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点烟

    停在台阶下的黑色大奔，车门开着，先是一只穿着高跟鞋，足弓极其漂亮的脚探了出来踩到地面，一片衣摆滑下，遮住她嫩白刺眼的小腿，接着披散长发，戴着珍珠发饰，一袭月白色旗袍，模样极具古典风情的女人缓缓钻了出来。

    额头饱满，细眉秀目，一点樱唇未染胭脂色，粉得通透莹润。她轻启唇瓣，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贝齿对冷序微笑了一下。

    他怔愣片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久不见，冷警官，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苏小姐……”冷序还未来得及回答，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出现在女人身后，温柔地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肩上。

    “外面风大，你感冒还没好，别再严重了。”

    “嗯，谢谢老公，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冷警官，是我在香江时的朋友。”苏茵，或者说是苏雪薇，甜蜜地挽住旁边男人的胳膊，转而又对着冷序道：“冷警官，这位是我丈夫，梁宴笙，我们三个月前刚在国外登记结婚的。”

    “这样啊。”

    冷序满肚子话想说，但听见苏雪薇的介绍，还是咽下了所有的疑问。对方看起来并不想提及过去的事情，而且她又结了婚，说明已经从上段婚姻的阴影当中走了出来。对于她的新婚丈夫来说，她的过去不是件值得提起的好事，还是少说为妙。

    “苏小姐到警局是有什么事吗？”

    “要不我们边走边说？我和我老公要去你们警署的政治部，正好冷警官可以帮我们引路。”她微微垂下头，将一缕乱发顺到耳后，指尖划过耳侧的珍珠发饰，修剪的漂亮圆润的指甲，光泽竟比珍珠还要耀眼粉嫩。

    冷序觉得喉咙有些痒痒的，清了清嗓子，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便带头走在前面。夹在他指间的香烟，被他不动声色地弹到旁边的花坛里。除去指尖沾染到的些许薄荷烟草味外，他身上再也没有了半点抽烟的痕迹。

    坐电梯上楼，很快到达政治部办公室。部门的长官早就接到通报，已经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

    “梁先生，恭候多时，里面请。”

    走到门口，苏雪薇挣脱了丈夫的手臂，轻轻推了推他：“我有些闷，想在外面透透气。你们快点聊，我等你。”说罢，她凑到他脸颊亲了一下。

    梁宴笙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冷序，大约猜到太太要跟老朋友说话，大手勾住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在她微粉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吻，几秒后，她的唇瓣充血红了起来，他才慢慢松开她，并摸了摸她的头发。

    “等我，别乱跑。”

    “嗯。”苏雪薇娇羞地点点头，目送他进入办公室。

    关上门后，她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冷序。只是一眼，视线便挪开了，闲庭漫步一般在办公室里走动着，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空间。

    “没想到只过了五年，这里就完全大变样了，冷警官现在应该已经升职了吧。”柔润的美眸看过来，冷序面上一红。

    五年前他已经是警长了，如今……唔，还是警长，并且刚被停职。

    “你呢，这五年，你过得还好吗？”

    苏雪薇点点头，在一张办公椅落座，双腿自然交叠在一起，冷序才注意到她开叉很高的旗袍下，两条又长又细的大腿。他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目光顺着她的腿往上，从她细软的腰肢，丰腴鼓胀的胸脯，到她的脖子，最终停留在那双经过五年他也没有忘记的眼睛上。

    “嗯，还不错，虽然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但现在已经全都解决了。”

    “你和梁先生这次回国是……”

    “一些生意上的事，有人威胁到他的安全，所以我们是请求警方保护的。”

    “哦……”冷序点点头，依靠着办公桌坐下，习惯性地去掏口袋，却只摸到了一个空空的烟盒。

    “冷警官抽烟吗？”苏雪薇瞥见他的动作，便知道他是烟瘾犯了，从手包里拿出香烟夹打开，直接递了过去。

    她抽得是女士烟，细长消瘦，散发着薄荷清凉的味道。冷序眉头一拧，手上默默用力，将那烟盒捏成了团。

    “不用，请自便。”

    粉嫩的指尖夹住一根香烟，香烟夹啪嗒一声关上，苏雪薇端坐着，身体微微前倾，香烟白色的蒂凑到唇边，刚刚被男人深吻过的红肿微微张开，舌尖轻挑扫过烟蒂，随即抿唇含住。

    “那，冷警官，你有火吗？”