这不是正常规律下的发情期,难道是有人对自己干了什么?徐霆飞汗毛倒竖,不住反胃,他强忍着不适,先打量了一番这间房间。这里应该是书房,有几排书柜,墙上挂了很多画,右侧书架上有不少熟悉的光碟,都是他喜欢的。 天底下有这样的巧合吗? 揣着不安和怀疑,徐霆飞小心推开房门,往外面悄悄看了一眼,只见有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正站在房子另一头,也就是大门口,他开着门和一位主妇样的女人赔着笑脸谈什么。 黑色风衣的身影很眼熟,侧脸也非常熟悉,乔奢费的脸在他心中浮起的同时,还有另一个人的背影一并清晰,那就是音像店里,老板说的那个追求者。 “不好意思啊,我下次再也不外放音乐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不清楚这里隔音这么差。” “行啦,我也不管小伙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看你态度这么好,也不骂你了,下次不要再放了就行。” 外放音乐……两人的谈话声断断续续灌入徐霆飞耳中,他仿佛心有所感,又想不起来这一点灵通从何而来,只好放弃思考。就在此时,大门关上了,乔奢费余光瞄到书房,似是察觉不对,要朝这边走来,徐霆飞连忙闪进门里。 乔奢费意外大少爷醒得这么快,他还没来得及给人打抑制剂呢。刚回到家,就有阿姨抗议他扰民,他不得不先去处理,早知道就装作不在,搞定昏迷中好处理的大少爷再说,清醒的徐霆飞,想想就难应付。 冰箱里储存了ω的抑制剂,他想了半天说辞,还是头疼,乔奢费礼貌地敲敲书房的门,大声说明自己拿着抑制剂,是帮他的,说了小半天,得不到回答才推门进去。 在进门的那一刹那,他被偷袭了,ω比他想象中要灵活且有余力,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爆发,依旧控制住了乔奢费。徐霆飞狠狠压着某个意图不明的α,卡着他的脖子逼问道: “你这家伙,到底想对我干什么?” 乔奢费一头雾水:“我只是想要帮你……” “哼,你以为我会信吗?”徐霆飞脸一扭,发出一声嘲笑,“像你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多少警惕都是必要的,表面上装成一条温顺的狗,背地里又不知道藏了什么坏心思,一看到你我就恶心。” 徐霆飞语气中尖锐的不屑刺伤了乔奢费,他也不禁恼怒,咬紧下唇,强行憋下火气。ω不住喘着气,压制自己的手还颤抖着,似乎轻轻松松就能挣开,这种强势与脆弱的对比,容易惹得心痒痒。 “别闹了,我真是在帮你,我手里还拿着抑制剂呢!”乔奢费长长叹了口气,反手抓住徐霆飞的手腕,信息素的味道迫得太近,连他都有些头昏,颈后的腺体泛起酸胀,“这样吧,你把抑制剂打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和你好好解释的。” “滚开,不许抓着我!”徐霆飞拼命地挣扎。 却没想到,他这试图安抚ω的举止,反而点燃了徐霆飞的怒意。 发情期的ω身心脆弱,偏偏徐大少是个高傲又不羁的人,导致这种情绪演化成了一种过分的敏感。被反制的瞬间,优势地位反转,本能产生恐惧和屈服,徐霆飞当然不会暴露这份软弱,他只会更加虚张声势,更加嚣张。 无谓的挣扎只会消耗体力,徐霆飞还差点失去平衡,摔到乔奢费身上,他气喘吁吁道:“你放开我!谁知道你那里面是不是抑制剂,你要是现在让我离开,自己去买一根抑制剂,我还能勉强放过你。” 这话把乔奢费都说笑了,他干脆翻身按下徐霆飞,摇了摇头道:“你现在这种状况还能出去吗?我先给你打了,你就知道了。” 徐霆飞抿了抿嘴,暂时安静了下来,一双乌黑的眼睛还紧盯身上人不放。这副态度成功骗过了乔奢费,等到双手被松开,那管抑制剂要注入他的身体时,徐霆飞猛地伸手一扬,一声碎响后,药液洒得满地都是。 “你……”乔奢费震惊地看着身下那张脸,“你为什么要把抑制剂给砸了?” “我不相信你。”这几个字徐霆飞说得很慢,也说得很清楚,他面无表情,直直盯进了对面人的眼睛,没什么轻蔑,却足够羞辱人了。 乔奢费被冷不丁扎了一下,压抑许久的火气在这一刻爆炸,清脆的巨响使得他耳朵都蒙了一瞬。好声好气对这个少爷没什么用,他感受到心底某种黑暗放大,若不是光线暗,都能看见双眼里幽幽泛的紫光。 他双手掐住徐霆飞的脖子,脸贴得极近:“你别逼我。” α释放了他的信息素,空气中压迫感十足,强势地纠缠着ω的信息素,尽管听出这家伙有点不对劲,徐霆飞还是硬着头皮,强忍着背后直流的冷汗,闷声道:“哼,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反正我就当被狗咬了。 “如果不是本少爷现在状态不行,早就把你打一顿了。” 他不知道的是,乔奢费都懒得听他骂什么了,有徐霆飞一句肯定,他就当作通行证,三两下把少爷的衣服扒掉,再用衬衫绑住双手。这时候乔奢费已经完全不理智了,他头脑发热,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好好教训某个ω一顿。 现在徐霆飞浑身脱力,连瞪人都没那么凶,他被剥光了,软绵绵靠着书架,好像一盘待宰的鱼rou,薄薄一层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中越发显得莹润,乳尖受冷空气刺激挺立,是娇嫩的粉红,还挺可爱的。 不论如何,这是徐霆飞的第一次,也是第一次裸体面对一个α。 他双腿若有若无夹紧,又被乔奢费用膝盖顶开,顶到后xue时,一声闷哼从喉咙溢出。徐霆飞担心这家伙会笑话自己,悄悄抬头,借光看了眼,却发现α只是冷漠地抓着他的大腿,甚至没什么润滑,挺腰直接插进去。 “呜……”徐霆飞忍耐着,不让声音泄露。 发情期的ω会分泌液体,做好容纳α的准备,但未经扩张的后xue面对乔奢费的阳具还是过分勉强。那玩意一寸寸开凿身体,挤开狭窄的xuerou,不仅内壁胀得隐隐有撕裂痛,徐霆飞脊背都在发凉,他双手抠紧掌心,心跳动得砰砰响。 当乔奢费彻底进入徐霆飞体内,甬道内撑开的感受倍加鲜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徐霆飞情绪顿时崩溃,他浑身力气都灌注在双腿上,发疯一样踹着α,结果没踢几脚,乔奢费就反应过来,轻巧地抓着他的小腿,粗暴地按在人胸前,死死控制住。 “混蛋,你来真的!” “不然呢?你以为我说话和你一样开玩笑吗?” 说着乔奢费往更深处一顶,直接顶到ω的生殖腔,那里柔软而脆弱,稍微一撞,就刺激得徐霆飞腰都软了,腿更是没了力气,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 为了防止ω再烦人地挣扎,乔奢费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这些气息对于发情期的ω来说是致命的,更不要讲乔是个体格相当优秀的α,信息素强度远胜普通的α,对ω的影响更是强大。 徐霆飞流了一身汗水,连头发都湿了,他身体细微地颤抖着,呼吸声间杂类似抽泣的声音,一双眼睛心虚地避开乔奢费,样子可怜得不行。 乔奢费没什么可怜他的,他怒气上头,只觉得徐霆飞自作自受,心底还爽快不少。他抓着ω的胯,狠狠顶撞,又快又准,劲瘦的腰身显得越发有冲击力。甬道内,甜蜜的汁液在剧烈的摩擦中分泌,搅得后xue越发一塌糊涂。 如果让千年前的乔奢费来猜,恐怕也难以想象自己的第一次交待在这种近乎强暴的性爱中,抽插中没有任何怜惜和疼爱,横冲直撞,还攥得徐霆飞腰上多了两道红痕。水声和rou体的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格外响亮,两人沉默地喘息着,没有丝毫情意。 这场缠绵中,徐霆飞不可避免地体验到了快感,细碎的刺激由脊背窜上,后xue的湿腻让他头皮发麻,极难接受,好像他真的变成了沉溺在交配欲望中的野兽,如何隐忍也捱不过迎面而来的快感,浪潮般揭露自己的体面。 他只能用手臂遮着脸,以免呻吟和呜咽泄露。乔奢费却拨开他的手臂,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有什么好吻的?徐霆飞就算被全方面压制,也依旧不客气地咬了乔奢费一口,他瞪着某个α,用着沙哑的声音挑衅道:“我们还有必要亲吗?你不嫌恶心我还恶心呢。” 乔奢费没理他,两根手指强势地探入徐霆飞的嘴唇,夹着他的舌头,在口腔中粗暴地搅和一番,还时不时顶弄两下喉咙,弄得小飞连连干呕,嘴巴合不拢,涎水从唇角漏出,看起来狼狈不已。 “你少说点话会更惹人喜欢点。” 没等徐霆飞再废话,乔奢费不留情地抓住他的肩膀,将他身子扭过来,按在地上,再一次从后面进入了徐霆飞。 背后式几乎接近野兽的交配姿势,更深也更方便发力,随随便便就顶到前列腺,又接连不断地摩擦。徐霆飞能感到身后人抓着自己屁股cao干,在甬道中激烈地碰撞,何止敏感点,连生殖腔口也没被放过,生生开凿了好几下,好在没故意顶开。 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态,乔奢费甚至会拍拍他的屁股,羞辱意味十足。这时α比起方才倒温柔了一点,也许是彻底摸透了徐霆飞的身体,明白蛮干只是白费力气,他时浅时深,要么疯狂冲击敏感点,要么轻轻挠着周围,撩拨得ω难耐。 乔奢费不会想让徐霆飞怀孕,也不妨碍他故意在生殖腔口附近顶撞。那里尤其脆弱,还最为紧窄,箍着阳具顶端不放,不住吮吸着,激得乔奢费再轻轻抽插几下,一下弄得徐霆飞不行了。 强烈的快感释放出来,粗暴地冲击大脑,小飞勉强含住一声婉转的呻吟,也没法控制身体剧烈的痉挛。一道白光闪过大脑,他直接射精高潮,白浊打湿了地板和他自己的小腹,一种虚脱贯穿身体。 没有被标记,一场性爱就不算结束,徐霆飞累得手指发软,可信息素依旧逼着这具身体动情。 熟悉的情潮再次袭上,本来被幽冥魔围攻的他,自尊心就已经受到了挫折,这下子还被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按着cao了一顿。淡淡的悲恸染上心灵,徐霆飞忽然有些难过,他对着地板怔怔瞧了片刻,眼睛一酸,泪水从眼睛里掉出来,落在地上。 这声音太小,乔奢费也没及时发现,他只知道徐霆飞高潮后,后xue紧缩了不少,轻松就被吮得成结,鼓鼓囊囊堵在甬道里。但大少爷过分安静,显然非常可疑,他心念一动,抓着手臂,把人拽过来,一看,两行泪痕还残存在徐霆飞脸上。 徐霆飞也十分克制,两滴眼泪后,再没哭哭啼啼,这会被发现了,他只瞪了眼乔奢费,没有说话。 偏偏这幅模样把α的理智全副唤醒了,乔奢费睫毛狠狠一颤,心尖一酸,心神像是被海潮翻上来一样,重新暴露在阳光下。他抿了抿嘴,低着头,小心地擦干徐霆飞脸上的汗水和泪痕,又把人抱在怀里,咬上后颈。 信息素缓慢地灌注入腺体,徐霆飞还是第一次被临时标记,他不禁颤抖了一下,甬道跟着猛然一绞,把乔奢费的jingye给含出来了。随着一声来自后肩的闷哼,微凉的液体也打在了黏腻的甬道里,不过里面早就凌乱不堪,也不差这一点了。 被标记后,过度的情潮终于退却,徐霆飞浑身脱力,长舒一口气,闭上双眼,他决定等下无论乔奢费对自己做什么都懒得理会,射进生殖腔他都可以明天一早跑去买避孕药。 “抱歉……”乔奢费却虚弱道。 他把绑住小飞双手的衬衫解开,见人瘫软在怀中,犹豫了一瞬,还是抱着徐霆飞去浴室帮他清洁。整个清洁过程纯洁得可以,乔奢费细心地把所有jingye弄出来,帮ω擦干了身体,清清爽爽地放到书房的床上。 房间内,几副画作上的人安安静静瞧着一躺一立的两人,默默等待剧情的延续。千万的心理活动于空气中流动,于胸腔中运转,但无从交互。 潮涌的疲惫包裹了精神,即便如此,徐霆飞也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享受了一番对方的温柔照顾,他也清楚,印象里乔奢费不算是什么脾气暴躁的人,某种不安隐隐闪烁着,某位大少爷明明是被欺负了的那个,却罕见地心虚。 另一边,对于方才冲动的自己,乔奢费极为恐惧,好像千年前的那个杀伐果断的军人的灵魂再次复苏,可是那是他想要摆脱的过去。难道根植的本性是真的无法改变的吗?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徐霆飞身边,沉默良久后道: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做这种事……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离开你们家,也可以辞去那份工作。这样……我也没有脸面继续待下去了。不过今晚,你就先睡在这里吧,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乔奢费费劲地说出这通话后,心灵沉重了不少,仿佛被猎犬撕咬着,痛苦不已。他垂着手臂,转身要离开房间,竟然听到了一声沙哑的制止。 “喂。” “不许走,本少爷不是说过吗,这点小事就当作被狗咬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徐霆飞撑着身子起来,“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你也不许辞职,不许离开,就乖乖地待在我爸的公司里,以后我有的是机会光明正大地教训你!” “你还是好好睡吧,小飞。”乔奢费心念一颤,还是没有正面回答。 徐霆飞想要下床拎着乔奢费的领子,在他耳边再把话重复一遍,但实在没有力气,只能在原地大声地提醒道:“你听见没有,乔奢费!” 客厅里开着黯淡的壁灯,勾画出地板上延得极长的月光,朦胧了青年的身影,乔奢费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